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言罢,向甬道内的血猿一摆手,这畜生嗖地一下飞到了他的肩膀之上,他自储物袋中摸出一只淡青se的瓷瓶来,拔开瓶塞,瓷瓶内登时传来一股浓郁的药香,他对着瓶底一拍手,两颗碧绿se的丹丸自瓶中飞出。
血猿一见这瓷瓶出现,双眼之中迸发出期待的目光,眼见两颗丹丸飞出,哪里还会迟疑,猴抓一伸将两颗丹丸准确无误地抓住,随机将其中一颗抛进口中,咯嘣咯嘣嚼了起来,边嚼边流口水,似乎这丹丸极为美味。
在场的众人均是高阶修士,自然识得大师兄手中的瓷瓶中均是高阶魔兽丹,看来这血猿竟然灵智并未开启多少,否则也不会被这厮的魔兽丹所控制。
血猿此刻啃嚼着魔兽丹,此刻的它与一般的酗没什么分别,差异不过就是毛se不同而已,可在场的众人在见识了此兽的天赋神通后,心中均有七分忌惮,大师兄说什么,自然不敢出言反驳,可心中却暗骂其卑鄙。
谁不知道那破天剑阵的威力,在真魔大陆神器谱中排名第一,即便没有阵法口诀,不能组成剑阵,单单这几件几乎接近准神级的法宝也是一笔不可忽视的财富啊,奈何有血猿在此虎视眈眈,连同样拥有灵虫的婶都不敢开口,他们又哪里敢多说一句?
二师兄自然不会真的不识相的将这些储物袋中之物平分,他接过大师兄抛来的储物袋,向众人道:“此次诛杀此人,大师兄居功至伟,邵师弟出手及时,而我等几乎没有怎么出力,这套剑阵归大师兄所有乃是理所当然之事,若是接下来储物袋中有什么天阶宝物,便任由邵师弟先挑选一件,至于这些储物袋中的宝物,自然是所有人平分才对,诸位师弟师妹以为如何?”
众人望着面前的这八只储物袋,双目之中均闪过贪婪的光芒,虽然不愿便这般放弃少一人搜刮宝物的机会,可毕竟那两人手中均有他们不敢招惹的灵兽灵虫,也只有稍事忍耐了,毕竟少分一点宝物较之丢掉xing命要划算得多,于是纷纷点头道:“但凭师兄吩咐便是,我等不会有什么意见!”
“不错,此次要不是大师兄,怕是我等都无法活着离开此地,如何能得到这些宝物?”
“是啊,若没有大师兄与邵师弟,我等连这天笑的宝藏之事都不清楚,更何谈得宝?”
“应该的,应该的……”
众口不一,但主题却是唯一,尤其是那三名女修更是对大师兄与婶两人频抛媚眼,害得婶那修炼了数千年的初哥一阵心火难熬,其他几名男修更是眼中更是闪过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凶厉之se。
此刻,大师兄向空中那几柄无主的飞剑一点指,凝香玄木剑散发的淡淡的黄光,缓缓飘飞到大师兄身前,那jing纯的木灵气令其无法掩饰内心的狂喜,待此剑悬浮在其身前数尺之时,他又是向乌黑的沉碧乌金剑一招手……
将众飞剑一一把玩过后,大师兄嘿嘿一笑,便要将这些飞剑先收进储物袋中,虽然他很想尽快将宝物炼化,收为己用,也好将自身的实力提升,可此地毕竟还有其他同门在,而今他们是忌惮血猿那凶猛的神通,故而才会对自己如此恭敬,怕是一逮会,这些人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拒有血猿在,他们暂时还不会动手,可防人之心不可无,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若是这些人联手向自己出手,怕是即便有血猿在,自己也难逃陨落之虞,故而他可不敢冒这种险,为了能安然无恙,忍耐一时又何妨?
五柄飞剑依次向大师兄飞去,眼见便要进入他的储物袋中,岂知便在此刻,异变突生,凝香玄木剑忽然挣脱了大师兄的控制,爆然化作一道黄光,在其脖颈之上一转,骨碌碌一颗斗大的头颅已然落地,同时其他飞剑更是向大师兄肉身一绞,硬生生将他绞成了烂泥,连真元也未曾逃出,只有一缕jing魂想要从此地逃离,却是被一道淡淡的白光包裹住,挣脱不得,缓缓向甬道内飞去。
那血猿虽然灵智不高,可毕竟是天生神物,一见危险,立刻化作一道血光遁入了甬道的另一侧,转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此刻方明白发生了什么,忙纷纷放出法宝想要抵挡一二,可他们那些所谓的法宝哪里能抵挡子入了千年沉铬的天阶顶级法宝的狂轰,片刻之间便被攻破了防御,连同二师兄在内的四名修士顿时身首异处,活下来的婶与两名女修已然被吓破了胆,不敢妄动分毫。
那一袭几人再熟悉不过的蓝衫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婶忽然感觉浑身抖了抖,这么多年来,除了在师尊面前他有过这样的战栗之感,还从未有哪个同阶修士能给他这样恐怖的感觉,即便是师尊的那几名亲传弟子已然到了天尊境界,抑或是王子山大师兄已然到了天尊巅峰了,也没有给他带来这般震慑心神之感。
在此人那冷峻而深邃的目光前,他仿佛是被看透了一般,被看透了一切,甚至是前世今生,在这样一种眼神之下,他的心一缩再缩,一紧再紧。
“你是如何躲过我的白金蚁的?”半晌之后,婶方颤抖着声音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金蚁么?哼,不过是些幼虫罢了,在下身上的宝物可不是你那些小虫子所能攻破的,方才你们所见的不过是幻术小道而已,单凭一只血猿就想制住在下,那在下可就不知要死多少回了!”林方一声冷哼,淡淡地道。
婶闻言,心中不觉又是一抖,可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