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央怎么来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啊!“有请。”
于是镜央被请到了璃诺飒的房间,但是却站在门口迟疑着。花殇和一个女仆端着糕点过来,“咦?你是谁啊?在我姐房间门口傻站着做什么?”
“我……”镜央的脸飘过一丝可疑的红,“你又是谁?”小姐什么时候有妹妹了?
“花殇小姐,会不会是小姐请来的?”女仆小声问花殇。
“对诶~罂粟堡可不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花殇自己觉得有道理,又问镜央:“你是来找我姐的吗?”
镜央不语,算是默认。
“那就进来吧!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花殇仰起脸看着他。
“可是方才家丁说小姐在里面休息,这样不方便吧?”镜央原来是碍于这个原因才傻站在门口的啊!
女仆掩嘴轻笑,“这一点公子倒不必担心,小姐醒的时候已经叫婢女把她扶到外室的卧榻上了。”
花殇不明白女仆在笑什么,自己先进去了,“姐,醒醒。”见璃诺飒昏昏欲睡,她轻轻摇了摇她。
镜央一进去就看到璃诺飒一身素衣,披散着一头超长的长发躺在卧榻上,身上盖着一件狐裘,那张憔悴了许多的脸美到让人心疼。
“哦,镜央来了,”女仆把璃诺飒扶坐起来,“花殇你们都下去吧!我和镜央将军有事商议。”
“好,但是你不要太累了哦!”花殇说罢,带着几个女仆出去了。
镜央径自坐下,“我算是见识到江湖上传说中排名第一的竹林阵和百花断魂林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设计的。”璃诺飒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朝廷派来新城官继任了,我观察了一下,是个不错的人才。”彼此认识也有段时间了,他知道璃诺飒的个性。
“恭喜你终于下台了。”璃诺飒笑着说。
“我上奏皇上召你回宫吧!万一花想容做不出解药,皇上皇后就连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镜央想了想,说。
“不用了,我相信我师父。再说了,就算最后注定要死,我又何必回去让他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呢?”
镜央陷入了沉默。
“姐我回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顺哲一边叫一边跑进来,看到镜央,他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哭跑过去抱住镜央,“爹!”
璃诺飒差点没从卧榻上滚下来,跟着进来的花殇更是摔个四脚朝天。靠!搞什么?!不是幻听吧?顺哲刚刚叫镜央什么?!
镜央一头雾水地推开顺哲,“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
“是啊!顺哲,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不会那里烧到了吧?”花殇指指脑门,没心没肺地说。
璃诺飒的反应倒是不同,她眨着星星眼,一脸崇拜地说:“镜央啊!想不到你也是一个fēng_liú的主!厉害!”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竖起拇指。
黑线!镜央很想海扁她一顿,“小姐,是不是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啊。”
璃诺飒清了清嗓子,收起玩笑,把顺哲拉到身边,“顺哲,你不会认错了吧?我不记得镜央成亲了啊!更别说有你这个6岁的儿子了。”
顺哲小脸一脸严肃,“你记不记得6年前冰州城郊的馨鸾?”
那还不如说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呢!璃诺飒翻了个白眼。
镜央当然记得,那是他此生最爱的人,若不是当年她父亲……唉~往事不堪回首,“你怎么会知道馨鸾?”
“她是我娘亲。我娘刚怀上我的时候,她爹一气之下就跟她断绝关系,赶出家门了。娘亲被赶出来后,四处寻你,住的是破庙。娘常痴痴地抱着我,说着我爹的一切。两年前娘就病死了,死前还痴痴地喊着你的名字,娘给我留下最多的东西就是你的画像。”顺哲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谁都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当年是跟馨鸾发生了关系,但没想到一次就中奖了。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镜央百感交集,一句话也说不出。
“难怪你一眼就认出来。”花殇为自己的出这条结论而得意。
“啧啧,看来冰州出的都是fēng_liú的种啊!忧是这样,你也是这样。”璃诺飒邪笑着说。
最后不出所有人预料的,这父子俩顺利相认了,但碍于军营不方便,而罂粟堡的环境比较适合顺哲成长,镜央最后把他继续留在璃诺飒身边。
……
“小姐,小姐,醒醒,有紧急情报。”饮泪和蓝水焦急地摇晃着昏睡中的璃诺飒。
璃诺飒昏昏沉沉地醒过来,“什么事?”饮泪蓝水那么心疼她,不会随便打扰她的。
饮泪和蓝水对看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璃诺飒一张纸条。
璃诺飒看了一眼,不相信,反反复复又看了好几遍,最后手一垂,纸条飘落到地上。她的心,为什么揪得这么紧?
霜若国突然侵我边境,歌元帅举兵回京坐镇,歌渺临危受命,率七十万精兵前去迎战。——这就是纸条的内容。
“小姐,皇上为什么把身经百战的歌元帅调回京都,而把歌大人派去迎战呢?”蓝水疑惑地问。
“父皇这是担心有人会趁机兵变篡位呀!”璃诺飒深呼吸调整好心跳,靠着床头坐好。
“那我们该怎么做?”饮泪了然,又问。
“霜若国突然侵我边境,想必是蓄谋已久,兵力充足,渺才率领七十万精兵,一定吃亏。”璃诺飒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