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蒙州后,便已易容成一对乡下夫妻,汹则又是被安置在城外树林之中,自行活动,蒙州城守卫森严,城门处有两队士兵在盘查入城之人,进城之人均需携带城中守卫府颁发的腰牌,只有手持腰牌之人方可进城。
两人看了半晌后,并未贸然进城,虽然以他们的修为硬闯进城乃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此次前来并非是攻城克敌,而是前来探听城中消息,故而没必要惊动城中守卫,两人直等了一个时辰,方见一对老夫妻挑着担子,担子上有两捆柴草,想来乃是乡下进城贩卖柴草之人。
林方上前施礼道:“这位老丈请了,在下乃是附近的乡民,因进城探亲,却是忘了带腰牌,不知老丈能否将在下夫妻带进城中,老丈这担柴小子就帮老丈买下了!“
老头闻言,呵呵一笑道:“酗子,带你进城乃是举手之劳,你又何必这般客气?若非蒙州最近是非颇多,这城中也不会如此戒备。”
林方应和了几声,便将老者身上的柴草接了过来,老丈也不客气,与其并肩而行,老妇人与流星则是跟在两人身后,这二老也是憨厚之人,四人说说笑笑来至城门处,既有腰牌,进城自然是比较顺利,虽然那老丈仍是极为客气,但林方仍是扔下几两散碎银子,两人方自离去。
“方才听那老丈之言,最近城中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不知是否与魔焰宗有关,方才怕惹人生疑,故而也未敢细问,我们现在找一家酒馆探听一些消息,而后再做打算!”
两人在城中转了半晌,拣了一家热闹的休钻了进去,林方自幼行乞,对于打探消息自然是极为在行,进了酒馆后,向伙计要了一壶烧酒,慢自斟酌,流星则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果然,两人刚刚坐稳,便见几个腰悬长剑的年轻剑士自酒馆外走了进来,坐在离两人不远的桌子上。
咣当,其中一人将长剑解下,扔在桌子上,口中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晦气,竟然遇到这么个主!”
“好啦,老三,你有完没完啊,就那么点事你唠叨了一路了!”其中一名身材硕长的白面青年沉声道,看架势此人该是这些剑士的领头之人。
“大师兄,我真不明白,论人品,论武功咱们翻云剑派中还有比你更合适接任掌门的么?我看师父是不是老糊涂了?”先前说话那名青年仍是兀自唠叨着。
“住嘴!师父这般做,自有师父的道理,你可知二师弟是何许人也么?”大师兄压低声音道。
众人闻言,知道此事可能正是师父选中二师兄的原因,忙探身凝神细听。
“我听师娘说,二师弟乃是天州王家之人,这天州王家你们自然是听说过,便是魔焰宗王长老的本家,听说那王长老可是一名传说中的极境强者啊,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师兄向众人诉说自己听到的传闻。
“那为什么二师兄没有进魔焰宗,反而跑到我们翻云剑派来了?”其中一人问道。
大师兄闻言,微微一笑:“你们看以他的资质有资格进入魔焰宗么?这魔焰宗可是神秘强大的七大宗门之一,听说门中之人均有开山裂石,翻江蹈海之能呢!”
其中一人似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道:“哦,大师兄,那师父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二师兄,就是为了要讨好魔焰宗对不对?这似乎有些……”
“有些什么?”众人均知道此人口中要说出什么来,却仍是问道。
“有些……有些太没骨气了吧?我等剑士也有剑士的尊严,虽然不能似仙师那般身具大神通,却也要挺直腰杆做人啊!”
大师兄闻言,嘿嘿一声冷笑道:“你懂个屁!你可知道近i来江湖中发生了什么事么?据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现身中原,中原各大门派均是被这股神秘的力量偷袭,死伤无数,可这魔焰宗偏偏安然无恙,想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端倪!”
此人看了看众人惊骇的神情,对他们的反应很是满意,接着道:“这便只有两种可能,第一,魔焰宗便是这股神秘力量的背后主使,你们想想这天底下还有那股力量有这种能力,去偷袭其他宗门?那我们依附他们,便不会受到戕害。第二便是魔焰宗实力极为强大,远远高出其他宗门,故而才会安然无恙,那我们便更要依附于他了,不是么?师父这也是为了我们翻云剑派能够生存下去,故而以后你们切不可再说方才那样的话了,知道么?”
众人闻听此人这么一说,均觉得大有道理,遂不再争辩,接下来,这群人所言便没有什么价值了,不是门中这个师妹美貌,便是那个师姐风sao,听得流星直皱眉头,只是她见林方却听得很是起劲,遂伸出手来,在桌下其大腿之上狠狠掐了一把。
林方喝了一壶,又是要了两壶,两人整整在酒馆中坐了一下午,不过只要你买酒,这酒馆自然不会管你在此坐上多少时光,林方喝酒之时,流星尚在旁假意劝阻,俨然是一个那丈夫没有办法的芯人,最后,流星索xing背过脸去,不再看他。
这种酒鬼酒保们自然是司空见惯,均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心中却盼着两人能大闹一番,也好有热闹瞧,谁知等了整整一个多时辰,两人仍是没有丝毫动静,几个酒保也便不再关注两人,及至最后,那女人结了帐将那男子扶走,消失在长街尽头。
酒馆中另一桌上,一个独酌的老汉,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果然有点意思,看来这次中原倒是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