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科幻未来>深渊专列>Vol·11 [Desperado·亡命之徒]
武器,又没办法在复杂极端的地形环境中部署,等炮口架好了。这些狡猾的畜生早就跑到地下世界的更深处了——我只能依靠棍棒和辉石,还有我的意志与它们作战。”

“为什么不穿灵衣?”

“在十六年前,车站也没有配发灵衣,那个时候,有很多乘客都死在调查任务里了,反复进出同一个地块,许多来自古物或灵物的刺激让他们变得疯疯癫癫——新人的致病率和死亡率都非常高,于是就有了这个采购计划,要给普通乘客做一个襁褓,但是对我们这些来说,灵衣只是一种束缚,你见过哪个大人,天天穿着小孩子的开裆裤上街呢?”

“维克托,我怀疑你在嘲讽我。”

“江雪明,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种比喻,我很喜欢你张扬的衣品,充满了生命力。”

江雪明窥探着维克托老师的眼睛,那种炙热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

灵衣的说明书上写着——它虽然能保护乘客免受灵感应激反应的创伤,也会削弱乘客的灵感。

或许对于来说,在高压高危的陌生环境里,敏锐的灵感比什么都重要,毕竟在那种环境里,任何突如其来的灾害都是致命的,绝不能让灵感变得麻木。

还有另一件事,维克托老师刚才说,这个灵衣采购计划是在十六年前开始的,可是这个作家看上去很年轻——他的眼角没有皱纹,偶尔扬眉吐气也看不见抬头纹,没有白发也没有黑眼圈,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难道说,这个作家十二三岁就开始写书挣钱,跑到地下世界来冒险了?

不可能吧

再怎么勇的中二少年,也没勇到这个份上吧

尽管江雪明心中非常非常好奇,但他还是把这份好奇心往后压了压,毕竟在地下世界询问别人的私事是非常冒犯失礼的事——因为猎手通常也是这么干的。

“老师,我们马上就要下车了。我总结一下,你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江雪明把笔记本立起来,朝向维克托,“我们要去一个黑暗无光的地方,那个地方曾经是车站的一个关键设施,后来经历了一场变故,变成了降格简写的未知区块。”

维克托点点头:“是的。”

江雪明继续问:“听老师的描述,它应该是一座城市,这座城市为什么建在这里,它的主要功能是什么,这些东西,你因为保密协议也不能直接告诉我们——但你所在的区块,和我们要调查的区块,相对距离并不远对吗?”

维克托点点头:“是的,或许你们遇上困难,我能帮上忙——当然了,前提是我没遇上困难。”

江雪明继续说:“它是生死交界的地方,我们目前知道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了。”

“剩下的调查要务,要你们的安全员来告诉你们了。”维克托松了口气,从江雪明那种盘问犯人的压力中解脱,说实话他感觉像是面对催更的读者一样,在保密协议的压力下,既不能剧透,也不能让读者失望,“毕竟我不知道你们要去哪个区域哪一条街哪一栋楼——关于保密工作,这方面车站做的很好。”

“是的,为了防止同一个车站下车的不同批次乘客里,出现随机作案的犰狳猎手,这种点对点,单对单的管理方式很安全,但是非常消耗人力。谢谢你的教诲,我没有其他问题了,老师。”江雪明刚准备收起笔记本,心中那种强烈的好奇又冒出来了。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十二岁的小维克托,在创作故事的同时,还有功夫跑去地下深处体验如此惊险的人生。

如果维克托的创作方式一如既往从始至终都是追求[真实]的体验,将所见所闻写进作品里——这是十二岁的小维克托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于是江雪明还是开口问了。

“维克托老师,我有个非常非常非常不成熟的想法,可能会冒犯到您”

维克托斜着眼,脸上有怒气:“别用[您]称呼我。”

江雪明立刻改口:“我有个可能会冒犯到你的问题,想向你请教。”

维克托不以为意:“你可以试着冒犯一下我。”

“你今年多大?”江雪明刚问出口就后悔了——提到年龄这件事,维克托脸上立刻冒出非常复杂的表情。

要说有多复杂呢?

那张年轻的面庞上,嘴角不自然的抽搐着,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立刻变得晦暗,再也没有之前那般神采奕奕的样子。

说不上是生气,反而像是感叹岁月无情的怅然和失意。

江雪明连忙安慰道:“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

“你是不是刚才听见我说了那么多事。”维克托挥了挥手,也不愿与江雪明对视,他只是看着窗外的无边黑暗,眼睛也慢慢有了神采,映出车厢的冰冷大灯:“我说起十六年前的灵衣采购——你就在猜测我的真实年龄?”

“是的。”江雪明没准备撒谎,只是实话实说:“老师你看上去很年轻。”

“因为我是个永生不朽的异类。”维克托将视线移了回来,好好盯着眼前的两个小家伙,“我是个[de·亡命徒],正如这个词的字面意思——我早就应该死去,在很久很久以前。”

阿星深深吸了一口气:“老师你的意思是,你吃了唐僧肉?长生不老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维克托耸肩无谓,干脆靠上椅背,说出心底的小秘密反而一种解脱的意味。

“那老师你今年多大了?”江雪明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了,“我能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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