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一声惊呼划破这滔天的大雨,引来了风清和和风的注意,“啊!血!天呐!殿下怎么流那么多血?!”
风清这才注意到璃诺飒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下身随着雨水蔓延出来的血,连忙扔了伞,将璃诺飒一把抱起送进房间,还一边喊着细雨准备干衣服给璃诺飒换掉,此时璃诺飒已经昏迷了过去。
风清和和风正守在璃诺飒房外等着细雨给璃诺飒换好衣服再进去,这时昱澜院里出现了熟悉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股陌生的气息,两人连同其他护卫警惕的注视着昱澜院的门口,不一会儿,一个白发白衣周身古怪冷冽的少年在山庄管家的带领下脚步匆匆赶来,风清正想迎上去询问,细雨的尖叫再次传来,紧接着她破门而出,“快去找大夫,快,殿下的样子不像是女子来葵水!”她是女子,女子来葵水是如何,她自然懂的。
那白衣少年闻声一个闪身就进了房中,是乖徒弟找他来的,所以此院中又是葵水又是殿下的,定是自己的徒弟。
风清眼前只一个白影闪过,便见那白衣少年进了房中,身手之快可见此人功夫之深,如此想着,他也闪身跟了进去,留了和风在外头守着。
花想容看着床上那张昏迷中的苍白小脸还有下身那摊再次染了衣裳的血,眸光一深,伸手搭脉,顿时脸色大变,迅速点了璃诺飒周身几个穴道,再为了一颗药丸,璃诺飒这才慢慢止了血,昏迷中紧紧皱着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花想容随身掏出纸笔,将笔在口中含了一下,迅速在纸上写出了药方,扔给细雨,“叫门口守着的那个棺材脸用最快的速度给我把药抓来,然后三碗水煎成半碗,不得有半刻拖延。”他方才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和风的身手了,虽说身后这个人的身手也是不错的,但是他有话要问,自然得让门外那人去。
细雨惊魂未定地接住药方,转身跑到门外递给和风,和风将药房小心地收进怀中,闪身不见了人影。
“请问这位公子,我们殿……小姐怎么了?”风清看着花想容很不好的脸色,忧心地问。
“她有了身孕,险些小产,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方才那可是小产的征兆!”花想容低吼着,俊脸阴沉得可怕。
风清和刚进屋的细雨脸色大变,殿下有了身孕!好半晌,风清才回过神,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孩子……”他可不能让殿下和孩子有事,否则他对不起主人。
“最好祈祷那小子快点抓了药煎好端来让她喝下,否则孩子势必小产,”花想容说着,眼神危险地半眯着盯着风清,“我乖徒弟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乖徒弟?风清一愣,随即再次傻眼,眼前这个少年唤殿下乖徒弟,莫非此人就是医毒双绝花想容?!只是这花想容也太年轻了吧?江湖传言花想容不是六七十的年纪了吗?怎会如此容貌?
风清如此想着,一旁的细雨却已先开口,“公子唤殿下徒弟,莫非公子便是殿下的师尊,医毒双绝花想容?”
花想容闻声眸光一转,看这细雨,“小丫头,今日这种情况,天底下除了我,没人保得住母子俱安,你说呢?”
这是承认了。
“说!孩子是谁的!否则我杀了你们!”花想容再次出声,身上杀气已经若影若现。
风清咽了一口口水,“是我们家庄主……”
花想容闻言身上杀气乍现,一看就是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庄主有了杀心。
憨实的细雨大着胆子不怕死地说:“你不能杀我们庄主,他是殿下所爱之人。”
花想容微愣,身上的杀气已慢慢收敛,想想也是,乖徒弟的本事,旁人不清楚,他这个师父可是再清楚不过的,除非是两情相悦,否则怎会有了孩子?只是这未嫁先有子,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待和风将煎好的药端了来,花想容闻着没有问题了,方才喂了璃诺飒喝下,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带我去见你们庄主。”花想容搭着璃诺飒的脉息,确定没问题了,这才松了口气,想起找所谓的罪魁祸首。
“你、你要干嘛?”细雨心里一咯噔,生怕花想容杀了自家主子。
花想容脸一黑,再次低吼:“你们庄主是不是脉息日渐微弱,内力全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任何人都查不出病因,就连我那乖徒弟都查不出来?”
三人点点头。
“兔崽子还不快带我去瞧瞧,想让你们庄主翘辫气地赏了三人一人一个爆栗,既然是乖徒弟看上的人,他可不能让人家死了,不然到时候乖徒弟找谁负责去?幸亏他当时正好在罂粟堡制药,罂粟堡的人收到消息开始找他的时候第一时间在罂粟堡中的药园找到他,不然还真是不堪设想。
三人摸着头,最后是风清带了花想容去了隔壁房间,细雨和和风留下来守着璃诺飒。
花想容随着风清来到颜无尘的房中,床上之人双眸紧闭,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仪表虽不及冰家小子和抚音国那个妖孽太子,却也算的上俊逸不凡,虽是一副病态模样,却难掩那一身的气度,花想容暗暗打量着,心里也是暗暗点头,这就是乖徒弟私定终身的人?不愧是他的徒弟,眼光像他,真不差。
风清见花想容连脉息都不用把,直接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盒子,从中取出一颗药丸塞入颜无尘的口中便转身离开,不禁傻眼,连殿下都素手无策的怪病就这么结了?是花想容真的医术出生入化还是逗他玩的?“花先生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