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音音在一阵头昏脑涨中坐起,厚厚的窗帘遮挡的足够严实,她看了一圈,眼睛在黑暗里没获得什么答案。她身上的衣服被换成宽大的睡袍,内衣还在。撑着手软脚软的身子她赤着脚一步一挪的走到窗前,将窗帘开了一个缝隙。这才看清楚这是个宽敞的标间,另一张床上刘丽睡得很熟。
看了下衣架上自己的皱皱巴巴的衣服,还有床头的水杯和毛巾,冯音音知道自己昨晚又疯了一次。一线温暖的阳光刺射到她的身上,放佛将她的灵魂劈开,一般海水一般火焰的灵魂里,有着她无法控制的*和自我救赎。她快速的收拾了下自己,看了看手机,没人找她。她沐浴干净的身体里疲惫再次涌来,又放心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手机时间显示已是下午四点,房间的遮光帘被打开了,日光很柔和。一侧的刘丽不见了,床头留着条子,她和王晓敏回公司加班去了。原来王晓敏自感罪孽深重,冯音音醒来又睡下没多久她就打了刘丽的电话,生拉硬拽的把刘丽拉走陪她去加班了。冯音音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有人关心的感觉真不错。她没衣服可换,昨晚那身衣服她实在无法忍受,只得打电话骚扰王程。
这才得知是任周把她们安排到这的,她原本还以为是刘丽和王晓敏两个丫头,听后心里升起一阵奇怪的感觉。王程的酒后反应要比冯音音轻的多,她醒来的早所以王晓敏觉悟的就早。面对着王程的黑脸,王晓敏敬畏后是无比的后悔,如果不是她提议那种喝法,她们也不会到这种程度。
因此,等刘丽和王晓敏收拾好三人一起吃完早餐,王程穿着旧衣服先送二人回了趟公司,然后回家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后,带着衣服和打包回来的皮蛋瘦肉粥又来酒店了。冯音音打来电话的时候,王程正靠在床头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冯音音这个睡神醒来呢!
王程提着东西正准备出门,就见任周和曾想二人从房里出来,赶紧上前打了招呼,又感谢了下任周。任周也没客气,只是轻声提醒她下次还是少喝点,又问了下冯音音的情况,得知无事后方才叹了一口气。说这些话的时候任周扫了下低着头的曾想,然后就大踏步走了出去,曾想紧随其后,瞄了瞄王程也没说话,两人身形如风似有急事。
王程走到冯音音房间门口,按了两声门铃后,就听见一阵“哒哒”的脚步声传来。门被打开,冯音音苍白的小脸露出来。对于冯音音这种不常沾酒的人来说,酒不是朋友,而是洪水猛兽。喝的时候只觉不好喝,喝完就是要死人的后劲。
“喏!喝点粥吧!”王程每次喝醉只要去冯音音那,都会喝到美味的瘦肉粥,这次她也终于无私奉献了一回。
冯音音接过袋子没说什么,裹着宽大的睡衣挪向会客室。纤细的脚腕,苗条的身形,还有披散在后背的黑发,配上苍白的脸和白色睡袍,看官们一定会以为这是我见犹怜让人心疼的美丽,你错了,这是贞子的造型复刻,黑暗里打个手电筒绝对可以吓死人。女人只有在心智健康,光彩照人时才能成为美丽。任你惊人美貌,神情萎靡容色灰败时也不如一个正常的村姑。
“哎,我说你昨天和我们掺和啥?不能喝就别喝,当自己受罪是乐子么?”王程看着冯音音这个样子心里不是不心疼的,一阵埋怨顺口说出。
“憋的久了自然就需要发泄。心生病了,要怎么治?”冯音音低着头喝着粥,坐在一侧的小桌前,声音低沉的说着。
“你!你和宁远的事都过去了这么久,这次又怎么了?”王程在冯音音正式入职的几个月后,察觉到她的变化,找她姐姐打听了下情况。没费多大劲就知道这丫头毕业就失恋了,而他们这一对当初也算学校里的风云情侣,因此分手时流言蜚语也颇多。这是王程第一次提起这个名字,心里虽觉莽撞,此刻却也想知道缘由。
“没什么?做的因种下的果,也许是到了清算的时候了!”冯音音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寂寥。
“你不打算和我说我也不问了,什么时候想好就给我说说!一个人背着太多的东西,会累!音音,你可以让自己卸下胆子,轻装上路。”王程也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她也没法逼问。
“嗯,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有数。”冯音音收回怅惘,声音提高一度,笑着看向王程,似乎精神重新振作了。
“你就是太有数了!”王程倒向沙发上眯着眼睛,嘟囔了一句。忙活了一早上,她这腰哎,酸痛!
冯音音快速吃完,肚子里有食了,力气似乎也回来了,精神好多了。她换上王程带来的衣服,把自己收拾整齐。看着镜子中那种恢复光彩的脸,她告诉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可以。随后将宁远和任周抛到脑后,既然如此就将错就错吧!她没必要为任何一个人去低沉迷失,心还在,就只放自己就好!
去喊醒王程,两人交了房卡向公司赶去。两个小孩子做事,始终是不放心的。况且那些工作量也不是两个人就能完成的。
而不久前匆匆离去的任周此刻正在飞机上,在临城的能源项目上出了点纰漏。而他的好叔叔也学会了声东击西这招,想从外围突袭,乱了任周一方的阵脚。
任周这一次去一方面是配合范厉言演戏,一方面也是为了逃脱老爷子的高压唠叨。云鼎投资大小事件经历的足够多了,作为任周的两大得力干将,范厉言和宋成军的能力他从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