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注视着她的嘴巴。
穆晚晴对他何其了解,当即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羞赧:“你别闹了!不怕细菌交叉感染你病得更严重么?”
毕竟,嘴对嘴喂药也是件很恶心且不卫生的事。
文湛头一别,“不喝了。”
“……”穆晚晴怕再磨叽下去,旁边主卧的孩子们就要醒了,当即一股怒火直窜脑门——她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腾出手劈头捏住男人下巴,将他别扭的脸转过来。
然后另一手将药片强行塞进男人嘴巴!
文湛还以为她妥协了,要嘴对嘴喂自己呢,谁知她是用这样粗鲁蛮横的办法,当即要骂!
可穆晚晴反应更快,没等他开口便紧紧捂住他的嘴,等另一手把水杯端过来,才松开手直接灌水!
可怜文家三少拖着虚弱的病体,还来不及反抗便差点被水流呛住,只能凭着本能狼狈地赶紧吞咽。筆趣庫
还是呛住了。
“咳咳,咳咳咳!穆晚晴!”她手刚松开,男人咆哮出声。
穆晚晴吓得连忙起身跳开,却还要壮着胆子朝他喊话:“谁让你别别扭扭不听医嘱的?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啊,喝个药还要人哄来哄去!”
文湛气到头昏,知道跳下床也抓不住她,索性躺回来喘息。
穆晚晴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转身狠心道:“你最好打电话让易航来接,我夜里要照顾孩子们,没空关心你。”
说完不等男人回应,关上门走了。
回到主卧,她看着熟睡的两个宝宝,心头总算平复了些。
可躺下好久,翻来覆去睡不着。
后来终于酝酿出睡意,朦胧模糊间,依稀听到男人又开门出去了。
也不知是通知了人来接,还是又去蹲马桶。
凌晨一点,妹妹醒来,要吃,穆晚晴被吵醒了喂奶。
后来哥哥又醒,她强忍着困顿疲惫准备抱着怀里还在吃奶的妹妹起身去冲奶时,房间门被拧开,男人拿着充好奶的奶进来。
穆晚晴大吃一惊,“你没走啊?”
文湛把奶递给他,顺势坐到床上来,凭借着人高马大的优势,将女人强行往里挤去。“……”穆晚晴惊呆,“你干嘛!挤到我了!”
“那你朝里去。”男人不理会她,勉强挤出点空间,侧躺下来,修长手臂直接搭在她腰肢上,身体朝着她背后又拱了拱。
“……”穆晚晴无力地闭了闭眼。
这人简直了!pδ
都这幅样子还不忘揩油占便宜!
她把奶瓶递给了哥哥,小家伙立刻大口大口喝起来。
而她还在给妹妹喂奶,自然不敢随便挪动,只能一动不动地侧躺着任由他紧紧贴着自己。
好一会儿,妹妹吃饱喝足,松开了小嘴,砸吧砸吧又睡了。
穆晚晴还没来得及整理衣服,这人搭在她腰间的手就不要脸地朝她胸口探去。
“文湛!”她低声警告。
可男人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泄愤般捏了她胸前一把,而后就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喊什么喊!我现在这样子能干什么?”拉得人都虚脱了,胃里也还火辣辣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就算不干什么,你这样我也不舒服。”她拐了拐,低声抗议。
男人在她耳边,态度坚决:“不舒服也忍着,这是你欠我的!”
穆晚晴倏地回头,借着小夜灯微暗的光,眨巴着眼眸询问:“什么意思?这也算一晚?”
文湛原本闭着眼的,闻言撑开眼眸,与她斜睨过来的视线对上,嘴角讥诮一笑:“你想得美!这是你今晚残害我该给的补偿!”
“……”穆晚晴无语。
文湛又闭上眼,愤然暗忖——拖欠了那么久,他早在脑海里想了八百种变本加厉的办法讨回来——她居然想用抱抱就糊弄过去了?
等他好了,更得变本加厉连本带息新仇旧恨一起算!
一夜就这么混乱地过去了。
————
翌日。
一大早,穆晚晴的闹钟响起。
她动了动,想要起身够手机,可身体像被一座大山压着似的,动弹不得。
“文湛!你松开!一会儿闹钟吵醒孩子了……”
男人皱眉,睡得很沉,根本不理会。
穆晚晴很艰难地从他怀里抽出一只手,关了闹钟。
她也困,可没办法,打工人得上班。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从人形牢笼中逃脱,结果刚出卧室,门铃就响了。
去开门一看,周婶跟月嫂拎着两个保温箱,站在门口。
“太太,早啊!三少昨晚跟我们交代,今天来送早餐,顺便接孩子们回家。”周婶笑着打招呼。
穆晚晴忍着不好意思,客气地笑笑,让她们进屋。
周婶悄声打听,“少爷消气了吧?昨天老太太来接孩子们,我就猜到是送到你这边来。”
穆晚晴压着唇角,更加不好意思。
原本她早上还要照顾孩子们,可现在周婶跟月嫂来了,她反倒落个轻松。
文湛昨晚折腾了大半夜,肯定没那么早起来,她吃了周婶带来的营养早餐,拍拍上班走人了。
到了公司,文湛电话打来。
她正在跟俞乔说正事,直接按了静音。
不料很快,公司座机电话响起。
“静姐,那个……文先生的来电。”晶晶接了电话,来跟她请示。
穆晚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起身过去拿起话筒:“你要干嘛?”
文湛正坐在她的家里,吃着丰盛的早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