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璃沫的脸色不好看,璃诺飒这才不逗他,“先去绣庄看看吧!然后再带你去紫琉茶馆喝酒。”想到绣庄,她微微皱眉。
“去绣庄干什么?”璃沫还不知道狗城官对绣庄的女工做的好事。
璃诺飒停下脚步,“是啊,”发生那种难以启齿的事,她现在还是穿着男装,去了绣庄又能做些什么呢?“那就喝酒去吧!”
在茶馆的一个包厢坐下来,璃诺飒先是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大街发呆,然后就是一个劲儿地喝酒。
“飒儿,你少喝了点,等一下醉了怎么办?”璃沫说。
“不是你叫我陪你出来喝酒的吗?我酒量那么好,你什么时候见我喝醉过?”璃诺飒嬉笑着问。
璃沫不语,只是举杯,那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她吃了太多不该吃的苦了!明明辛苦,却总是笑着,从不埋怨谁,一个人承担着、撑着。扇说得对,她懂事得让人心疼!
“喝!不醉不归!”璃诺飒索性放下酒杯,豪气地整坛酒抱起来就灌。
“喝!”璃沫也抱起酒坛豪气了一把,就让她醉一回吧!在酒中忘记一切。
空酒坛一个个地增加,璃沫已经微醉了,璃诺飒却不见醉意,她得意地嘲笑了璃沫一把:“哥,你不行啊!万一将来新婚,我一个人就能把你灌倒了啊!”
“再来!干!”璃沫不服气地把空了的酒坛一扔,又捧了一坛。
“干就干。”璃诺飒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了两坛,站起来时脚有些飘了。
“哥啊,我跟你说,我特想咱妈咱爸,想京都的所有人,可我却回不去,好在你过来陪我了……”看吧?还咱爸咱妈咧!醉了!
“花想容那混蛋!狗屁医毒双绝!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做出解药,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啊!哥要你活着,活得比我们几个还久!”又喝完一坛了。
“我告诉你,我的亲生爸妈估计还不知道我出事了呢!他们的生命里就只有工作,生下我就没养过我,把我一人丢在那里,每个月往我的账户里打一笔钱。现在不同了,我有父皇有母后有哥哥,我宣布,我抛弃那对伟大科学家爸妈了!”完全醉得不像话了,还蹲在墙边哭的稀里哗啦的。
“飒儿,我怎么听不懂啊?”璃沫也跟着她窝在墙边。
璃诺飒突然踉跄着起来,跑到窗户边,大声喊:“我宣布我抛弃你们了!”
璃沫晕晕乎乎,不知道璃诺飒在说什么,只是疼惜地把她拉了回来,抱在怀里:“哭吧哭吧,哭一场就舒服了。”
……
“饮泪,给我穿骑装。”璃诺飒吩咐饮泪。
“小姐这是?”饮泪看到她的嬉皮笑脸中夹着一丝威严,她的威严是很少显摆出来的。
璃诺飒举起手,端详着食指上的蓝蔷令,“去瞧瞧我的蓝蔷军。”
饮泪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给她更衣。她家小姐终于有所行动了,看来展城一场轰动是在所难免了。
md!难怪十万人这么大的一支军队没人发现,原来扎营扎在这种鬼地方!还好自己是穿了骑装来,不然等她到了军营,估计衣服也破得七七八八了,要不是会轻功,这光着脚的,早废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划伤。
“来者何人?站住!”终于找到了军营,入口的几个士兵举起武器拦住了她,在看到璃诺飒的容貌时,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气,他们这儿从来不会来陌生人,今天怎么来了两个美女?其中一个还是尤物!
“放肆!”饮泪喝道。
璃诺飒露出手上的蓝蔷令,“蓝蔷令在此,快去通报你们的首领!”
一个士兵跑去通报,其余几个都跪着。不一会儿,那士兵就跑出来了,“两位有请。”
主仆两人就被带到了最中央的一个营帐,一个穿着铠甲男子背对她们而站。
“镜央将军,你好!”璃诺飒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少年转过头来,“你知道我?”他哪有那福分认识这样的美女啊?他注意到璃诺飒光着的脚上有新伤,光着脚找到这里,却只是划伤,看来她的功夫不一般,“先请坐吧!”
璃诺飒不客气的找了个位子坐下,看了一眼饮泪,饮泪自信一笑,说:“镜央,22岁,蓝蔷军首领,自幼父母双亡……”
饮泪越说,镜央越惊讶,因为不是随便一查就能查到他,除非是江湖上传闻的“祭”,“你是谁?蓝蔷令不是应该在当今圣上手里吗?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镜央将军,我问你,能在皇上手里拿到蓝蔷令,这说明什么?”饮泪问。
“说明这个人是皇上身边的,而且有两种情况,一是偷来的,二是皇上信得过且委以重任的。”镜央眼中透着睿智。
“你可知道我朝的诺飒公主被贬到何处?”饮泪又问。
“就在这山下的展城,莫非……”镜央似乎反应过来了,他上下打量着璃诺飒。
“我的全名叫璃诺飒。”璃诺飒这才开口,拿出血玉佩。
镜央马上跪下,他当然认得那玉佩,“末将不知是公主殿下,还望公主殿下海涵。”提到当今的诺飒公主,谁都会肃然起敬。
“起来吧!我已经被收回公主的封号了。”璃诺飒说。
“不知公……呃,小姐前来所谓何事?”
“蓝蔷军可常训练?”
“末将不敢有丝毫松懈。”
“好!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我一定办到。”璃诺飒阔气地说。
“不敢麻烦小姐。”镜央恭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