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暴雨换来澄清的别样夏日早晨,地面还有没退完的湿漉印记。建在林子环绕中的度假村被雨沐浴过后有了古建筑的气质,一切的建筑物都有种被尘封的感觉。
也许,这休闲之地原本安逸,比不得闹市的繁忙,到这里的主儿要么是有钱的,要么是有闲的。付总就是有钱的主,男孩么是有大把空闲时间的,他们是玩转休闲时间赚钱的,至于雪玲就只能是附属品了。
附属的人思维和行为都是跟着主心骨走,她就是莫名其妙走了一遭特殊的历程。雨停了,是肯定的,听不见犀利的声响;太阳是否升起,还不能辨别,两层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世界。
雪玲摸过手机才知道已经八点半,室内的夜晚似乎还没完全度过,外面的天空已容不得懒惰的存在。“天哪!居然能睡这么晚。”她的声音似乎没有发出来,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褥,旁边甚至有个陌生的男人。他睡得很沉,她感到不可思议,她惊叹自己的适应能力又来了一次突飞猛进。她轻轻下了床,不是怕吵了他的睡眠,而是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将自己整理妥当,坐在沙发上回顾昨天她是怎样的头脑发热。她越想越气越痛恨自己,好好的一个女孩还要人家帮忙付费来消遣男人,往那街头一站还不排一长队追捧,用得着这样吗?廉价到家了,分文不值,她来回走动的步子越来越快,动的频率过快生气、生火……
看看那床上睡着的死猪,她真想将椅子砸过去,他那标致的长相却用来陪吃陪喝陪睡。就是一堆猪肉,辱没了他那张表皮。想到这儿,那块被子动了动。接着,那个有着靓丽表皮的面孔浮现在空中。
他揉了揉眼睛:“这么早就起来了。再睡会儿。”雪玲咬牙切齿,不断地往左往右,阿奇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早?做强盗早了,上刑场早了。睡,睡吧,你们这些东西早晚睡死。”她的愤怒火焰喷发了。
“你怎么啦?”他拉开被子下床走向她。“疯了!站住!别过来!”他还走着,没停。裤衩也没穿。“你别恶心了?”雪玲侧过身去,他仍然没停:“我不可能恶心,你倒有可能。”他也不怎么高兴,大清早觉还没睡醒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他挨近了雪玲。伸手还没碰触到支点就被雪玲抱起来扔到了床上。他没被扔疼倒惊呆了,痴痴地看着雪玲:“你是干嘛的?”她满脸涨得通红,气冲冲没有说话。
“不会是柔道运动员吧?”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低着头不出声,那个睡醒后被严重刺激的男孩晕头转向了:“出了什么事?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他还是很和善的语气。
“没事。对不起!”她抬起头,一脸失落:“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行行!”他满床找衣服,三两下就穿妥了。“有意见说声嘛,何必这么难过,别待会儿告我状。少了票票可不划算。”
“你还是不是男人哪?钱钱钱,你能带棺材去啊?”雪玲还是满嘴喷刺,他有些恼火:“我告你我忍着在,一大早又是刑场又是棺材,我也讲究的。想钱有错吗?你跟我差不多,就别把矛头指向我一个人,你清高,你别碰我啊。真搞不懂了。”
“没你说我的份!”她揪住他的胸口用力将他推至墙壁上贴着:“是男人就别干这行。”“除非你养我。”他放松自己任她摆弄。“你怎么不去死,节约粮食。”“闹够了没有?”
“答应我……换行!”“你太奇怪了。”“你有良好的体格,可以做健身教练,再混下去,身体都拆散架了。想想?”“你是正常人吗?”“我绝对正常,我是为你好。”“哦……是爱上我了吧?”他的阴暗脸转晴。
“不,不是。我是个将情义的人……”“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接过了下句,也只是他认为的下句。“别扯多了,换行吧。”雪玲松下了手,帮他抚平了皱摺处。
“很难!试试吧。”他勉强答应了。“很容易,有需要帮助时找我,凡事开头难,一步接一步迈下去就成了。”雪玲的目光温和了,她是有些情绪,偶尔会莫名的冲动。“谢谢!知道你是关心我,对不起!”他的眼神低沉,雪玲更多的是尴尬。
阿奇将窗帘拉至最大限度,眼睛被刺到眯成一条缝。“其实,我们需要这种生活,透亮,无处藏污点。”这是阿奇的话,雪玲点点头认同。
任何相同的事情都有不同的场景,付总他们就是走的常规路,和谐、没有意外、也没有真诚可言,有的只是肉的黏腻,纸票子的往来。付总心情亮丽,征求大家的意见,是否继续。
阿奇和雪玲像抢答一样异口同声的说:“不用了。”话出口又觉得太唐突:“您自己拿主意,我到时来接您就可以啦。”她的话表明不再留下,付总笑言:“靓仔,是不是怠慢了我干女儿呀?”“也许吧,我比较笨。”阿奇的装假样说明言不由衷。
“好吧,那我就不问你了。”付总对身边的阿超招呼了一声:“我也该去去厂里了,才平息的闹腾要巩固一下。”她喝了一口果汁又看着雪玲:“你把我送去厂里以后回去休息吧,我打算在那里待一整天。”“嗯。”雪玲很简单,不想跟她多说。
雪玲打消了约米米一道去看柳妍的念头,她今天要上课。她想到可以约崔云,起码是有过几面缘的,称不上朋友但也认识。崔云听说此事搁置手头的工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