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五兄弟被鲁青肃一顿输出,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村长听完,冷着脸训斥他们:“给自己留点脸面吧!茂源这孩子又不是你们养大的,人家凭什么给你们银子?
仗着老六的名头讹人家五百两银子,你们还是人吗?一辈子都没挣过这么多钱,老六要是地下有知,晚上非得摸你们家里去找你们算账不可。
五个大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孩子,还算是一家子骨肉兄弟吗?”
在一旁帮忙办丧事的人也跟着纷纷开口,帮鲁茂源说公道话。
“王老大!你是家里的老大。你六弟过世,茂源无钱安葬,不说念着兄弟一场,尽快处理丧事,居然想着霸占他留下的房子,你这老大当的可真叫人开眼。”
“还有王老四,你也是个不要脸的。你儿子抢了茂源要定亲的姑娘,老六找你理论错了吗?你还有脸骂老六?还骂得那么难听?”
“老二!你也是个不着调的,茂源是老六认下的义子。虽然姓鲁,那也是当亲儿子疼,你凭什么要他的房?”
“要不了了,如今这两间房是老六的福地,我看茂源处理得很好,你们谁都别想占去。”
“你们当中我看就老三还算懂点道理,其余的全都是不通的混账。”
鲁青肃对着仗义执言的人抱拳施礼:“我们鲁家不是那种无理之人,知恩图报谁都懂,我们不是,也不可能对谁都报答。
我哥在北王庄,若真受了谁的恩惠,那的确该报答。若是没有受人恩惠,也不会被人要挟。”
村长微微颔首:“是,鲁公子说得对。茂源在北王庄没受谁的恩惠,倒是我们村许多人受了他和他义父的恩惠。
他们父子俩会打猎,偶尔能弄到大货,分给村里人一些,大家都感激不尽。”
说起王老六的好,许多人都沉默了,王家五兄弟也个个哑口无言,不敢再提让鲁青肃给好处的话。
除了王老三,他们个个都受了老六的恩惠,今天五个铜板,明天是个铜板得找他借,借了从来不还。
谁让他没娶亲呢?义子算什么,没改姓王的义子更不算个啥。只要老六一死,他的家当全都归他们兄弟五个。
没想到鲁茂源是京城的人,还有一个惹不起的弟弟,要不然这两间房不可能做了老六的福地。
“茂源!你是不是要离开北王庄去京城了?”外边跑来一位十七八岁,眉眼刻薄的姑娘,进门就不客气地问。
鲁茂源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姑娘不依不饶:“鲁茂源!我在问你话呢?为什么不理我?你要去京城得带上我,咱们可是说了亲的。”
鲁青肃打量了那姑娘一眼,没说话,眼底露出不喜。
到底是出身乡野,一点规矩不讲,明知道家里有丧事,也不说去给死者上炷香,反倒跑来命令他哥。
实在少见。
“李彩虹!我没跟你说亲,你不是答应嫁给王大狗了吗?”
“我反悔了。”那姑娘半点都不带犹豫地回答,“以前你是王老六的义子还是外乡人,当然比不过王大狗。
现在你要去京城,那就比王大狗厉害多了,我跟他断了,跟你去京城。”
“噗!”鲁青肃听笑了,看着鲁茂源,促狭地问,“哥!你这喜欢的是个啥?男女之事,还能反悔来反悔去?你眼神不好啊!”
鲁茂源叹气:“弟弟说得对,我是眼神不好,居然喜欢了这么个自私自利的蠢货。算了,都过去了,她是王大狗的定亲对象。”
“我不是。”李彩虹大声反驳,“我已经把王大狗给我的定亲礼退了,我要跟你定亲,他不配做我的男人,我的男人该是你。”
鲁茂源皱眉,冷笑:“你跟王大狗是定亲还是退亲,都跟我没关系,我不会再稀罕你了。
李彩虹!要不是你们家出尔反尔,我义父根本不会死。是你一意孤行要跟王大狗定亲,我义父才会去找他的父亲理论。
他父亲把我义父一顿臭骂,义父心底憋屈,不停喝酒,又受了冻,才会得了风寒丧了命。你觉得我会娶一个杀父仇人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好糊弄?”
提起义父的死,鲁茂源心底就难过,说来说去还是他没用,亲事被王大狗抢走了。
要是没被抢,义父不会喝闷酒,也不会伤心难过,更不会受冻得风寒。见弟弟来找他,义父一定很开心,他今天还能带着义父跟弟弟回京城去。
“你义父被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你去京城必须带着我,你要敢不带我,我就死给你看。”
话音还没落,李彩虹猛地抱住鲁茂源,凑过脸就要亲他。男女有了肌肤之亲,他想跑都跑不掉。
鲁青肃都看傻了,没想到这村姑居然这么生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来真的。
边上帮忙办丧事的人也傻了,个个目瞪口呆。
“天爷!李彩虹不会是疯了吧?为了讹上茂源,脸面都不要了。咱们还在呢?就要发烧(骚)。”
“真是个货,可惜了,茂源要是被她讹上,一辈子窝心。”
“我看未必,李彩虹想跟着去京城,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要她,做出这种举动,茂源的家里人会接受她吗?”
“听说京城的大户人家最讲脸面,李彩虹这招恐怕捞不着什么好。”
话还没说完,鲁青肃身边的一个侍卫猛地过来,一手扯开李彩虹,直接丢了出去。
“砰!”
着地。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