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也不客气,接过那三本秘笈,既然流星已然修炼过这三种秘术,且小有所成,故而留着也是没有任何用处,加之此次唐州之战,他发现那柳阔海乃是祁连仙宗的弟子之后,便开始担心宋玉的安危,既然柳阔海是仙宗之人都未曾被人发觉,那么其他势力中也难免会有正魔两道中人渗透其中。
本来那小子武功倒是不弱,可遇到真正的高手便只有引颈受戮的份,故而着他修习一些仙宗的功法,或是保命之术,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若是有人如柳阔海一般别有用心的话,岂不是非常危险?自己又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他。
两人又是闲聊片刻,已是天过四更,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光便要放亮,林方自流星的房中退出,回了自己的房中,此刻那团小白肉球已然缩在林方的怀中睡得正香,他将它取出放在床上,自己则在地上盘膝而坐,缓缓修炼起来,今夜与那常靖一场大战他更是疲惫异常,虽然吸尽了那家伙的真气内劲,修为境界暴涨,但身体上的疲惫却是掩饰不住,修炼了半晌之后,竟然昏然睡去。
一觉醒来,天光已然大亮,林方发觉自己正坐在地上,而那幸伙则是趴在自己对面,极为委屈地看着自己,小东西见林方醒来,一下扑上来,咬住了林方的手指,吮吸起来,好似在吃nai一般,不过令林方诧异的是,这小东西每吮吸一下,就要自自己的手中吸走一部分真气。
起初之时,林方尚惊骇异常,片刻之后,他发觉这小东西吸收的真气不过一丝而已,对自己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遂任由它吸收,经过一顿饭工夫,小东西放开了林方的手指,似是吃饱了一般,jing神熠熠,双目之中jing光闪烁,身上那淡黄se的绒毛也光亮了许多。
起初之时,林方只是认为这是个无家可归的幸伙,收留它也只是因为这小东西看着可怜,加上较为聪明而已,没想到它竟能吸收真气,那么也就是说,能够修炼之物,至少也是玄阶之物,若是培养得当说不准还能进阶地阶,这也是由此物的种类所决定,可以林方的阅历却愣是看不出这幸伙究竟属于哪一类。
“管它哪一类呢,反正你这幸伙和我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这辈子注定了要孤零零地活着,所以啊,我们就暂且做个伴吧,你说是不是啊,小东西?”见小东西竟是在点头,林方呵呵一笑道:“莫非你还真能听懂我说的话么?只是也不能再这般小东西小东西的叫你了,该给你撒名字啊!”
小东西闻言又是点了点点头,在林方手上蹭了两下。
“叫什么好呢?衅?肉球?混球?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那你说和你叫什么啊?”林方在道出这些名字之时,这小东西竟然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林方。
林方无奈,只好道:“你这家伙怎么还这么挑剔,莫非要叫你神武,叫你天阶不成?”只是小东西此刻却是一改方才那种不屑,变得甚为激动。
诧异地看着幸伙,林方无奈道:“就你这巴掌大小,不会还真要让我叫你神武吧?我可看不出你哪里神武来,好吧,暂且先叫你衅,等你长大了再叫你神武,不然我会跟着你被人笑话的好不好?”
幸伙闹腾了半晌,终究吃亏在不能说话,也只好认命,旋即又是爬上林方的肩头,安静地趴了下来。
林方站起身形,因那流星住在隔壁,故而此女的动静他是一清二楚,知此刻此女已然起身离去,道别的话昨夜已然说过,若是此女离去之时,自己前去相送的话,他倒是不知要和她说什么。
洗漱完毕,林方下楼直奔倚翠楼而去,不知昨夜飞云等人是否有所收获,此刻已然是朝阳高悬,林方享受着早晨这和熙的阳光,缓步而行。长街上做买卖的生意人早已将铺子摊位摆好,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柳阳城内这安静祥和的表面之下,也不知隐藏了多少暗涌的激流,像他们这般对这柳阳城有野心之人又有多少呢?正魔两道中的力量真的就如约定一般,并未介入正魔之争么?宋玉那成国的路上又会有多少艰辛呢?他能做好一个帝王君主么?若是他也似上官连那般好se无厌,不理民间疾苦自己又该如何呢?
为宋玉打下这天下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抽身隐退,还是要在江湖上搅上一番风雨?自己常说阅尽天下之美,也不过是在口中说说罢了,小玉,明月,流星这些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女人,对自己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自己对她们又是那种感情呢?
越想越是烦闷,他真想大叫一声,以舒活心中那团郁闷之气,然而此刻身处大街之上,他可不想太过引人注意,故而只好隐忍压抑,脸上却是面se不善。
当他正要接近倚翠楼之时,却见一年轻公子自倚翠楼方向而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家奴,这些人招引市,林方看来心内甚为不爽,但也未曾理会。
正要与这群人擦肩而过之时,那名年轻公子却是细细看了看林方,而后嘻嘻一笑,向林方抱拳道:“宋兄弟,您不记得小弟了么?小弟是丞相府的卢子俊啊?这一大清早,您这是……”
经这小子提醒,林方想起前i里在皇城内参加盛宴之时,这小子便坐在离自己不远的位子上,当时还和此人攀谈了几句,这小子该也是飞云的仰慕者,虽身为丞相卢偃之子,对自己却是极为客气。
“原来是卢公子,小的奉姑娘之命,出去办些小事,不知公子这是?”林方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