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银看到赵秋城来了。
他就知道今天彻底完了。
赵家和易遥渊源极深。
大家都知道。
赵老署长见了易遥都恭恭敬敬的。
他只是不知道青山诊所和福利院有关系。
张小远骂了易遥。
今天的事就不会轻易善了。
易遥生性淡静,被骂两句也许不当回事。
赵秋城可不一样。
外面都说,他对易遥比对他父母还尊重。
车上的人面面相觑。
看赵秋城的脸色,这是要打人啊。
孩子们是散开了。
他们也不敢开车跑。
跑了有个屁用。
你前脚跑,后脚赵秋秋城就敢追到卫生署。
想打你。
卫生署他一样敢动手。
“再不下车,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们烧了。”
赵秋城对着车门又踢了一脚。
刘银带头从车上下来。
躲是躲不过去了。
再不下去。
一把火烧了不至于。
车,他敢给你毁了。
赵秋城阴沉着脸,“谁打的那个小女孩。”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张小远。
这时候。
大家都自身难保,谁也不别袒护谁了。
张小远小声说:“我没打她,就推了她一下,她自己摔的。”
他也害怕了。
他虽然才从三山县调来几个月,也知道赵秋城。
在三山县的时候就知道。
别说他一个小小科员,就是他表姐夫也不敢得罪赵秋城。
张小远有点后悔。
他真是手痒嘴痒了,没事骂易院长,推那小女孩干吗。
赵秋城把手里的包递给赵丽丽。
他向前一步抓住张小远的衣领,重重地摔在面包车上。
张小远一声闷哼,觉得浑手的骨头都断了,剧痛难忍。
赵秋城走上一步,再次伸手抓住他的衣领。
张小远想挣扎。
可他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在赵秋城一米八多身高的笼罩下。
别说挣脱,连动一下都困难。
赵秋城冷冷地说:“我也就推你一下,可没打你。”
说着又耸动了两下胳膊。
张小远的后背连续撞在面包车上。
车表面都凹了进去。
张小远老实了。
刘银和其它卫生署的人都站在旁边,连劝一声都不敢。
赵秋城接着问:“谁骂的易院长?”
大家再次把眼光投向张小远。
反正是挨打。
多挨两下没关系。
赵秋城摇摇头,“又是你,易院长是你这小人能骂的?”
说完。
他左手抓着张小远衣领。
右手握成拳,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两拳。
张小远被打的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赵秋城平淡地说:“你骂易院长,那就是该打。”
刘银只觉得两腿直打颤。
他是真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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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城又问:“谁让你们来青山诊所捣乱的。”
这次,大家没把眼光投向张小远,而是投向刘银。
赵秋城随手把张小远扔在地上。
张小远躺地上像一堆烂泥。
刘银看赵秋城向他走来,忙后退一步,“赵总,我是听命令的,是临西区卫生署副署长华朝阳让我们来的,说务必要封了青山诊所。”
赵秋城没打他。
他站住身形,“证件。”
刘银一怔,“什么证件?”
赵秋城不耐地说:“证明你们身份的证件,你们说是卫生署就卫生署的?你们说是华朝阳让你们来的就是他让你们来的。”
这家伙怎么当上稽查科科长的。
证件都不知道是什么。
刘银,赵秋城是认识的。
这时候,不认识。
刘银明白了,大夏天的的,谁带那玩意。
他略微尴尬地说:“没带。”
旁边一个叫朱明的说:“我带了,我带了。”
他忙从兜里掏出工作证交给赵秋城。
赵秋城接过来,看也没看,直接撕了扔在地上。
撕了!
众人都呆了。
你不是要看证件吗?
怎么看都没看就撕了?
赵秋城冷着脸,“还有吗?”
众人明白了,他根本不是看证件啊,他在找事!
又不是不认识,看什么证件。
刚才张小远就是这么干的。
那小女孩拿来了一张证明。
证明青山诊所隶属福利院,诊所还有一个名字,叫易遥儿童福利院卫生室。
张小远也是接过来,随手撕了。
也是这么问的,还有吗?
赵秋城如法炮制。
他一来就看到了地上被撕成几片的文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事又不是没听说过。
卫生署的都不说话了。
有还是没有,有关系吗?
你就是拿出十个工作证,也会被他撕掉。
他就是找茬的。
赵秋城接着说:“有手续吗?”
刘银一脸懵逼,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是要例行检查的手续。
有个屁手续啊。
他下午上班,华副署长把他叫到办公室。
让他去封了青山诊所。
原因都没说,哪来的手续。赵秋城眉头就皱起来,“没证件,没手续,那你们就是土匪。”
刘银知道赵秋城这是给他们安罪名了。
他咬咬牙说道:“赵总,这不都认识吗?往年例行检查也都是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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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
刘银和冯青山挺熟的,每年两次的例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