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西看着安祈北墨越来越黑的俊脸,美目冷意迸发射向苏妲己,“苏贵妃,你放肆!”
苏妲己无奈的摊手耸肩,“我没放肆,连屁都没放!”
安祈北墨额上本就暴起的青筋又多了几根,这苏妲己还真是粗俗的可以!。
苏妲己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伸手端了案几上的一杯茶,自顾自的喝着。没人拉她自己还不会起来吗?
骂了半天,她的嗓子都干了,又打了半天,她的胃也早已空空,苏妲己咂咂嘴,一会儿得再补点食儿才行……
“大胆,皇上还没落座,淑妃娘娘也还站着,苏贵妃是不是太无礼了些?”太监李尧捏着嗓子道。本来,他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见了正一品妃子也该恭恭敬敬,可是李尧对苏妲己没什么好感,又加上她是苏述的女儿,自然是想恭敬都恭敬不起来了。
苏妲己慢吞吞的将杯子放下,“真是的,知道什么叫狗拿耗子不?你这就是*裸的例子!”苏妲己一脸笑眯眯的,“对不,皇上?”
李尧是两朝的太监了,也算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又加上是安祈北墨的贴身太监,就连淑妃都对他和颜悦色的,他哪层受过此等对待?
“皇上……”李尧企图向安祈北墨告苏妲己一状,可是话未出口便被封杀了。
“李尧,无碍。”安祈北墨顺了顺气,要爆发的脾气被他压了下去,他告诉自己要淡定,不对,他本来什么时候都是淡定的,偏偏遇上这个粗俗的女人,变得暴躁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搞什么把戏!
“是,皇上。”安祈北墨发话了,他也不能不听,只好恨恨的瞪了苏妲己一眼,以泄怨恨。
“你们也起来吧。”安祈北墨挥袖,望着跪在地上的那群无辜的女人。
“是,皇上。”众妃起身,纷纷立在一侧。
“还是皇上您大人有大量,皇上肚里能撑船,怪不得都说男人做了太监就变得像女人,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啊!”苏妲己意有所指看着李尧,你再瞪我试试?
李尧又羞有囧,老脸涨的通红,也不好说什么,更不能再瞪人家,只等自个憋着气儿,暗骂自己刚才多嘴。
“说正事。”安祈北墨提醒道,他是不是大人大量,她待会就知道了。
“别急,这不是正要说嘛。就如您亲爱的小老婆所讲的一样,她们来势汹汹的向我示威,你想啊,她们三个人,而我只有一个,她们不得可劲欺负我这新进宫无依无靠的小绵羊嘛,结果本小姐一个人敌她们三个人还绰绰有余。
她们平日里被您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不甘心,于是乎,她们就仗着人多欺负起我来了,看我被她们欺负的那么可怜,这帮美女实在看不过去,就过来解救我,谁知道她们更是死死的拽着我不松手,这一来二去的谁也不让谁,就和大地妈妈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苏妲己说得句句掏心肺腑就差抹点口水在脸上了。
“皇上,没有,她胡说,根本就不是她说的这样!”唐潇潇听苏妲己颠倒黑白,也顾不上脸上的淤青,一时激动的竟把水袖撤了下来,急急的辩解。
忽然间瞥见众人又想笑,又努力憋着的模样,唐潇潇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于激动了,以至忘了脸上还有伤处,思及此,连忙又把水袖举起来,还不忘了恨恨的瞪上苏妲己一眼,声音不似那么激昂,抽噎着处处透着委屈,“臣妾冤枉啊皇上……是贵妃姐姐陷害臣妾……”
“不错,赶上四川的绝活了!”苏妲己都要为这变脸的速度拍手叫好了。
白素雅见唐潇潇处于下风,也开口说话,毕竟她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皇上,臣妾真的是好心探望贵妃姐姐的,哪知,贵妃姐姐句句伤人在先,修仪妹妹忍不住才冲动了,臣妾上前劝说,也被殃及自身,才弄得这副模样,请皇上替臣妾等做主!”便说边抹泪,演技也实属高超。
说得真好,既能为自己申冤,又能泼人家一身水,高招啊。苏妲己啧啧赞叹。“还有吗?”
白素雅狠狠的瞪了苏妲己一眼,目光又转向安祈北墨,媚眼染上的薄薄水雾,好似下一刻就会涌出来般,“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上,臣妾这脸,便是慌乱中贵妃姐姐所为,求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唐潇潇亦的更凶了。
“如此,苏贵妃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安祈北墨扯了扯唇角,苏妲己,你还能如何?
苏妲己举手,“我要辩解,我有权为受损的名誉做出争辩。”
“哦?你要作何解释?”安祈北墨挑眉。
“皇上——”白素雅急了,皇上这是有意要偏袒这个贱人吗?
安祈北墨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白素雅这才不情不愿的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事先声明,我这不是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讲故事。我只是把真相说出来罢了,至于前后嘛您老人家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她那两拳绝对不是我干的,她刚才也说了,慌乱之中,慌乱之中她怎么知道是我干的?说不定谁本来就看不过眼趁此机会狠狠的出气,那这屎盆子刚好不好的就扣在了我的头上那我不是太冤了?皇上您老人家动动您那不经常用已经上锈了的大脑仔细的想一想,我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吗?”她拒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