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族?”
听了夜覆天的话,司钦的瞳孔猛地一颤。
果然,北风城早就被魔族给攻占了,而且对方的来头还不小。
夜覆天,一个八阶天魔,修为比他早高出不止一点点。
“司钦仙官,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今日若肯乖乖归顺本座,日后魔帝陛下重出天日,本座还能替你在他面前美言几句,没准魔帝陛下一高兴,封你一个魔王当当,也是不错的。”夜覆天轻挑着狭长的丹凤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痴心妄想!”司钦怒斥一声,“我此生只认扶风殿下一位主子,你算哪根葱??!!”
“既然冥顽不灵,那你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夜覆天脸色一变,身体周围顿时萦绕出团团黑雾……
……
紫虚学院。
清晨,九歌从修炼状态下退了出来。
不知为何,昨天一整晚,她总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咚咚咚……”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
“请进。”九歌收敛起心绪,应了声。
下一秒,门被推开。
来人是秦宇轩。
“大师兄早,你怎么来了?”九歌起身问道。
秦宇轩没有进来,而且站在门口看着她,说道:“小师妹,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嗯?什么事?”看到对方的表情,九歌心中隐约感觉不安起来。
秦宇轩沉吟了一下,上前说道:“我昨晚修炼时,看到有人施展御剑术从紫虚城上空飞过,那
个人的身形,像极了你认识的那个月泽。”
“昨晚吗?”九歌愣了愣,“大师兄,你说的是真的?”
秦宇轩点点头,“我和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的精神力已经修炼到可以看清楚方圆五里内的任何东西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紧抿着唇,垂眸陷入了沉默。
深更半夜的,他这是要去哪里?
难道是隐月阁出了什么事?
还是……
“小师妹?”见九歌久久不语,秦宇轩轻喊了一声,接着说道:“昨晚我观察了他的身法速度,他才十八岁,可他那御剑速度,连我都感到惊叹,我已是一个七阶灵王,却也达不到他那速度。”
“嗯。”九歌含糊地应了一声,此刻,她一点也不关心南宫月泽的御剑速度有多快,她更关心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小师妹,你还好吗?”秦宇轩再次唤了句。
九歌回过神,扯动嘴角,牵强地笑了笑,“大师兄,我没事,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嗯,你也别太担心了,我想他应该是有很着急的事,所以才连夜离开的,等他回来,你再向他问个明白。”
“我知道了。”九歌点点头。
她当然清楚他是遇到了很着急的事,否则,他不会平白无故在那个时辰离开。
“好了,小师妹,我先去修炼了。”秦宇轩笑着说了句,便转身离开了。
可九歌的心却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了……
…
…
从隐月阁到北风城,足足四千八百里,南宫月泽施展御剑术一边飞行,一边不断尝试召唤掩月剑。
众神皆知,掩月剑是天界排位第一的神剑,是扶风用近万年时间炼制而成的,它可以斩杀世间一切魔物,并且,它与剑主人心念相通,三界之内,不论剑主人身处何处,它都可以随时找到他。
但是现在,南宫月泽发觉,他与掩月剑之间的联系很弱,弱到仿佛失去了联系一般。
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是凡人身躯,所以无法与它产生共鸣?
还是说,这副凡人身躯太弱,弱到根本承受不住掩月剑的威力?
南宫月泽越想眉头皱得越深,他将衣服拢了拢,继续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
羽月国。
司钦从昏迷中渐渐睁开眼睛。
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周围一片漆黑,偶尔能听到水滴的声音。
片刻后,司钦挣扎着坐立起身,这时,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都被铁链锁住了。
“嘶——”
他倒抽一口冷气,咬牙忍耐着剧痛环顾起了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昏迷多久了?
还有白静晗呢,她又去了哪里?
渐渐地,司钦的意识恢复了些,他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不久前,他和夜覆天在客栈里大战了一场,夜覆天的修为不仅高他整整一个境界,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最后,他使尽浑身解数,才勉强挡下了夜覆天致命的一击,
但还是受了伤。
在此之后,司钦便彻底晕死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就在他暗骂夜覆天阴险狡诈时,一道细碎的脚步忽然声由远及近地传入耳朵里。
紧接着,一扇石门被推开,一个身影拿着烛台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袭浅蓝色长裙,外披白纱,衬得她肌肤雪白柔滑。
借着微弱的光,司钦眯起眼睛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来人竟是白静晗。
“静晗公主,怎么是你,你的伤怎么样了?”司钦连忙问道。
他记得,白静晗此前被暗器击中,昏迷不醒。
然而。
眼前这个白静晗就像不认识他一样,目光空洞而麻木。
“静晗公主,你不认识我了吗?”见白静晗一副漠视他的模样,司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