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母女两人似乎有些尴尬,半响才有人出声:“阿朱,娘知道你心中不痛快,可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你看阿紫也是一见到他就迷上了,娘也希望你们能找到可心的人,只是这萧峰…他对那林姑娘如何,你想必更清楚,若是他真的对你有意,前天晚上你去找他时,他就不会赶你出来,你还是…忘了吧!”说罢重重叹一口气。
低低的哭泣声传来:“娘…”
“从第一次见到他,我便觉得他如天神一般,让我心中敬佩不已,直到这一路上的多见所得,阿朱更是不能自拔,我总想着他正是被人背叛唾骂的时候,身边没个女子,若是我温顺一些,体贴一点,或许他能心中能有我一席之地,谁知道…那林秀灵居然是女的,还武功机智样样不缺,又比我认识的早,还与他早就义结金兰!女儿好后悔,若是我不被马夫人所骗,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如今…如今他眼中再也不会有我了!”说罢便痛哭起来,悲悲切切。
“傻孩子,这一生能有个牵挂的人也算不错,你还小呢,不要说这些丧气话,那林秀灵长的跟一个人很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亲戚呢?看你爹那个样子…唉”
“娘说的可是那姑苏曼陀山庄的王姑娘?”
“王姑娘,她该是早就嫁人了吧,难道是改姓王了?”
“娘,你说的是谁?你见过王姑娘吗?”阿朱不解问道。
“噢?没有,娘随便说说的,这样,这几天你爹也走了,家里又有那秦红棉和王宝宝在,娘实在心烦,听说那萧峰是去找马夫人算账,我们也随着去,你若是不想萧峰记恨你一辈子,最好是将马夫人的事情说清楚。”
阿朱心中一动,深深觉得娘说的很对,本来那两人离开时自己就想跟着,就算他眼中没有自己,那悄悄在远处看他总可以吧!只是萧峰此时对她全然不信,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江湖上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一样,眼底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望着那样的眼神,阿朱的心都碎了。
已经找到父母,再也没有理由跟着他,再也没有理由服侍他,何况还有马夫人这件事,萧峰一定觉得自己要么是心机深重,为了得到他青睐不惜将他谋算;要么就是觉得她蠢笨入猪,连累他心爱的灵儿受了伤。不管是哪个原因都够她伤心一世,若是能解开误会,再好不过,正好自己也想去找那马夫人算账,如此娘俩商量一番便偷偷摸摸追随往信阳而去。
另一边那秦红棉也带着女儿和师妹紧随段正淳而去,只是木婉清却有些心不在焉,此时她早就不戴面纱,只是容貌却与她母亲丝毫不像,秦红棉那妖娆泼辣的气质在她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而秦红棉对女儿的态度也总是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就连她师妹王宝宝也很是奇怪,这一对母女相处方式怎么这么奇怪,自己的钟灵从来都是娇着宠着,反观木婉清就可怜许多,倒像是个侍女一样。最后木婉清不告而别,而作为她的母亲秦红棉却丝毫不见担心。
几路人马几样心思,前前后后赶往信阳,信阳马夫人院内,整洁精致,屋内更是一片春光,旁晚的夕阳照在窗棂上,给站在窗前的女子全身染上了金色。女子脸色红润,面带浅笑,娇嗔着靠在身后的男子肩头,男子微笑着双手揽住女子纤腰,脸庞微微靠近,眼看就要亲了上去,却被女子弯腰臂弯下躲了过去,娇笑连连,男子也不恼,哈哈笑道:“小敏还是这么调皮,看我来抓你。”两人嬉笑打闹,室内更添几丝情意。
不多时院内的仆妇上好酒菜便都退了出去,天色早就暗了下来,屋内的男女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话,全都是些你侬我侬,久别重逢的情人之语。屋顶阴影中却藏着两个人,主屋侧面微微打开的窗下站着四个女子,正是阮星竹阿朱秦红棉王宝宝等人,只是她们站立的姿势很怪异,似乎是被人点了穴道,出不得声。阿紫走的最早,却不在其中。她们只听那女子软软说道:“段郎,我好像喝醉了,你快扶我起来…”男子哼哼唧唧,其实心中大骇,因为他一点内力也提不起来。
听着屋内那一声声的女子娇喘,男子肉麻的情话,屋外最少有三个女人咬牙切齿,一个女人满脸悲伤,眼珠子却不停地往上面翻去,似乎是想看屋顶上面的人。只听屋内男子一声惨叫,女子又咯咯笑了起来:“怎么了段郎?这就受不住了?当日可是你亲口许下诺言,若是辜负我就让我一口一口咬下你全身的肉来,难不成你忘了?”
说罢,只听得那男子惨叫连连,女子又笑道:“段郎段郎,你还想打我吗?真是一点也学不乖,这十香软筋散你可是吃了不少呢,乖乖躺着吧?”男子似乎忍住不再叫,开口问道:“康敏,你就是如此恨我?难道你忘了我们当日的情谊?”
“是,我恨你,段王爷,从你毫不犹豫迈开大步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恨你入骨,如果不是你负心薄性,我又怎么会嫁给马大元那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又怎么会如此凄惨?马大元虽然不好,可他能给我丐帮副帮主夫人的身份,你呢?出了抛弃我,还能有什么?”
“所以,你就骗萧峰说我是带头大哥,让他来杀我?”
“是,你可知道我们还有个女儿,她死的时候已经三岁了,是我掐死了她,因为有她在我就不能过人上人的生活,我恨你,既然我得不到,那索性就毁了你;只是你如今却好端端的在这里,乔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