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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们就动身前往岛国最北的岛屿,北海道。
这一次,我们依旧是搭乘的飞机,期间时间又经几个小时的辗转,终于在中午将近1时抵达了北海道的第一大城市札幌。和我从《岛国境内旅游全知道》了解的一样,札幌相近与它旁边的城市小樽都是异国风情浓郁的城市,有着诸如大通公园、钟楼、羊之丘展望台、札幌啤酒博物馆等的别致景点。
可惜,由于札幌并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所以在到达札幌后,卓扬很快又带我们在jr札幌车站购买了前去二条井的列车票。
说起来,二条井本线其实是一条很特别的线路,因为它不单连接了北海道道南和道央的线路,而且穿越了远离城市喧嚣的羊蹄山,甚至可以从海鸥群飞的海景一路看到枫红遍染的山景,所以又被铁路迷们的亲昵的称为“山线”。
当然,山线不得不乘坐的理由还有一点,就是列车红叶号(sl二条井号)本身。红叶号是岛国昭和二十年代制的旧型车种,在这里,除了内部设有的同样怀旧感十足的咖啡厅车厢外,车窗边也特意挂有仿古的油灯,甚至就连车上的工作人员都是清一色的修身复古制服,以及在车厢里还备有车长专用的帽子和黑色外套,可以供游客们拍照使用。
不过,光看介绍显然还不足以满足我的兴致,但好在,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多久,我终于如愿上了列车。
正如前面给出的大段描述一样,只唯一不同的,是当一切从视觉转换为感觉时,我脑中浮现出的作家川端康成在作品《雪国》的全文第一句话:
穿过县境上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臻至洗练的文字,往往最能勾起人对那片清寂辽远的遐想。而我搭乘着这列有着最老式蒸汽火车头的列车,耳边听着悠长的汽笛响和月台上循环播放的老歌时,心中也不禁会以为,或许它并非是驶向彼端的山麓深处,而是沿着时光的隧道,开往久违的记忆底。
怀着吟游诗人般的浪漫情愫最终抵达二条井时,碎芒般的星子已经升上了北海道最高远深邃的夜空。
如同所有传闻里形容的一样,这里就像被一幅巨大的相框装裱起来的水粉画,而圈绕着整座岛屿的那点点幽亮,则是千岛海面上浮动着的层层星光。
竟是如此的美,美的如同进入了倒映在水镜中的梦幻城。
不过,在这座幻城中,我却并未看见一片月光,一切就如岛国最神秘历法书记录的,整个的岛国十月,都又被称作神无月。
——一个所有神明皆离开的月。
所以,在这样的月里,才会出现谜一般的雪女。
在岛国的《百物语》中,雪女会在每年的第一场雪时降临人间,然而,卓扬告诉我的却是,雪女其实最喜欢现身的地方是荒僻的温泉水边现身戏弄相貌美好的男子。他话说完,我便打量了番他,又打量了番他旁边站着的陆温茗,恍然道:
“弄了半天,原来你们是打算色诱啊。”我说着上前拍了下他的手臂,继续打趣,“所以……你们才是那狐狸精吧,公狐狸精,啧啧,这样看来,那雪女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陆温茗:“……”
卓扬:“那只是一般情况。”他说着上前一步,顺便让我看清他此刻微微一抽紧的眉头:“既然雪女能够看透人的内心,那么她的性别,自然就可以是……”
我自然难以预料他的后半句会是随君所愿,而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说法,我以为,这简直就能排上我葛叶字典里的年度未解之谜前三名。
想通了这点,我便索性不再拘泥于性别之说,开始假设道:“那么如果对方是个男人,而他内心的想法也刚好是男人,这种情况下雪女又该怎么办呢。”
“阿叶你!”不等我说完,陆温茗就打断了我的话,“你简直太不纯洁了!”
“的确不纯洁。”卓扬上推了推直挺鼻梁上的眼镜,随即补充,“上次还打算轻薄我。”
轻薄……轻薄……
我被他的措辞惊叹到完全没有想法,心说果然汉字文化博大精深,最大能耐本不在于将黑说成白,而是将白说成黑。我抽了抽唇角,说:“卓总,您这玩笑开的,嗯,还真是挺好笑的。”
说完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哆嗦的下,倒是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是微翘起他弧度美好的唇角,说:“葛叶,一路睡醒过后,你是不是也该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要说他这话不提还好,一提我立刻就看向了他旁边站着又准备拿手机出来跟沈一菲微信的陆温茗,我一把夺过他手里新换的白色iphone5,说:
“师兄,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没告诉我?”
他听后一愣,下秒脸居然红了起来,我被他弄得莫名,于是上前一步,谁知他紧接着竟然后退了一步,我再上前,他又再退后,如此几次,他终于受不了冲我喊了声停,然后耷拉着头说:“好吧,我都告诉你。”
我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谁知他紧接着又补充:“那什么,你听了一定不要生气啊。”
我点头表示同意,他清了清嗓子,“其实吧,嗯,你美人师父他,嗯……”
他这样支支吾吾的是想干嘛?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避过,再次深吸了口气,“他曾经说过要把你嫁给我的。”
我:“……”
卓扬:“你可以试试。”
“不是,老大,你这……”眼见着卓扬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