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国强得知任周和周峰不但没和解,矛盾反而升级,一点都不惊讶。他坐在书房里打了几个电话,心里稍稍安定。
任周和陈光几人出来,陈光以大家难得聚齐一次为借口,拉着几人继续续摊。
有陈光、胡松和成涛在,就有欢歌笑语。这三人一拍即合,拉着任周和曾想、楚浪三人去了京都大名鼎鼎的沧澜会所。沧浪会所最闻名的不是别的,是女人,号称人间无天上有的高级销金窟。
任周六人除了任周和曾想一辆车,其他四人都是各自开的名贵跑车。五辆豪车轰鸣着离开酒店,依次排列的豪车成了街上一道令人艳羡的风景线。任周一上车,就给冯音音去了个电话,可是很遗憾,电话提示无人接听。
没见到冯音音的这一天,他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手机,结果每次都很失望。一旁的曾想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揶揄。“你拿出刚才的架势找上门去,我觉得比你干看手机更有效。”
任周侧目看了一眼曾想,然后漠然的继续打电话,华丽丽的忽视了曾想的存在。
曾想看出任周根本没理他的意思,继续刷存在感,“你和周峰又要开火么?我刚听陈光说,你俩前面都干了一架了。我在大连的时候么?你突然回去就处理这事吧!……”
“嘘!”。周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准备通话。在他持续不断的电话轰击下,冯音音终于接了电话。
“喂,什么事?”冯音音语调冰冷,她此刻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接了那通短信之后,她劝服王程说今天先回自己家休息,顺便收拾东西。下班后,王程把她送到楼下,她上楼时在门口的报刊箱里收到了一封给她的信。而这封信是她心情不佳的主要原因。
“忙什么呢?累了?”任周的语气温柔到可以滴出水。这句看似平淡的问候像清泉滑过冯音音的心头,听完她倒觉得自己有点不近人情。
“没干嘛。刚吃完饭。你呢?”冯音音换了一种语调,回问说。郁闷,恐慌又寂寞的晚上,有个人说说话也挺好。
“我刚去谈判了,谈判没成,就只有宣战了。”任周轻描淡写的说。
曾想听着任周毫无营养的问答内容,不屑的撇撇嘴。他当年谈恋爱的时候可是行动派,哪里像任周这么磨磨唧唧。
“奥!你现在在干嘛?”冯音音对什么谈判没兴趣,自动转移话题。
“开车,和你说话。”任周低低的笑了。这么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翻碟片的曾想,此刻觉得他真是碍眼。如果不是曾想在这,他就可以逗逗冯音音了。真是,刚才真应该让他上陈光的车。
“那你注意安全,不说了。”冯音音一听他在开车,考虑到上次坐他车的速度,她就想挂了。
“哎,别介。等会,换曾想开车。我专心打电话。”说完,他就停在了路边,然后把曾想拉出来放到了驾驶位置上,自己去后座。顺便开了隔离屏,安心在后座说话。
“你俩要说什么不可告人的,还要隔上。”曾想看自己被安排当司机还没完,竟然被隔离开,不满的说。
“儿童不宜。”任周捂着电话,按下隔屏按钮,回了一句,隔屏又“唰”的一下合上了。曾想按了下开关,发现打不开,这家伙竟然锁了。锤锤两下隔屏表示愤怒后,只得安心当司机。
“好了,昨天喝了多少,头疼了吗?”任周心情大好,关心的问。
“还好!”冯音音回说。
“下次少喝点,我会担心的!”任周大展甜言蜜语攻势。
“谢谢!”冯音音有点不习惯,下意识的回道。
“有没有想我一点点?”任周在不断挑战冯音音的接受界限。
“没有。”冯音音断然回道。
“额。”任周被噎了一下,挖个坑还把自己埋了。
“你忙吧,再见。”冯音音见任周大有不正经的趋势,抢先挂了电话。原本抑郁的情绪被他这么一打岔,倒也轻松许多。
她再次打开那封信,上面一排小字清晰的写着:“冯音音,女,1987年4月16日出生,就职香溪项目。家中有父母妹妹三人。”字是打印上去的,纸是最普通的a4纸,信奉是常见的那种,没有任何线索。
最让人忐忑的是后面那句话,这是查了她的资料么?表示这个人知道她的全部消息?
冯音音将纸张折好,放回信封,放到客厅抽屉里。她想了想,还是没给王程讲。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那她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任周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挂断了电话。小郁闷之后,想想又乐了。难道她是害羞?肯定的。
“哈哈!”看到努力后终有成效,他笑的更欢了。
“咚咚!”车刚停下,就传来敲窗子的声音。
“到了!下车!”陈光一下车把钥匙交给泊车的,就过来骚扰任周。
炫目的灯光交相辉映,任周随着陈光进到沧澜会所里。而他们显然是最后一拨,其他几人都已经坐到包厢里。一群花样年华的公主站了一排,而胡松几人正在选人。
“搞什么?”任周看见此景,对陈光问道。
“乐呵一下!”陈光架着任周,坐到一侧。跟在后面的曾想则有点小窘迫,这种男人的常规活动他参与的太少。他母上管的太严,谈了几任女友都没搅黄了,这更别提夜店会所这样的地方了。
“任周大老远回来的,优先权给任少!”胡松见任周和陈光进来,大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