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是一条狗。
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想到大名鼎鼎的二郎神,是的,这个名字的确和他有关,因为二郎头上的斑纹很像第三只眼。其实小临一点都不喜欢二郎神,总感觉他凶巴巴的又不近人情,狠下心拆散沉香的爸妈,坏人。不过看二郎一副拽兮兮的对人爱理不理的高傲样,倒真是和二郎神挺有共同点,也算人如其名,不不不,狗如其名。
不同于一般女孩子喜欢可爱的小型犬,小临喜欢那种威风凛凛的大型犬,一直幻想着能牵着又帅又威风的大狗散步,不过大型犬养起来很麻烦,像她这样除了自己什么都养不活的人真要养狗纯属是跟自个过不去,也只能没事看看别人家的帅狗过过眼瘾了。
初见二郎的时候,它不但一点都不威风,还很是落魄可怜。大如瓢泼的雨中,湿透的毛粘在身上狼狈的要命,可它却脊背挺直蹲坐着,完全不像一只落汤的丧家犬。虽然不能养狗,但是在看到流浪犬的时候总是会给他们一些吃的,路过的小临从包里翻出一根火腿肠,剥好放在它面前之后匆匆赶回家。
距离薇薇的离开已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那种深深刻在生活每一个角落的凄凉才算散去一些,只是还是不能释然,没办法平静地说出那个名字。小临辞掉了之前的工作,选择在家里休息调整一段时间,而今正在寻找着合适的新工作。只是想找一份合适的工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所以花了不少时间也没有碰到合适的。
倒是朱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结了释一的班,连名片内容都捡了现成的“捉鬼除妖高人一等,预测祸福万试万灵”,只不过把释一的名字改成朱厌。
“呦,朱大师您回来了啊。”小临阴阳怪气的和朱厌打招呼,她对朱厌的新工作实在是不怎么赞成,但是一向以懒闻名的朱厌竟然会主动做事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她猜想大概忙一点就不会想太多,所以也没有阻止,只是冷嘲热讽是绝对少不了的。
“嗯。”朱厌装腔作势的应了一声,假装没有听出小临语气中的含义,“真有礼貌,要不要我替你算一卦,免费的哦。”
“得了吧,你那套去骗骗天真善良的小姑娘还行,拿来骗我还差得远,我才不相信你呢。”
“话不能这么说,其实预测祸福什么的我还真的多少懂点,不信你问阿莫。”
“嗯,是真的懂点,真的只是一点。”袁莫毫不客气的揭老底,“我记得有一次你用光了一整盒占卜用的幽骨,只算出来幽骨的主人会发怒。”
“咳咳。”朱厌假模假式的咳了几声,“其实我也做了不少好事,比如帮人驱驱鬼什么的。”
“呦,那麻烦朱大师说说驱了什么鬼?也让我们这些没见识的人开开眼。”袁莫不紧不慢地追问。
“得了得了,你们也别挤兑我了。你们也清楚哪有那么多恶灵没事到处跑着害人?”
“所以呢?”小临是真的很好奇既然没有恶灵朱厌是在忙什么。
“你也知道的,有些人总感觉诸事不顺或者遇见了什么奇怪的事,就把它归结到遇见‘鬼’,我不过是顺了他们的意,让他们觉得安心也是很了不起的作用嘛。”
“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那些明明没遇见什么却总是疑神疑鬼的,大多心里都有些阴暗面,所以需要你去提供安全感。”
“大概吧。”朱厌耸耸肩,“他们是为什么需要我,这个我根本没兴趣知道,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原则,绝对不会助纣为虐就是了。”
袁莫没再说什么,他狠清楚朱厌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他是出于无聊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是非还是掌握得很清楚。
“如果真是这样,朱厌你可得小心了,整天和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接触,小心别被人算计了。”小临笑着调侃了一句。
“那倒不至于,以我的智商怎么可能被人算计?当然,要是有美女算计那倒是另当别论,绝对心甘情愿送上门,被劫色也无怨无尤。”某厚脸皮对着镜子赞叹了一声,接着欣赏了足足五分钟,叹着气滚回去睡觉了。
等门在身后关上,虽然眼睛还是眯起,但早就不是那种满是笑容的弯眼睛,而是流露出一丝回忆。当初不小心中了那个丑女人的算计,被该死的烈酒弄得倒在街上,还好遇见了薇薇。说起来,他那时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意识,只有那个傻姑娘才会当真。可惜……现在的他,也只能把一切都归结到所谓的“命”,真是好笑。
没有工作至少有一个好处,就是能睡到自然醒,等小临出门的时候都快到中午。她打开门,看见外面放了一团灰色的小东西,毛茸茸的、尖嘴猴腮,还有根尾巴……老鼠!她一直都很怵这种东西,是谁这么缺德竟然把死老鼠放在门口?
等袁莫听见惨叫出来把死老鼠处理掉,小临紧绷的神经才算放松下来。她气呼呼地出了门,嘴里还一直在嘟囔,不过这种事情应该是附近孩子的恶作剧,所以也不好意思太较真。
但是意料之外,第二天早晨,又有一只死老鼠躺在门外迎接着她。然后第三天是一只死麻雀……
到底是谁?就算是小孩子恶作剧也太过分了吧!家长也不管管,真是的。
“清晨固定惊喜又到了?”朱厌从来不放过一件可以打击到别人的事情,“没准是你的爱慕者呢,每天定时送礼,话说他是怎么每天找到这些东西的,真是用心良苦啊。”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