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收拾妥当,便起身离去。那小猴在她身后吱吱叫着,却不跟来。
此时天色已暗,李秋水顺着原路走回,路上只想着那两只猴子,因其生得可爱,又颇通人性,便牵肠挂肚不已。想早点带师兄师姐前去救治。待医好了大猴,便将他们带回去养着,却是好玩至极。全然不知此时山顶上,无崖子他们早就焦急不已,原来他不但取来清泉,顺手又抓来几条鲜鱼,巫行云闲来无事,拿松果打中几只野鸡,开膛破肚,收拾干净。架在火上烧烤停当,却是迟迟不见李秋水回来,正担心她是否迷路,巫行云性急,就要出去寻找,还是无崖子拉住了她,劝她再等等。免得师妹回来找不到两人。越等越焦急,眼见月光渐渐明亮,实在等不下去,两人无法可想,又怕师妹有何不测,怎样向师父交代。焦躁不已,无崖子正与师姐商议该去哪里寻找时。却见李秋水乐滋滋的来了,当下巫行云黑着脸走上去,开口道:“师妹,玩得可好,不知道我跟你师兄有多担心你吗?你的衣服呢,到底发生何事?”李秋水暗道一声糟,忙笑脸迎上去,抱着巫行云胳膊开始撒娇。“好师姐,是我不好,贪玩到此时,你最疼我了,千万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气坏身子就不漂亮了,你说是不是啊师兄?”无崖子哼一声,却不接话。心中却蓦然轻松,方才一想到师妹若是有何不测,就心痛不已,现下见她安然回来,自是心安,哪里还会责怪于她,不过面上还是作出生气样,为得给她个教训,免得再如今日这般叫人担心。当下也不开口替她向师姐求情,只黑着脸坐在一旁。李秋水见无崖子不愿帮忙,只好转头仰望师姐,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巫行云。小嘴一撇,却是要哭的样子。小手还抓着巫行云的手指,来回晃动。巫行云此时虽然有气,却因她回来消了不少,也是存着跟无崖子一样的心思,好好管教下这调皮的小师妹。当下转头,故意不看她那副可怜相,免得自己一时心软。就此饶了这小皮猴。李秋水见这招不行,便默默走到火堆旁,拿起食物翻烤起来,一边抽抽泣泣装哭,却不想一阵山风吹来,火苗乱窜,双眼被烟熏到,顿时泪如泉涌,这下变成真哭了,心中暗道倒霉。巫行云见她泪流满面,还在那里努力讨好自己。哪还真有心思生气,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烧鸡,转手交给无崖子,自己将小师妹抱在怀里,安慰哄劝。李秋水心中暗自得意,看来这招挺管用,看看师兄师姐的样子就知道了。不过师姐对自己真的很好,只怕前世自己对亲妹妹也没这么好吧。一心只想着无崖子,哪里还记得自己的亲人。想到此,抬眼看看师兄,只见他笑盈盈的站在身前,全无生气的样子,这才明白,原来二人都是假装的。
李秋水放下心来,便也不再假哭,忙擦干泪水,仰头急急将自己遇见小猴的事情说了,只想让他们快跟自己去救治。巫行云一把按住她,笑骂道:“你个小丫头,一会哭一会笑的,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两只猴子倒也可爱,你说的那个地方想来与这里相距甚远,也是那小猴带着你才找到,现下天色已晚,怎么去找,别再迷了路。”李秋水见她不甚在意,便开始软磨硬泡,巫行云见小师妹这般缠腻,心中不耐,当下再也不许,虎着一张脸。李秋水很是无奈,低头思索。无崖子见小师妹难过,便上前拉过她,小声道:“师妹,别伤心了,今日却是太晚,山路难走,况且听你说来,那猴子中毒时日颇久,也不在这一个晚上,咱们这黑灯瞎火的去找它,别在路上遇到什么小虫之类的,你也知道,师姐最怕的….”无崖子神情古怪,却是不敢再说下去,怕被巫行云听到。只是巫行云内功不弱,且三人相距颇近,怎么会听不到,只是自己不知该如何劝住小师妹,又不想见师妹难过。既然师弟帮忙,也就忍了,只是狠狠瞪他一眼。无崖子只做不见,一味哄劝李秋水,李秋水这才不闹,乖乖跟无崖子过去吃饭,巫行云也不再板着脸,只不停帮李秋水切些肉片。李秋水心中感激,也不再拘谨。默默吃饭不提。
饭毕,李秋水见今夜再无可能去看那两只猴子,便也不再多想。只好自己明天悄悄去看了。巫行云见清风明月,水声清脆。实在舒畅,便请无崖子弹奏一曲,李秋水在一旁忙点头赞同。无崖子微微一笑,却不推辞,拿出古琴,正弦之后,便开始弹奏起来,正是古曲高山流水。只听水流时缓时急,婉转流淌,悠然远去;水底又暗潮涌动;鱼跃鸟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高远深幽,郁郁葱葱,如入仙境一般。李秋水前世常听师兄弹奏,却从未有如此心胸开阔之意,想是心情不同,人也不同,所感受的意境便也极不相同了。一曲终了,巫行云颇感困倦,便留无崖子守半夜,自己先带李秋水回去休息。这守夜之事,只能自己跟无崖子替换,师妹毕竟年幼,实在不忍她受苦。走到帐篷边,拿出怀中药粉,绕帐篷撒上一圈,李秋水心中了然,这乃是师姐为防蚊虫侵扰,特意为之,不禁暗笑。
却不知李秋水毫无睡意,两人到帐篷中收拾睡下后,耳中听的巫行云睡熟,呼吸沉稳绵长。便悄悄爬起来,走到帐外。无崖子似是早有猜到,只听他轻笑道:“师妹,我就知道你睡不着,过来。”李秋水走了过去,此时与师兄相处多时,早已习惯他将自己当做小孩。再不是当初那般扭捏,便挨着无崖子坐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