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见那两人还是没认出他们,只好上前,一边坐在严友亮旁边,一边开口道:
“兄台,搭个桌子,哈哈哈!”
钱勇生怕被人发现误了拿解药的时辰,忙推他:
“不搭不搭,这里有人了…..”严友亮早就听出声音耳熟,一把拉住钱勇,低声道:
“这是那个人……”钱勇一愣,怒道:
“管他哪个人,误了大爷的事情,你担当得起吗?”这句话是对着崔景说的。崔景微微一笑,开口道:
“钱勇是吧,好记性,这就忘了我是谁了?”这下钱勇也听出不对了,满目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严友亮早就猜出来是谁了,只是这人相貌完全对不上,再一思索,对喽,江湖上有一种高深的易容手法,可以完全改变人的样貌,就连声音高矮胖瘦都可以改变的,这人明显比那天见到的那个高了不少,只是声音未变,又能叫出钱勇的名字,自然是没错。忙抱拳行礼,
“大侠安好,我等再在此恭候多时了,不知大侠有何吩咐?”心中急得要死,不知道这解药什么时候能给,又不敢直接问,真正是煎熬,钱勇就没那多顾虑了,不过也有些担心,揣揣开口:
“大侠,那个,解药…..?”
崔景看二人一眼,虽无恶意,可也吓得他们够呛,钱勇也有点后怕,没事多嘴做什么,人家要给你不问也会给,问了只能自寻烦恼,要是惹恼他们再被整治可怎么办,虽然这里是明教地盘,但自己命悬人手,不敢造次啊,看这些人的样子明显不怕,想着想着冷汗就下来了,严友亮见他说完话就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心中骂道真真是蠢才!
崔景缓缓说道:“你们还有一个时辰才会需要解药,不急不急,先说说重要的事情!”两人忙点头称是,钱勇现在不敢说话,严友亮看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
“大侠明鉴,这里人多嘴杂,可是要换个僻静之处?”
崔景摇摇头:“人多才好,说完再找僻静地方也不迟!”
两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再问,接着崔景又将计划说出来,两人一听这一下就要来四五个跟着自己的人,忙看看对面桌上坐着的那几人,没一个认识的,想来都是易容前来,也就不再猜测了。虽然有一个人只是他们的仆从,可听说这人还是那自称李秋水的女子派来的信使,看起来虽然瘦小,可也不敢慢待。这些人借的名头就是,在李家旧宅那里被人连锅端了,这几个人都是分舵逃出来的,所以才赶得这么急回来,借此混进明教总坛。
严友亮略一思索,还是有些不足之处:“大侠,属在下愚见,我跟钱兄除了这抓挠伤痕之外再无其他内伤,就连大夫都说我们身体强健,这样回去只怕不妥。”
说完稍一停顿,接着说道:“几位大侠看起来也是毫无问题,教内不乏医药高手,寻常内伤也是能看出来的,这个只怕……”言犹未尽,偷偷抬眼看着崔景。
崔景微微一笑:“这个不必担心,你们我倒是可以帮上一把,现下我们就起程吧!”
两人虽有疑虑,却也不敢再问,互看一眼,乖乖起身,将银两放在桌上,微微侧身行礼,当先带头走了出去。崔景几人若无其事,相继走出去。
几人行走都很快,期间崔景将生死符解药给了他们,又将严友亮跟钱勇各打两掌,严友亮吐出好几口血,似是心肺受伤,很是惊恐,生怕将这些人带进总坛之后,人家一走了之,自己可是武功大损!崔景看出他有些疑虑,便拿出两粒黄色的药丸给他们,见两人将信将疑,很是不屑,开口道:“看什么看,这可是我门疗伤圣药九转熊蛇丸,多少江湖高手想买都没地方找呢,若不是念在你们还有些用处,又怎会便宜你们!”
严友亮可是听过这九转熊蛇丸的名头,只是没人配出来过,若这人说的是实话,那自己可是赚他发了,这次受的内伤也不算什么,功力可是能大增啊!本教方左使的女儿天资聪颖,似是也没配出来,本来还想等把这人带进总坛后自己找教主告密,到时候一举擒拿,也算是立了大功,之后再找方白借了生死符的毒,如今看来这事情有些渺茫,这些人不但武功高强,就连医药上面只怕方白也是比不上的。不由得有些沮丧。
崔景看他脸色不好,也不深究,只当他是被打了心情不好,言明这药现在不可服用,到了总坛被验过伤之后才可,其实到那时自己几人已经混入总坛,就算被识破,也可易容成他人模样,这两人是不是告密也就无关紧要了。
钱勇此时也不好受,不过他所受的伤较之严友亮却轻了。又见给了九转熊蛇丸,当下很是欢喜,看着崔景几人的眼神热切不少,甚至有些殷勤,引得严友亮侧目,腹诽不止,这个草包,跟狗见了骨头似地,看那哈喇子流的,真是丢人现眼!为何不同?这也是崔景看人很准的缘故,这几日观察,这个钱勇虽说鲁莽,却是直爽之人,若是少主同意,倒也是可用之人。
为何崔景会有这种念头,却也是钱勇本人的缘故,他本是个鲁莽汉子,却也不是笨到家,只是反应要慢一些。向来是谁功夫厉害就听谁的,那日见了李秋水虽第一次被她轻易就制住,还以为是下méng_hàn_yào之类的,自觉那是下三滥的功夫,所以很是看她不起,这才出口就骂。后来中了生死符,死去活来一晚上,细细回想当时情景,那女子当时做过几个手势,自己就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