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鞋们,明天三更走起~~~)
以上给鸭子做记号的办法,用在小鹅仔的身上皆可通行。
于是裴子慧就将这三种办法皆对瞎婆婆说了,瞎婆婆听了点头如捣蒜,也觉得第三个办法非常可行。于是二人合力将每只小鹅仔都逮住,然后用剪刀给它们做了一个“左脚内叉”的记号。
瞎婆婆这才露出了一副高枕无忧的表情,继而赶着她的小鹅仔,笑眯眯地回了院了。
忙完了这一阵,裴子慧也回了家。洗了个手,正将裴子洋抱在怀里逗着玩。
就见裴子唐自外面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他来到井边,拿起葫芦瓢“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井水,这才喘着粗气对裴逸之说道:“爹,您快去我祖父家看看吧,祖母正坐在院里哭呢,还说活够了,要去寻死。”
“啥?”裴逸之放下整理了一半的稻草,“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为啥要寻死?发生了何事?”
裴子唐顿了顿,低头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块,道:“还能什么事儿,我四叔的事呗。”
“你四叔啥事?”正在厨房煮饭的段氏,一时没反应过来裴逸清能有啥事,伸出头来问。
裴逸之身子一松,沉声道:“若是四弟的事儿,那估计就是落榜了。”
“何止落榜。”裴子唐抿了抿嘴,嘟囔道:“而且还是最底一等。”
裴逸之大惊,冷声道:“县考都没过?”
“没有。”裴子唐摇了摇头,跑到一边玩去了。
“仕途难,难于上青天!”裴逸之很是感叹地又坐了回去,扬声对段氏道:“他娘,快着点做饭,吃了饭我去爹那边看看去。”
“娘不是说,没事儿不让咱们回去走动吗?”段氏伸出脑袋看着他。想了想又道:“他爹,明年你那秀才也到岁考的时候了,你这都好几年没怎么看书了,到时候还能考过吗?若是不去参考或是考不过,可是要革去顶戴的。”
“是啊!”裴逸之点了点头,道:“秀才好做岁考难哪!”
在古代,虽然秀才属于最低一层的知识份子,但是要想考秀才并非易事。除了自小就寒窗苦读之外,还要经过县考、府考、院考三个等级的考核,通过了才能取得秀才的资格。首先是县考,一般是本县县令布告考试日期,然后参考的童生向县衙署礼房报名,填写履历,并要同考五人互相联保的文约,以及本乡老秀才的证明,保证没有冒名顶替,不在服丧期间,不是假造姓名,身世清白等等,方可准考。一般主试为本县县官,连考多场,成绩优异者才能具备参加府试的资格。
府试和院试也同县试略有相同,总之是三关皆过,榜上有名者才能成为秀才。但是秀才的功名并不是一劳永逸永久不变的,每逢三年还要参加一次岁考,岁考后按成绩分为六等,一等的可以领取朝廷发放的俸银,而最末等的将被革去顶戴,所以才有秀才好做岁考难的说法。
然而即便这秀才再难考,每逢大考之时,依旧有人前赴后继的涌来,因为这是想出头的平民百姓唯一出路的不二选择。虽然考上秀才离做官还有好远的路,但是毕竟还是有一些特权的,如可以免除一人的徭役,见到知县大人可以不用下跪等等。
段氏很是利落地煮好了晚饭,大家匆匆吃过之后,段氏又给裴子洋喂了奶,将裴子洋交给子墨和子慧照顾后,这才同裴逸之一起快步来到了裴家。
打开大门走进院中,又一直走进正屋。
一路听上去好似很安静的样子,实则一看却是正屋里早已坐满了人。
四下一观,倒也没有外人。
裴玉坐在炕沿上低着头,愁眉不展。叶氏则叼着烟袋,有一搭无一搭地随意抽着,再看她那张脸,显然是哭过的样子,两眼已经肿成了核桃。
下面裴逸安夫妻和裴逸涧夫妻,以及裴逸清和裴逸静都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室内鸦雀无声。
见裴逸之和段氏走了进来,叶氏抬了抬眼皮后继续抽烟,其它几人也都无话。
宋氏站在一侧,转头瞅了瞅,轻声叫了句:“二哥,二嫂。”
裴逸安顿了顿,道:“老二来了。”
裴逸之和段氏答应着,走到裴玉和叶氏面前,叫了声:“爹,娘。”
裴玉点了点头,没说话。
叶氏却将脖子一歪,看向了别处,一副很不待见的样子。
段氏有些尴尬,心里想着,就不该来。
裴逸之却看了看一旁正垂头丧气立在那里的裴逸清,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四弟,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你年纪还小,当受点磨练为好,别灰心,三年之后再考就是。”
裴逸清没说话,那肖氏却“哟”了一声,仰了仰脸道:“敢情二叔说得真是轻巧,三年之后再考,那岂不是又要再读三年,这三年之中给先生多少钱,笔墨纸砚得花多少钱就不算了,那三年后万一再考不上,又该如何?”
叶氏一听,当即瞪了肖氏一眼,烟袋锅在炕沿上拍得“啪啪”直响,哼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哎哟,娘!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您是知道的,我就是说了几句实话。”说着,肖氏看向宋玉梅,笑道:“你说呢?三弟妹。”
宋玉梅进退两难,说是与不是都要得罪一个,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一笑了之。
肖氏又道:“他二叔,他二婶,听说你们那个亲家的大儿子考中了咱们县试的头名呢,虽然不是你们的女婿,但是若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