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女人吗?!”看着蹦蹦跳跳从一个摊点串到另一个摊点的安悠然,耶律倚墨眼角忍不住的抽搐道,“她都已经吃了一碗面条,两只鸡翅,五块柿饼,八串羊肉啦!怎么还在吃!”
“是啊,我同意!”手里拿满大包小包的韩尔齐累得精疲力竭,两眼呆滞的望着正在包子铺流口水的安悠然,“不但脾气臭,还喜欢折腾人,又能吃又会花钱!真不知道什么人能受得了她!”
“什么人?”耶律倚墨冷笑一声,用手一指陪在安悠然身边低眉浅笑萧肃辰,“你家那个永远笑里藏刀的主子呗!一个男人对女子如此殷勤,必定非奸即盗,看样子就不是好人!”
听他这么说萧肃辰,韩尔齐极为不悦,眉头一皱,闷声说道,“太子殿下您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吧!?我家主子待人处事从来都是谦和有礼、宽容大度,满朝上下有谁不是满口称赞?却不知哪里得罪了太子爷,让您这般不依不饶的处处刁难,恶意中伤!”
“他啊!”就在两人怒目而视,企图在眼神上一较高下之时,安悠然悄然远无息的站在身后突然插嘴道,“羡慕、嫉妒、恨呗!”
“啊!——”被安悠然毫无预兆的凭空出现吓得尖叫起来,耶律倚墨指着她就嚷道,“你不是在包子铺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想吓死人吗!”
将手中热腾腾的包子往他们手里一塞,安悠然笑嘻嘻的说道,“我本来是想送包子给你们吃的,谁知道离多远就看见你俩像斗鸡一样又在吵架,我一时好奇就偷听了一下。”
与包子相比韩尔齐显然对于安悠然刚才所说的内容更敢兴趣,弯下身子俯在安悠然身边追问道,“丫头,你刚才说的羡慕、嫉妒、恨到底是啥意思?”
“这个啊……”安悠然掩嘴轻子吃得正欢的耶律倚墨,“太子对肃辰有敌意,不是因为肃辰曾经得罪过他。而是源于太子对于他的嫉妒!怪就怪你家主子为名所累!肃辰少年成名,太子也少不得听过其声名。他本就好胜,再加上他们同属贵胄,必定常被人拿来比较,久而久之,太子爷的心中就把肃辰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自然不会对他加以颜色啦!”
“我没有!”见到安悠然与韩尔齐独自在一旁窃窃私语,耶律倚墨不放心的走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我才没有嫉妒那个笑面虎呢!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我比他年轻,比他尊贵,比他有钱,比他……总之我就是没有嫉妒他!臭丫头,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
“你没有?”安悠然半眯着眸子,笑得像只表情诡异的猫,“那你上次的偷偷潜入算哪门子事啊?难道不是为了暗探不曾谋面敌人的虚实?可惜的是找迷了路,摸错了门,跑到我住的逸园来啦?这才阴差阳错的被我逮了个正着!”
自己的心思被安悠然说中了十成十,耶律倚墨只觉得后脊梁发凉,“你……你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和人说过!”
“还需要说出来吗?!”安悠然好笑的揉了揉耶律倚墨的头发,“就你那点小屁孩的心思,还瞒得了我?!姑娘我一猜一个准!”
“我不是小屁孩!”被安悠然当小孩对待,严重打击了耶律倚墨高傲的自尊心,极度烦感的拨开安悠然的手嚷道,“你也不见得多大!少一副大人的派头!”
等得就是这句话!安悠然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不动声色。将耶律倚墨拉到一旁,她正色说道,“若不是小孩,行事怎会这般幼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事本就如此!就算你是太子,是人中龙凤,也不可能事事都强人一截!需知人无完人,你又何必钻牛角尖呢?用别人所长与自己所短相比较,只会是自我折磨!所以你的不开心,你的愤怒,我只能理解为是你咎由自取,自己找不痛快!更何况你是太子,肃辰是臣。臣子精明强干是你当主子的福气,你却与之处处为敌,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简直是自毁长城!”
心中明白安悠然所说的句句在理,可耶律倚墨就是觉得有口气堵在胸口,憋屈的难受,把头一扭,嘴硬的说道,“毁就毁,我就是讨厌他!我就是要与他为敌!”
见他如此固执,安悠然也有些动气,强硬的搬过他的身子,一脸肃然的说道,“这世界上不可能事事都如你所愿!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让你喜欢!你可以不听人言,也可以固执己见,但要有承担起后果的觉悟!”
用手指了指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潮,“这些凌北的百姓,将来都是你的子民,他们的命运都将掌握在你的手中。若是今后你的身边留下的只是些迎合你个人喜好,善于阿谀奉承之人,凌北将变成什么样的国家,他们又将何去何从?!大丈夫应胸怀天下,理应忧天下之忧,怎能只以自己的喜恶为先?更何况我觉得肃辰应该是最能帮助你成就大业之人。”
“他?!”耶律倚墨满脸厌恶,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你东西吃多了,把脑袋撑坏了吗!?你就这么喜欢萧肃辰,这样费尽心思,拐弯抹角的帮他说好话?”
“是!”出乎耶律倚墨的意料,安悠然非但没有反驳,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我是很喜欢他!但我也非常的喜欢你!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和睦相处。还记得你曾问过我为什么会执意留在南院?原因很简单,和你想把我留在宫里的原因同出一撤!世人都喜欢以貌取人或以世家财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