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天,那个玉树临风翩翩潇洒却又不被人服气巴不得抢了他盟主大位的那个盟主,是楚琛。
苏妲己心下明了——本来她还奇怪他哪里来的那些瓶瓶罐罐,现在看来,感情人家不缺!
随楚琛进了府,一路上她东摸摸西看看,唏嘘,“到底是资本家啊,你瞅这肥的,看这园子修的,都赶上圆明园了……”
“那不更好,赶巧你没地去,我养你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得了吧盟主大人……您老还是先顾好自个吧,这年头看上您屁股底下这位子的可不是一个两个,您就别拉我这个垫背的了……”
“就你这二两肉,拉你做垫背还不得咯死人啊……”
二人说着闹着,就到了正厅,一直到楚琛露出‘才几天没见你身边怎么就又多了不明身份人群不会是桃花吧其实我看你也不咋’的眼神,苏妲己赶紧回以‘本小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倾天下你眼神不好看不清就别否定大家对美的认知,还有,这是纯净透明无暇的朋友,懂吗’的眼神,这才开始正式介绍李清知。
简要跟楚琛介绍了下李清知是燕山派的弟子,她拍拍楚琛的肩膀,道:“你就放心吧……人家不是来抢你大位的……放宽心啊……”
楚琛白她一眼,心说我还用你说,先不说燕山一派的掌门从不涉及江湖杂事清心寡欲,就说这兄弟一看就是老实人没啥心眼的被你拐来我就知道。
楚琛抱拳一笑,道:“李兄,上次与令师一别如今已一年光景,不知水掌门一切安好?”
楚琛跟他说话的时候,李清知正在走神,严格的说,从苏妲己一进盟主府且与盟主熟稔的时候,就开始走神。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夏知明明方才还多方打听盟主为人行事,却为什么现在又与他这么熟?一看便知是故人,既然是故人那为何又隐瞒不告?她又为何知道盟主瞒她也不生气?
直到听到楚琛抱拳相握,他才回过神来回以一拳,“家师一切安好,谢盟主挂心。”
下山已经有些时日,李清知也学会了简单的客套。
“应该的,水掌门为人谦和温良,是我等小辈学习的榜样,江湖中像水掌门这样淡泊的性子已经不多,楚某真心敬重令师。”楚琛说这话的时候,说得是真心实意。想起去年他得魁时,众帮派面色难堪甚有忿色,唯那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面浮欣慰一笑,“江湖,注定是青出于蓝的新一辈天下,年轻人……不要自负,继续努力才是。”
李清知眼前也浮现师父那张和蔼面孔,他笑了,“是,师父,真的很好……”
十几年来点滴照顾如一日,教他武功养他成长,是严师,是慈父,更胜亲父!
苏妲己接着又问了楚琛关于盟主禅位这一说,楚琛从头到尾粗略说了一遍,苏妲己顿时恍悟,不过是一群趁机挑事的人又恰逢上事挑的机会而已。
远在两个月前,就在楚琛还在宫内扮着小太监潇洒自在正乐的时候,曲华与天通两派的弟子在下山采买时发生了点口角,并大打出手,伤了曲华几名弟子,弟子回去告之师父,本想指望师父找上天通,结果曲华大义,不做计较,弟子有气也只得作罢。两日后天通门下大弟子带着那几个闹事的弟子登门道歉赔罪,任君处理,曲华呵呵一笑表示无妨要将此事翻过这事就此作罢,结果天通当日下山时,有几名弟子依旧怀恨在心不肯就这么善了,将当日伤了自己师兄弟们的几人狠狠揍了一顿,天通不依——我都上门赔罪了,刚才你还说无妨现在又背后捅一刀子,这亏不能吃!
巧的事曲华掌门当时闭关不能出面主持公道,当然,出来后能不能主持公道这也是后话,而天通则认为是曲华掌门有意授之,一气之下要找盟主主持公道,而曲华则认为,你们弟子鼻青脸肿的下山完全是因为你派弟子不适应我西南山的气候导致水土不服,与我派弟子有何关系?再说,就算是我们打的你又能怎么样,你不是就来赔罪的吗?刚才我们说无妨纯属客套而已,谁让你傻蛋当真了?聪明的就知道该闭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还有理了你?
就这样,谁也不肯让一步,就这么闹着来了盟主府,亏楚家老爷子做生意消息灵通,知道消息后立刻修书一封让楚琛回来主持大局,不然要是再耽搁个一天两天,又更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
听完,苏妲己呱唧呱唧的拍手,“好一个漏洞百出蛛丝马迹的两派合伙互残坑爹案,高明,实在是高明!”说完,又无限感慨,“我头回知道原来师父就是当摆设的,需要的时候就出个场,不需要想整点事的时候就能闭关,关键时候还是盟主王道啊……话说到这,对了,天通派的师父也闭关了么?只听说过知道拼车拼房拼孩子,这年头闭关还要拼么?还是说现在团队闭关票价减半要闭从速?”
楚琛勾起唇角,冷冷一笑,“何需闭关?天通大弟子向来高傲自负,凡事喜欢自作主张,想来,天通掌门师父,也是不知道的。”
李清知也隐约听出了些猫腻,本以为此次盟主禅位只是单纯禅位,现在看来也并不单纯。难不成是两派故意而为之?
若不然觉没道理发生这么大的事,而两派师父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