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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放纵小孩,等养大了他的胃口,等这趟福利旅行结束,等协会不负责报销以后,有关于你的钱包吃不吃得消的问题。”曼医生说得慢条斯理,似乎很想看到被工资压垮的社畜囧态。
却不料宁爻根本没放在心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会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原来只是这个。”
他很是大方地冲一号拍拍自己的口袋:“没事儿子,放心吃。”
曼医生好奇:“据我所知你加入外勤队还不久吧,难道工资已经高到不怕随便造了?方便透露一下你的薪资水平么?”
宁爻半点也不藏着掖着:“月入两千八,每天笑哈哈。”
“嘁”曼医生戴上墨镜“不说就算了。”
宁爻也不辩解,只是一笑而过。
就在两人掰扯的时候,安翰还在默默观察一号的状态,虽然一号集合了很多“意外”,已经不能以常理揣度,但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吃下去的东西不会凭空消失,一号无法无限量地储存摄取的能量,总会以某种方式释放出来。
只是不知这种释放的方式是好是坏。
一号拍拍桌子,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我要吃手抓饼。”
宁爻拿餐器递给一号,却被安翰拦了下来。
安翰:“不着急,先让他走完这一遍流程再吃下一顿。”
一号歪头,很不理解吃饭还需要什么流程。
安翰扶了扶眼镜:“正常来说,吃下去这么多,总得有个去处。”
一号望向宁爻:“什么意思?”
宁爻解释:“拉。”
曼医生嫌弃地偏过脑袋:“在餐厅呢,能不能讲究点用词?”
宁爻:“屙。”
一号顿悟:“‘拉’和‘屙’是同一个意思?”
宁爻:“没错。”
一号立马活学活用:“屙不屙多?”
宁爻:“不可以这么用。”
“咳咳”安翰打断他们“好了,很有趣,不要再说脱口秀了,回归正题。”
“在一号将这十个手抓饼的能量释放完毕之前,我们不能再给他摄入新的能量了。万一一号没有找到释放能量的办法,还吃太多东西,积压到临界点真的有可能会撑到爆炸的。”
安翰难得强势地从宁爻手里抢过了点餐器:“既然宁爻喜欢惯着你,那只能由我来当这个恶人了。”
一号的小脸垮了下去,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曼医生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小孩儿好不容易开一回荤,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刹住车的?得慢慢来。”
他示意安翰将点餐器交给他,安翰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医生。
曼医生翻找着菜单:“十个饼都吃了,也不在乎我这一根……磨牙棒喽。”
磨牙棒?
宁爻:“那不是给狗吃的吗?”
曼医生幸灾乐祸:“这可不是我说的,小心别被嘤嘤听到了,她健身的时候就喜欢嚼一根。”
宁爻赶紧捂住嘴,警惕地伸长脖子悄悄瞄了眼门外,再三确认嘤嘤并没有在附近,才轻抚着胸口放下心来。
叮铃铃
后厨备餐速度很快,尤其是在只点了一根成品磨牙棒的情况下。
取餐口的小窗打开,递出餐盘。
“8号桌的餐品已备齐,请取餐。”
dte; 宁爻上前取走磨牙棒:“就这么一根小玩意儿还整个这么大的盘子?”
啪!
取餐口的窗口已经干脆利落的合上,并没有人出面解答宁爻的困惑。
宁爻耸耸肩,端着磨牙棒回到了他们的座位上。
“给”他晃了晃磨牙棒“慢慢咬着吃。”
一号接过,却并没有十分猴急地开啃,而是放在鼻子下轻轻嗅闻着。这是一股奇妙的,和手抓饼完全不同的气味。
“闻起来不像吃的。”一号说。
宁爻也凑过去闻了闻:“一点盐味,除此以外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曼医生说:“这艘船上的磨牙棒估计是根据嘤嘤以往的口味定做的,据我的了解,大概就是绞得很柴的肉干和蔬菜,混杂些许劲道的牛筋,调味方面只加了点盐。放心,很健康。”
宁爻:“这和狗吃的有什么区别?”
曼医生:“她真的会杀了你。”
一号没有搭理宁爻的插科打诨,依然在仔细嗅闻。
安翰见状问道:“怎么不吃?”
一号:“我感觉它不好吃。”
安翰笑了起来:“你都没吃过,怎么会知道它好不好吃?你应该允许自己多尝试一些新的事物。”
一号乖巧地点头,伸出了舔,又咂摸咂摸嘴。
“怎么样?”安翰充满期待。
“咸。”一号回答。
“哈哈,意料之中。”宁爻拍拍一号的头。
“一直在餐厅呆着难免会忍不住点东西吃,既然一号已经拿到磨牙棒了,我看我们还是出去溜达溜达吧。”宁爻提议。
曼医生摆摆手:“你们去吧,我对嘤嘤暴力改造的这艘破船提不起半点兴趣,我要在这里摆烂,直到登上发发发豪华游轮。”
安翰举手:“我去。”
宁爻:“你去什么去?不准跟着我们,回你房里自己呆着去。”
一号拽拽宁爻的衣角:“带上他。”
宁爻郁闷又不爽地瞪了安翰一眼:“走吧。”
再次登上甲板,岸边的景致虽说与先前并无多大区别,但之前还遥遥可见的轸星市地标早已消失在地平线。
两边是绵延不绝高低错落的山地,起码得行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