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派兵镇压啊!”刘表大急,“此地离王威军营最近,王威呢?快让王威去带兵过来增援!”
王威本是带了十万精兵派去西边那个方向防止黄忠增援天门城的,哪知黄忠正在西边与一个叫利刃会的势力处在一种胶着的状态,黄忠分身乏力,根本就不可能带兵而来,因此王威也没在那里久留,扎了营寨之后将士卒留下,自己带亲卫来到了天门城。
天门城破,刘表正是高兴之时,王威怎么能不来露下脸,或许刘表大喜之下随便赏点东西给自己也说不定。
“王将军昨天醉酒,此时只怕还没清醒。”下方立有小将开口,立马使得刘表的脸色铁青无比。
蒯越一见不对,赶紧开口,“王将军也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多饮了一些酒,对战事并不大碍,派人叫醒就够了,毕竟城中士卒数十万,真正能解决问题的还是城中的士卒,王将军那边的军营还是按兵不动吧。”
荆州的几个豪门士族本就一直在明争暗斗,其中争的最厉害的绝对是蔡家与蒯家,两大家族都在为荆州第一大士族而努力,因此火药味绝对不会少。
蔡家掌军权,蒯家握政治,两家泾渭分明可也各有渗透,比如在军政方面,王威就是蒯家那边的人,也是唯一能在军政方面说的上话的人,蒯越当然要保住王威。
其实最近这段时间,蒯越已经渐渐的感觉到蔡家越来越做大了,蒯家已经快压不住了,蒯越敢肯定再过一段时间,蔡家一定会压过蒯家一头成为荆襄霸主,这是蒯越不想看到的,特别是前段时间蔡瑁居然要加自己的妹妹嫁给刘表,这样的联姻之下蒯越更感压力,好在途中新娘被个不知名的小子劫了,这才让蒯越送了一口气。
经过蒯越一说,刘表才知自己过于慌张了,恢复了一番神态,“蔡将军还不去将城中的兵甲招来镇压敌军。”
“遵命!”蔡瑁拱手而去。
……
地上的尸体堆积了一片一片,身肢染血的乐进与魏延紧紧将卞氏二女护在身后,在他们的身前只有残余的十数人了,包围他们的依旧是那堆毫无生命气息的铁甲铁盾。
黑头很幸运的是其中存活下来的人之一,只是浑身鲜血淋漓的黑头少了一只胳膊,胳膊被齐肩而削,虚弱的身子需要同伴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稳。
至于其他人也不黑头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有一人腹部被捅了一刀,内脏都挂在外面,可他凭自己坚强的意志依旧不愿死去。
“投降吧,只要你们投降,我会向蔡将军求情,让蔡将军饶你们一命,以后也好一同报效大汉。”士卒中群的文聘开口了,他本就敬重有血有肉的汉子,此时是有感而发。
“大汉?你确定你是在效忠大汉?再说我又为何要报效大汉?大汉除了让我小时候无家可归又给了我什么?”魏延开口,火气很大。
此时怎么说名义上也是大汉朝廷,就算东汉朝廷已经名存实亡,可敢向魏延这样明目张胆说出来的人绝对没有,“果然是乱臣贼子,不然又怎么说出这般叛逆之言。”
“我家主公经常告诫我,不要将目标定在什么复兴汉室,而要将眼光放在天下百姓们的身上,倘若有一天不得不与大汉朝廷兵戎相见,手中兵刃觉得不能手软,因为我们是大势,我们才是正统!”
“一派胡言!如此妖言脱口而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了,杀!”
或许魏延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对于文聘来说不过是对牛弹琴,文聘作为军人心中一直被灌输一条理念,服从命令,效忠大汉!
当然更多的还是效忠自己的上司,其后才是效忠大汉,所以魏延的话在文聘听来说是妖言绝不为过。
“两位将军不用管我们,你们自己突围出去吧,李郎的成长还需要你们。”危机之中,卞氏还是想着李涉,李涉也太幸福了。
“魏延本是待罪之身,绝难逃过一死,还不如战死此地,这样或许能减轻一些罪孽。”魏延所指当然是因为他的莽撞而导致城门被破,此时在魏延的心中一直是个结,每每想起来都懊悔无比。
豪情凛然而言,“乐统领乃天下骁骑,在荆襄之地简直是马背之王,主公可无魏延但绝不可无乐进,乐统领带夫人离去吧,我愿拼尽最后一丝力量为乐统领与二位夫人开辟一条血路!”
“魏延……”
“啊……!”乐进的开口被魏延的仰天嘶吼声打断,脖颈处青筋不断浮现,衣衫慢慢臌胀,“撕拉”一声,粗布的衣衫再也经受不住健美的肌肉,纷纷爆裂开来,成为布条装挂在了身上。
魏延的双目一片猩红,如同两汪殷红的血水聚集在里面,整个人被一种无边的杀意所包围,离魏延最近的乐进都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更何况其他人了。
限定技“血魔降世”发动,一年也只能发动一次,魏延整个人处于了一种暴走的状态,半个时辰之内浑身硬如金刚,无物可伤。
“都给我死!”
一阵黄沙旋风而起,魏延已经杀入了钢铁洪流之中,乐进当机立断,护着卞氏二女急速而行,企图通过魏延的突然爆发而突围而出。
“不要慌,列阵!”
面对魏延的狂暴,文聘依旧镇定自若,从容不迫的指挥军队排列。
“此子以后当为主公大敌啊!”人群中的乐进瞥了文聘一眼,越发绝对文聘不简单,行军布阵很有一套,暗道:整个天门城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