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族无人此件婚事有异议,那么我宣布,我族袁莫与魇族苏执素结为秦晋之好,从此视苏执素为本族之人。”
朱沉香连头都没抬,就打算继续进行婚礼的下一项,这句话只是个仪式,哪里有人真会有异议。
“等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哗然,纷纷转身看是谁打断了仪式。
朱厌从门外踱步进来,看着他散步一样懒散的动作和漫不经心的表情,朱沉香顿时沉下脸来。这些年,总觉得对这个独子有所亏欠,所以尽管他有时做事不循常规,也不忍过分斥责。只是今天也太胡闹了,怎么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乱来。
“混账东西,快给我出去!”
朱厌扫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老爸,“请父亲原谅儿子不能从命,这场婚礼不能继续下去。”
什么?不仅打断婚礼,还想阻止婚礼进行。这混小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喜欢苏执素?他们几人少时就相识,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只是看他平日里对谁都好,偏偏对苏执素没个好脸,说是暗生情愫也实在勉强了点。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这么大刺刺地闯进来打断婚礼都太胡闹了。
有同样怀疑的不止朱沉香一人,,他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抢婚?
被朱沉香刀子一样的眼光扫射恐怕不会太舒服,但朱厌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
“按照阿莫的性子,一般威逼利诱的法子恐怕不会有什么用,他会这么配合你,定是因为你握住了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东西。”他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小临,继续凝视苏执素,“你这么着急着完婚,恐怕也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原因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请你不要影响我的婚礼。更何况……”她笑得暧昧,“急着完婚的人可不是我呢。”
袁莫皱眉,这个女人又用小临的安危威胁他。
“朱厌,立刻离开。”
“这次我可不能听你的。阿莫,你一向冷静敏锐,只是这次,恐怕是关心则乱了吧。”
“朱厌,你……”
“嘿嘿,禁言术我也用的不错,你就安静等我把话说完吧。”
“我相信大家都清楚,没有什么力量是不受限制的,如果人为强制试图掌握某种超出自身能力的力量,越是强大的术法就有越严重的反噬,至于梦魇术这种几乎是超出常理的术法,应该更是如此吧。”
他望着表情稍显僵硬的苏执素微笑。
“据我所知,魇族数十年间练成梦魇术的不过寥寥数人,苏美女的确也是少见的天才,却没办法顺利练成此术。当初你利用袁莫得到了寻心镜,谁知却仍然无法掌握梦魇术的奥秘,并且寻心镜对你有比较严重的排斥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身体应该已经受了不小的影响。
所以你再次打起袁莫的主意。当初寻心镜被封印在落尘之中,却对落尘没有丝毫排斥性,并且寻心镜同袁莫之间有一种独特的联系,你想借此来解决自己的问题。况且十四岁就完全掌握了梦魇术的苏瑞曾在制衡者一族生活数年,她若有留下修炼方法的记录,很可能就在这里。”
苏执素的脸红了又白,朱厌翻了个大白眼,一点怜香惜玉的想法都没有。
“话说回来,苏美女也真够狠心的。利用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你当我们家阿莫是南孚聚能环啊,真是物尽其用了。阿莫,你早就把我的禁言术解了吧,别傻站着不说话。”
“你到底对小临做了什么?”如果朱厌说的是真的,那苏执素还没有完全掌握梦魇术,那她之前说对小临施术也是假的?
“我可没骗你。”本来如同清泉般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她的确是中了梦魇术,只不过我根本不会解。”她发出神经质的笑声,“她一定会死的,谁都救不了她。”
“你说什么?”
袁莫高高的身影挡在她面前,给人很强的威压感,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焦虑担忧的样子,竟有一种不知名的快意。即使从前年少时候,他也总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即使是知道了自己的背叛,他也未表现出这样的情绪。
“她会死。谁都救不了她。”
单调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缓慢的、残忍的,用刀子一点一点凌迟他的心。
“同我合作有什么不好?”既然目的已经败露,不如摊开了明说,“两族联姻的利处不必我多说,而且我承诺如果找到解决方法,我可以把梦魇术的修炼方法教给你。”
方才的慌乱已经被压下,自信又回到了她身上,梦魇术这种顶级的术法是所有拥有灵力的人希望修炼的,他自然也不会例外。
可惜她的自信又很快被打破,这个男人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一定让你陪葬。”
陪葬?那又怎样?前些天,由于太急于求成而强行压制寻心镜,结果被伤得很重,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掌握寻心镜的方法,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你可听说过锁灵咒?”
锁灵咒?连站在一旁的朱沉香都变了脸色,这种术法能将灵体束缚住,让其永无止境地承受折磨,真正的无生无死的状态,而且此术一旦施出就无法解除。由于太过阴毒,制衡者一族很多年前就将其作为禁术,如有人违反,立即逐出本族永不准其再入族。况且锁灵咒早就失传,不知袁莫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是被恶魔诅咒的术法!”苏执素害怕了,“施术者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