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简陋,还请二位不要介意!”白寅放下了柴草担子,将两人向篱笆院中引去,同时向屋中喊道:“娘!有客人来了!”
“听见了,听见了,这孩子!”一年约六七旬的老妇自院内的草屋中走了出来,向林方两人点头示意,而后拿起手中那并不算干净的手帕为白寅擦拭脸上的汗水。
白寅嘿嘿傻笑道:“娘,今天我在路上遇见他们二人,他们是外乡人,也想去白虎祠堂祭拜白虎大神,这是迷了路了,今天要在咱家借宿呢!”
老太太微微一笑道:“好好……没关系,反正家中还有两间草屋还空着,只要两位贵客不嫌弃就好!”
林方笑道:“老妈妈,在下与贱内迷路这荒山之中,没有露宿荒野已经算是万分幸运了,又怎么会嫌弃这可以遮风挡雨的小屋呢?”
老太太又是一笑,将两人让进小屋之中,而后为两人沏茶。
林方总感觉这母子两人有些怪异,此处虽然是白虎山侧峰,可也是凶兽出没之地,这种地方岂是一般人所能生活之地?仅仅是如同白寅所言,有白虎神相佑么?他才不会相信这等鬼话,纵然是天尊强者也无法同时庇佑白虎山方圆数万里内的所有人吧?
只是这也仅仅是他的怀疑罢了,并无证据,一来他并未自两人身上看出任何不妥之处,二来人家一片好心,自己总不能当成驴肝肺生吞活咽了!
匆匆用过饭后,已是月上西山十分,老太太给二人打扫出侧室来供两人休息。
是夜,林方并未合眼,对于这母子二人他本能的生出防备之心来,这两人给他的唯一感觉便是危险!这仅仅是一个强者的感觉!
只是这一夜甚是安宁,并未有任何事情发生。
次i清晨,众人用过早饭后,林方便拉着妖姬向那母子二人告辞离去,行出数十里后,林方的心方稍稍安定了一些,当然这些他并未向妖姬表明。
离开小屋视线外后,林方架起飞剑,直奔南山而去。
待两人已然消失在天际后,半山坡上那茅草屋中传来白寅的一声冷哼:“哼,娘,为什么我们不出手将此人诛杀?不过一个神境而已,来我白虎山定然是居心叵测,外间传闻我白虎一族的jing血异常珍贵,怕是此人便是奔着此物来的吧?”
那老媪摇了摇头道:“唉,当年为娘若不是为了你爹,也不会被赶出家族,后来才知道他也是为了我族jing血,他要我的jing血我给他也不为过,可这数百年时光流转,你爹却始终未曾现身,我之所以迟迟未曾动手,便是怕此人与你那负心的爹爹有关!”
白寅闻言眉头一皱,道:“娘,你一直说我爹我爹,我爹他到底是谁啊?”
老媪眼中闪过一丝温存,想必是想起了伊人模样,故而才会这般,她柔声道:“你爹他可是位英雄人物,几百年前在西风帝国中掀起大风大浪,那年他来至咱们白虎山之时,曾经以一式神通挫败老族长白蒙,讨得族人jing血一滴,为娘便是当时看上了此人,与其两情相悦,可我族与人族之间素有隔阂,虽然未曾伤害人族,也不得与人族媾和,故而为娘才被赶出白虎一族!”
白寅听得满头雾水,疑惑道:“娘,那我爹他到底是谁啊?”
老媪白了他一眼道:“到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便会知道,这样吧,今i你便下山,前往白虎祠堂,看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若是他用出魔道佛三家功法,那便证明他和你爹确实有关,你要助他完成心愿,他自然会告诉你,你爹是谁,他现在在哪?”
白寅仍是没听明白,但老娘吩咐,他自是遵从,有听说可以下山,自是高兴不迭,也未收拾,便出了屋直奔南山而去。
老媪摇了摇头,对自己这憨厚儿子她极是无奈,本来那人也是惊采绝艳之辈,不想后辈竟然这般痴傻,让人意想不到,也许这就是当年自己破了族中规矩的报应吧!
再说林方驾着飞剑与妖姬一路向南山而去,不出两个时辰,已然来至白虎山山南。
仰头望去,但见此处观赏,此山更显巍峨,俨然一副猛虎啸天之态。
此处倒不似后山那般荒凉,行人往来如织,原来在白虎山南竟然还有一座白虎城在,当初林方翻看地图之时并未注意到这座小城。
跟着上山祭祀的人群,两人相携上山,倒似是前来游玩的游客。
山行十数里,两人方来至传闻中的白虎祠堂,祠堂落于半山腰上,建筑甚是雄伟,祠堂主殿竟有四层之高,院落中处处是白虎雕像,有吞物之态,有啸天之像,各个威武不凡,栩栩如生,看来也非是出自凡家之手。
嗯?林方正yu举步入殿,却感一道目光正关注自己,忙扭头看去,却见一名白衣青年正双目含笑望着自己,见自己看去,微微点头示意。
一见此人,林方竟然有种自身极为渺小之感,便如匍匐于高大巍峨的神像面前一般,令他有些难以喘息。
“走!”他也不多话,拉着妖姬转身便走,想必今i是遇到高人了,方才那青年能给自己这种感觉,此人修为绝不简单,可不是自己所能抗衡,别看这青年生的俊朗,甚至有些娘娘腔,可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在不明敌我的情形下,只能先选择退避。
两人并未沿着上山的路下山,而是一头扎进路旁的密林之中,而后向山下狂奔而去。
妖姬不明所以,正要开口发问,却是感觉背后一道凌厉的目光,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