中午吃饭的时候，钱卫东凑了过来。
二中的地方大，食堂却不是太大。
炊事员也不让学生进屋。
学生吃饭要么拿饭盒到宿舍吃，要么到教室吃。
大部分学生都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伍蹲在食堂前的空地上吃。
这样省事，吃完饭到旁边水管处洗洗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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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他们几个就是这样。
中午天也不太冷，买几大碗菜，就放在地上。
几个人围成一圈，边吃边聊天。
他们这个小团体，平时也没有人凑近。
易飞其实是一公司大老板。
关莹莹是关副府长的女儿逐渐在学校传开。
大部分学生反而对他们敬而远之。
当然更没有学生瞎了眼去找他们的麻烦。
谢楠单挑特长班可是全高一的学生都目睹了。
只有那缺心眼的炊事员狗眼看人低，挑衅江晓寒，最后被易飞瞪了几眼就连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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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道歉的话，估计易飞至少会给他几拳。
赵丽丽后来也找到他们，明确告诉他们。
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一个也别想留下。
司务长毛志刚和炊事员都没敢说话。
赵丽丽要想开除他们，翟校长也保不了他们。
何况，翟校长十有八九也不会保他们。
钱卫东端了一碗菜，拿两个馒头蹲在易飞的旁边。
易飞向旁边挪挪，给他让个位置。
他说的不错，他是他，他爸是他爸。
他愿意跟大家做朋友，易飞也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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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卫东低声说：“你们班那个杨文亮是五龙二凤帮的成员，我估计这次他上不了学了。”
“啥玩意？”
易飞问道：“啥帮？”
“五龙二凤帮。”
钱卫东把菜碗放到几人中间，“就是五个男的，两个女的组成的帮派，我爸手下一个叫万五的跟他们打过交道，那几个人特凶残。”
谢楠嗤笑一声，“有多凶残？”
在她眼中，什么帮派都是些小流氓，也就欺负欺负老实人。
凶残？
那是欠揍，揍一顿就不凶残了。
钱龙也算凶残吧，钱卫军差点被打死，他一样得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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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卫东左右看了一眼，小声说：“他们有枪，农村那种土枪，平时偷抢，啥都敢干，听万五说，他们本打算好好培养杨文亮，希望他考上大学，将来能出人头地，不过这下子他们打算落空了。”
易飞想起那天打靶，杨文亮取得第一名。
那天杨叶盯了他很久。
后来曾说过，那个学生绝不是第一次摸枪。
“那他们是找死。”
易飞淡淡地说：“敢动枪，早晚是个死。”
难怪他觉得杨文亮可疑。
不过这个小帮派有意思，居然想培养出一个大学生。
估计他们的目的不是想让杨文亮去搞科研。
一般的帮派还真没有这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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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这么愚蠢。
关莹莹问道：“他们偷了学校的饭票，为什么不拿走，撒在宿舍门口干什么，难道还真是杀富济贫啊。”
“他们哪有这么高尚！”
钱卫东说道：“学校的饭票又不能流通，除了卖给学生就是到外面小卖部买东西，他们也不敢卖啊，在小卖部花得多了，也容易被查出来，你们不知道啊，上周，毛司务长不知为啥和杨文亮起了冲突，他们偷饭票纯粹是报复毛司务长。”
他接着说：“杨文亮是西效的农民，五龙二凤帮的人全是他们村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侠盗啊，说实话，除了杨文亮这人还讲点道理，其它几人包括那两个女人全是人渣。”
要说大本事，他们也没有。
就是平时在三里五村的横行霸道，抢个钱，劫个道。
万五说，最近这一年，他们都拿马捅了六七个人。
也不捅死你。
就上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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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楠哼了一声，“你还有脸说他们，你也差不多。”
她本来想说他爸爸的，想了想，觉得不好意思。
毕竟钱龙几十岁的人了。
钱卫东讪笑道：“我没怎么着吧，这半个学期了，你见过我欺负别的同学吗？我知道你们对我爸有意见，他是他，我是我。”
他也能猜到谢楠想说他爸爸。
无所谓，他爸爸确实也干不少上不了台面的事。
谢楠还要说什么，被易飞阻止了。
没必要，钱卫东好也罢、歹也罢，和他们关系不大。
就像杨文亮，易飞一度觉得他不错。
如果真象钱卫东所说是什么五龙二凤帮的成员，那他这辈子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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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派这玩意儿。
无论标榜的怎么样，都没有好东西。
杨文亮的事情在学校并没有引起多大轰动。
二中采用了低调处理，无论校领导还是老师都没有再提这件事。
好像从来没有这个学生一样。
杨文亮本身在学校也不吭声。
一个班的同学都不说话。
别的班也没几个人认识他。
余春芳也没有再提过这回事，开班会的时候都没有提。
她不在乎因为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