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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辛丞果然一脸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宁爻明知故问:“没买到?”
辛丞委屈巴巴地回答:“何止没买到,我们连人都找不到,那老头子好像特别给手下人交代了要避着我,根本不接小汤的电话。之前还上赶着给我寄邀请函,现在却见都不敢见我,绝对是他抢了我的拍品……完犊子,这回是真要死了,这点事都能搞砸,我姐真会鲨了我的。”
他箍住宁爻的脖子,整个人瘫在宁爻身上哭哭唧唧:“哥,救我。”
宁爻嫌弃地推开他:“莫挨我,男男授受不亲。”
嘤嘤忽然从两人中间的桌子下钻了出来:“我又发现一个瓜,吃吗?”
“吃。”
宁爻和辛丞赶紧低头凑了过来。
嘤嘤搓着手,不露声色地朝位方向努了努嘴:“喏,那边,之前进来的那个小嫂子你们看到了?”
辛丞点点头:“就是池老头的新夫人呗。”
“没错”嘤嘤猥琐地嘿嘿了一声“其实我今天下午逛街时看到她了——她和池老头的家庭医生在一起。”
“医生?为什么逛街会和医生出去逛?”辛丞反问,看得出他的大脑回路非常笔直。
宁爻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你这么大个人,年纪都是白长的吗,能不能思想肮脏一点?”
辛丞猛然瞪大眼,捂着嘴吃惊道:“你是说……”
宁爻:“没错。”
辛丞:“他俩一起上厕所?!”
宁爻:“你滚,滚去喝你的娃哈哈,你不配参与成年人的世界。”
嘤嘤戳戳宁爻,开启两人小窗聊天模式:“这新夫人下午才和靓仔医生甜蜜逛街,这会儿却和小叔子唠嗑唠得难舍难分,啧啧啧,我看这瓜还有扩大化的迹象。”
宁爻嗤笑了一声:“人池家的产业有正经继承人,没看见池念刚刚那斗志昂扬的模样么,要讲究起继承顺序和遗嘱分配,仲家兄弟可不一定能把池家全啃下来,轮得到她个纯外人在这里装什么长袖善舞?”
嘤嘤耸肩:“那可说不准。”
“怎么?”宁爻问。
嘤嘤昂着头:“要是她生个孩子呢~”
“什么年代还搞母凭子贵那一套?顶多老头子多给点钱呗,就像娱乐新闻里那样,给豪门生个娃就奖励多少万之类的。”宁爻不屑。
“不不不,不是母凭子贵,是阶级跃升。”
嘤嘤说道:“那池老头现在可没改回原来的姓氏,他依然姓池,他的孩子也会姓池。那新夫人现在虽说是外人,可以后生了池家的孩子,他们母子就是池家人,这产业也会有她们母子一份,可不就从外人跃升到内人了么?”
宁爻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没那么容易吧,那老头子都多大年纪了,还能生?”
嘤嘤一拍巴掌:“所以新夫人左右逢源的交际花行为不就很合逻辑了么?”
这回轮到宁爻捂嘴了:“,还能这样?!”
他压低声音:“那老头子能忍这么大顶绿帽子?”
嘤嘤也压低声音,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不定老头子还不知道呢?”
dte; “我~靠~”
宁爻和嘤嘤异口同声,语气里充满了默契的荡漾。
“这高低也算一条劲爆的内幕,应该放在什么地方呢?”宁爻一把揪过安翰的衣领,安翰无奈地也加入了这场吃瓜小会。
“我对这种事也不擅长,拉我过来做什么……”他小声嘟囔着。
“她织绿帽,你泡绿茶,一看就是师出同门。”宁爻理直气壮。
安翰无语:“这能是一回事吗?”
宁爻直接用手捏住他反驳的嘴:“好了,又不用你亲自上场,你就帮忙想想怎么利用这些信息帮辛丞见到池老头吧。”
“我……”安翰还没来得及开口,宴厅的所有大门忽然全部打开,呼呼啦啦地进来一大批人,将整个宴厅团团围住。
安翰定睛一看:“乘警?”
嘤嘤也从桌子下钻了出来:“怎么回事?鸿门宴?大逃杀?要开打了吗?”
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大声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随后询问起仲槐的去向。
“我在这里。”
仲槐从主桌起身,整了整衣摆,向那位队长走去。
“你就是仲槐先生?”队长朝他敬了个礼,随后展示了自己的证件“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仲槐皱眉,环视一圈大厅,为难地说:“我这里还有这么多客人在……”
乘警队长抬手打断他,用口型说道:“池仲梧先生出事了。”
仲槐大惊:“什么?!”
乘警队长熟练地扶住他:“现在方便私下聊聊了吗?”
“这边请这边请!”仲槐慌慌张张地把人引至一个客房。
“我哥他怎么了?”刚关上门,仲槐便立马询问起池仲梧的情况。
乘警队长:“你可能得做好心理准备——池仲梧先生,刚刚确认死亡于他的套房里。”
仲槐如遭雷击,嘴里喃喃:“怎,怎么可能?”
他抓住乘警队长的胳膊,不住地摇晃:“怎么会,怎么就直接确认死亡了?你们叫医生了吗?你们施救了吗?我哥刚刚还和我说说笑笑的,要我帮他张罗好他的宴会和展会,他说他马上就过来……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乘警队长从情绪激动的家属手里艰难地抢回自己的胳膊:“你是死者家属,具体情况可以去楼上亲自看看,不过注意别破坏现场,我的其他同事正在采证,已经把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