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南宫悠不知道布阵将众人陷入了危险中吧,南宫悠表现的如此的镇定,一定是有后招的,但是后招是什么呢,暮离就是真的不知道了,他发现,自己是真的看不懂这个女子,这个和主子并肩的女子。
士兵们已经将战象牵了出来,迅速的就要往战象后背的塔楼里钻,前面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那些隐藏在狼烟后面的人,好似有永远用不完的箭一般,箭羽一直没有停过,一直在猛烈的攻击着企图靠近的士兵。
将军虽然退出了箭羽的攻击处,但是将军是不可能隐藏在士兵的后面的,将军从士兵的手中接过长弓,拉弓,射箭,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银色的箭羽‘嗖’的就射进了浓浓的狼烟之中,就像是射进了深渊一般,没有激起半点回音。
将军的眉头一冷,然后抽出了三支箭羽,搭在了长弓上,拉弓,‘嗖嗖嗖’的三声,银色的箭羽带着破空的声音向着浓烟后面射去,依旧没有半点的声音。
众人都是一阵惊讶,将军的剑法虽然比不上云世子,但是也是齐鲁帝国数一数二的神射手,四支箭羽居然都射空了,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嗖嗖嗖……………..’,在士兵们的后面传来的震耳的箭羽发射声,甚至将前面不断的箭羽声都掩盖住了,众人心里都是一惊,急忙回头看去。
只见在阵营的后方,一排十架巨型的床弩,正并列在那里,每一个床弩有一人多高,一张床般大小,床弩上并排着三支擀面杖般大小的箭羽,后面有着绞轴。两名士兵在后面操控着,床弩的下面还有四个轮子。
那是放大的弓弩,但是比弓弩的攻击力大了百倍。那震耳的‘嗖嗖’声应该也是那个床弩发出来的吧,众人还没有来的及惊讶太久。就看见那擀面杖般粗细的箭羽,向着他们的最终武器,铁甲战象而去。
铁甲战象的身上几乎都被精锐的钢板所覆盖,根本就不惧怕那些箭羽,众人还没有来得及露出庆幸的神色,那些箭羽尽然就像是插入了泥块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划破了战象的护甲。刺入了战象的皮肉。
战象本身皮肉也不薄,加上厚厚的钢板,可以说是最坚固的防御了,但是这个小小的箭羽。尽然轻而易举的就将战象刺破。
战象吃痛,甩着长长的鼻子,发出刺耳的嚎叫声,举起前脚,塔楼中的人控制不住战象吃痛时的狂躁。塔楼的重量也不轻,战象往后仰身子的时候,塔楼就被甩了起来。
战象发了狂一般的甩着身子,很快就将身上的塔楼甩了下去,脚一起一落间。将塔楼踩了个稀碎,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出来的士兵,直接就成了肉泥,只剩下殷红的血水,缓缓的流出来,渗透到地上的土地中。
这一切还只是开始,又一轮的箭羽齐齐的发射而来,目标正是已经陷入混乱慌张中的战象,那些箭羽机会无一虚发,全都给战象带去了疯狂的资本。
战象已经乱成一团,战象背上的塔楼也是全都成了战象脚下的碎片,那些士兵也是葬身其中,有的逃出来了的士兵,依旧没能逃脱这个恶梦,狂躁的战象是他们最大的恶梦,最终还是没能逃出升天。
将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一切就发生在刚才的一瞬间,刚才还是信心满满的齐鲁帝国士兵们,都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心里升起了恐慌。
战象的损失基本上就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他们自从有了战象之后,在军士上一直都是无敌的,士兵本身的操练反而有些生疏了,此时,他们看见了自己黑色的未来。
暮离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在惊讶南宫悠计谋的同时,也很疑惑,那些床弩是什么时候运到那边去的,他回头看了看,没有看见离洛的身影,他远远的望向对面威武的床弩,哪里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可以说,南宫悠在这场战斗中,对所有的东西算计的都是极准的,如果刚才的床弩慢了或者是快了,他们都会成为失败者,为这次的战争付出代价,但是,她做到了。
将军看见战象机会损失殆尽,心中涌起浓浓的心疼,那些战象花费了他极大的心思,然后就是愤怒的感觉,敌人偷偷的躲在暗处,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将他打败,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兄弟们,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就让我们放手一搏,杀啊”,将军用自己稍带冰冷的声音说道,声音虽然依旧是冰冷的,但是确是让众士兵都热血沸腾了起来,士兵们身体里的血性全都被激发了出来。
士兵们口中高喊着“杀啊”,“冲啊”,全都红着眼睛向着隐在暗处的敌人涌去,无所畏惧的人是最勇猛的,最后一搏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
不愧是齐鲁帝国精锐之师,这时候爆发出来的魄力,让暮离看着都忍不住赞叹,暮离看了看身后的箭羽,由于开始一直在不停的发射箭羽,此时所剩的箭羽已经不多了,他们运过来的箭羽,基本上都已经发射完了。
那些齐鲁帝国的士兵又全都是斗志高昂的,虽然解决了最有威胁的铁甲战象,但是那些士兵恐怕也不是他们能过阻挡的,暮离又一次看向了南宫悠。
将军此时心中久违的热血也被点燃了起来,他好久都没有体验过这种和死亡如此临近的感觉了,高手都是孤独的,自从齐鲁帝国有了铁甲战象,他就没有体会过心跳加速的感觉了。
滚滚的狼烟在这个时候慢慢的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