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禁卫看见他们,一横手中长枪,“禄……”
“禄公公,你表这样心急嘛。”关世因低斥一声,身子半转。同时松开了捂着禄喜的手改掐在了他的咽喉之处,另一只手则从禄喜的腋下绕上他的肩膀,然后快速一拍。
进入对面禁卫视线的就变成了这样:背对着他们的禄喜低头就埋向了一个小太监的颈窝中。
关世因后退半步倚上了旁边的宫墙,头歪向一侧,表情羞赧,“啊,禄,禄……”
对面的禁卫看花了眼,只听说太子男女不忌,没想到这身边的禄喜公公也是如此的……
延伸的想法都没能想完,就见那两个亲密搂抱着的太监就一路沿着墙壁滚了过来。
一个禁卫捅捅另一禁卫,小声道:“禄公公怎么一直没说话?”
“你闭嘴。现在这种情况谁还顾得着说话!”
那倒是,以他们的角度看过去,那个深埋在关世因颈窝处的禄公公可是脑袋一直处于连晃中。具体的动作虽看不到,但关世因那越来越红的脖子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禁卫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又问,“他顾不着,我们也得问啊。太子可有下令,说没有手谕的无论谁都不能进入这明德殿。”
“好啊,那你问。反正我是不问的。”
“喂哥,你怎么这样?”
“不这样还能怎样?我又不想早死。这后宫谁不知道自小就跟在太子身边的禄大公公有时就代表了太子!太子是下令说有手谕才能进入这明德殿,但一定不包括禄大公公。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
“禄公公是没问题,可那个小太监呢?万一……”
“万一有问题,你觉得他进得去还能出得来?”
于是,当关世因和禄喜喜搂抱着越滚越近直到门口的时候,沿途的禁卫们莫不闭起了一只眼——闭的当然是能看到这个滚来方向的那只眼。
禄喜急得满头大汗,可是身子完全被关世因控住,就连哑穴都被点了。是以,他想出声求救的声音听进禁卫的耳朵里都更像是情难自禁的闷喘之声。
有的禁卫受不住,索性连两只眼都闭上了。
关世因眼角余光全部瞥见,口中一直不断的话声则更见混乱,“禄,啊,您别……啊——”
靠着墙向前翻滚的滚势终于抵达了明德殿的门口,关世因作势被门槛绊倒。身子摔进门时,一声尖叫也出了声,“禄公公,您手往哪里摸!”
听到身后门开的声音,某些禁卫本能地回身就要看个究竟,可一听到关世因这一喊,“嗖”一下他们以比转身更快的速度又回过身了。竖着滚看了行,可如果看了横着滚,他们真的会活不长的。
身后明德殿的门被关上了。
门内,关世因第一时间推开了趴在他身上的禄喜,同时也松开了揪着他脖领子一直伪装他不停在自己颈窝处做一些猥琐动作的手。
他嫌恶的拍拍自己胸前被某人趴过的痕迹,正欲站起。
里间忽然传来声音,“谁?”
声音低沉有力,随后响起的脚步声亦是稳中有序,一听就身怀武功。
关世因反手就抄起了旁边的禄喜,在听到那人的脚步马上就要出来里间跨过外间的门槛时,他“呼”一下就把禄喜像掷沙包一样掷了出去。
掷之前,他提前把禄喜的双手都给拨到了前面。这样,里间那人首先感应到的气流便像是某人突袭而来。
从里间出来的人是福安。
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她听到了,但她没当回事,她以为凡是能进得门来的人一定得是先通过了太子首肯的人。后来好像也有一声惊叫,但她没听太清。所以,她只是下意识地出来看看。
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就有什么人直袭而来,福安火速退回那只跨过门槛的脚,另一只手刚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托盘。待到那人影飞过门口,她不及看清,蹦起之后就是双手抓着托盘狠拍了下去。
被迫飞来的禄喜无法反抗,脑袋就被拍个正着,大睁着的双眼即刻被脑袋开瓢后的鲜血染红。“哐”一声落地,脸正对着福安的方向。
“禄……”福安这才惊恐地发现她一托盘拍死的是禄喜,那么刚才的尖叫就是另……
惊觉不对的福安再抬头,一道以她的功力根本无法看清正脸的身影“咻”一下就到近前了,她再次举起托盘攻过去的同时,嘴巴也张开了,她想喊人。
可惜,太迟了。
关世因探手如电,指间的利刃“唰”一下就如闪电一样划过了福安的喉咙。
一招毙命。
福安身子软下,手中的托盘失力欲落,关世因连忙伸手接住。然而,即使他接住了托盘和福安的尸体以免发出更大的惊动,但先前禄喜身子摔地的声音还是引起了外面禁卫的注意。
禁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禄公公?”
关世因神经一紧,抬头,看到了出来探究竟的方如来。
拍门的声音响起,“禄……”
关世因霍地纵身就蹿向了方如来。于方如来而言,他只是面容陌生的小太监。方如来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本能地停住前进的步子转身就要回跑。
“公……”拍门声未停。
关世因一手已经搂住了方如来的腰。
熟悉的感觉传来,方如来自己就打住了正欲出口叫人的念头,他是……
“公……”拍门声有些急了,好像准备再无人应声就进来看看。
关世因搂住方如来,一脚踩在屋内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