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杰真没精力去跟她拌嘴,洗了就往床上爬,沈思把他往床下推。“你别惹火了我。”“那又怎么样?”她还是不停地扯他推他,明杰趴着忍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翻起身甩给了她一个耳光。
“这才是你的本性。”“贱女人!”沈思穿好衣服就走。“半夜三更小心被豺狼给吃了。”明杰把她抱回来扔到了床上:“天亮以后你爱怎么走就怎么走。”“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不限制,是有责任。”“责任?你这种男人还有责任。”“你最好闭嘴,看在你陪我睡过的份上。”“你当我什么?”“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你真可怕。你对崔云是真的吗?”“真的?什么真的?我不明白。”“你就没爱过她?”“爱过,我的爱停留的时间很短,我也爱过你呀。也许,只有一两晚。”“卑鄙!”“别拿这种词汇冠以你的男人,我们身心合一,你也一样。”“恶心!”又一个更响的耳光:“看来我没把你教好,天一亮就滚。”明杰再也不去理她,睡意倦意爬满他的全身。
好些事经过了才懂得辨真伪,有些人你搞懂了他的本性也无意义,唯有离开。沈思看着睡着的明杰不敢想象他刚才的行径,那份弱不禁风的爱已逃之夭夭。她也只能像地鼠一样逃窜,有苦也没法说,把它像毒药那样咽下去,烂掉!
对于整夜未归也没电话解释的明杰,崔云尤为冷静、淡然。这小小的事情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明杰在她心里没分量,她还没有真正爱上他。这段的相处也许只是失恋后遗症的写照,只是叫板成亮的不经意行为。
明杰下午回来时见到的是从容不迫的崔云,他反倒不自在。“明大设计师公务挺繁忙的嘛。”“真是对不起,昨天几个老哥们把我灌醉了,总是回不来,免得打电话招你烦。”他抓耳挠腮说得很像那么回事。“没事,谁没几个朋友,用不着解释。”她转身进了厨房。
心里没底的明杰也跟进去:“真没事?”“什么事?”“哎呀,这人和人就不一样,还是你知书达理。”“那是谁不通情理呢?”“哦,我只是比喻,不通情理的多得很。”他的反应还是可以,崔云更是变得不观其色也知其语。两人的谈话不亲热也不生疏,很客气很礼让。
“我做了个决定,你回来了正好告诉你,这房子我卖了。”她依然面带微笑。“哦,有点可惜。没事,住我那儿。”“我住耿婆婆那儿去,她身体不好需要我照顾。”“她关你什么事?你喜欢给自己找麻烦。”“我们有几年的感情了。”崔云话里有话。“那也不需要卖房子啊。”“这里我不喜欢住了。”
一席话让明杰很不舒服,他察觉到了崔云对他的冷淡。这是她的房子,明杰是没办法的,杂志社他倒有话语权,当务之急是看能否说服她回心转意。
崔云做好菜就出门了,说是给耿婆婆送去的,今晚也不会回来。明杰像是被风干的鱼,被晾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