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孩子他娘了,居然还被人压在腿上当三岁孩子一样地抽屁股,哭也是因为觉得丢脸好嘛!
可阙聿宸不由分说,愣是要看过才放心。
最后,她拗不过他,还是被他看光光了。
见真的没肿,也没见发红,他才放心,拉回纱裤,放下衣摆,拥着她躺在炕上,嗓音喑哑地在她耳边保证:“今后再也不会了。”
卫嫦窝在他怀里轻“嗯”了一声。
两人相拥躺着,他侧着身,一手支着自己,一手环过她的腰,轻轻搂着。
她则仰面平躺,双手抱着他的胳膊。
静默了一会儿,阙聿宸想到那只铜扣盒子,紧了紧环着她腰的手,问:“你给我换衣裳时,有没有看到我的荷包?”
“有。”
卫嫦以为他这会儿就要,便想起身去包袱里找。说是在包袱里,其实被她收在魔珠了。
她给他换下将袍时,发现他贴身收着一个荷包,荷包里除了几锭银元外,还有就是他离家前、她送他的那个精美荷包了,那里头收着铜扣盒子。
虽然过了半年,却依旧和新的一样,心知他保存得极好。说不感动肯定是违心话。
阙聿宸拥紧了她:“不忙,在就好。”
“在,大荷包套着小荷包,都没丢。”卫嫦笑着汇报道。
阙聿宸听她笑得有些羞赧,再忆起贴身管事风书易好几次撞上他对着铜扣盒子走神时的暧昧表情,耳根微微有些发烫。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问:“怎么想到送爷银票?”
卫嫦一愣,随即也想到了铜扣盒子里收着的两样物件,一面塞着她的自画像,另一面。则是一张面额五千两的银票,不由乐道:“银票傍身,最好不过了。就像眼下。不也需要用到?”
“是。夫人很有先见之明。”
他不假思索的褒赞之词,让卫嫦一阵面红耳赤。抬眼瞥见他眼底的笑意。更是“轰”得从面颊红到耳脖子。
“那个……还没和你说都城的情况呢。”她抿了抿唇。
这次见面,两人之间少用了许多敬称,譬如她几乎不用妾身自称,也很少唤他夫君,而他对她直白的“你”啊“我”的代称,似乎也没表示不悦,刚成亲那会儿。还动不动逼她叫“夫君”,这次却没有。暗自总结了一番,他的心思应该还是对着六王爷这件事。
虽然昨晚上她告诉他婆婆没事,这会儿应该已经南下了。他居然铁放心地没再继续往下问。
好吧。他是没时间往下问了,忙着“惩罚”她嘛。
可今早起来后,也不见他问,她就觉得奇怪了。
难道他就真的这么放心自己吗?相信自己一定会安顿好家里、安顿好婆婆的?
她暗囧了一下,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怎么安顿家里,而是将婆婆托付给了祝辛安,不知他会怎么想……
不成想,还没开始说,门外传来了农妇的声音:“咦?又进去了哈?”
老农接话道:“孩子醒了。进去半天了。又没声响了,不晓得是不是又躺下了。”
“这可怎么成?好歹吃点东西再躺下嘛!我还特地煮了一大锅咧……”
阙聿宸进来的时候没关门,只隔了一道厚重的布帘子,卫嫦的听觉现在又不是一般的好,因此,这段传自堂屋的对话一清二楚地落到了她的耳里。
她拿手肘捅捅身后的某人:“你肚子不饿吗?”
她昨晚倒是就着水铺蛋吃了一满碗米饭,可他却是近十多天未入食了呀。哪怕百花露能润肺养胃,也经不起老长时间不吃不喝吧。
“你不饿,我好饿,陪我去吃点东西嘛。回头我还有事和你说。”
卫嫦暗吸了一口气,打算吃完早饭精神振作了把家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与他听。
当然,和魔珠有关的事,自是要避而不谈的。
谁知,人还没坐起呢,又被他拉回躺在了炕上。
“你别出去了,我去端进来。外头冷,出去进来的,容易着凉。”
阙聿宸探头瞅了眼儿子,发现小家伙玩着玩着又会周公去了,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利落地翻身下了炕,掀起门帘出去了。
他也不是不饿,只是刚才经老农那么一说,再想到昨晚在借宿的人家家里,竟然拉着她反复缠绵了好几回,甚至比成亲那会儿都疯狂,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一听怀里的人说饿了,再难为情也只得出去面对。
好在老农夫妇并没拿促狭的眼神打量他,也没再提昨晚的事,只一个劲地让他多盛点,别怕吃不够,厨房里还有一大锅呢。
到最后,他端了满满一茶盘进了西屋。
茶盘里是两大碗的白菜鸡蛋面疙瘩,还有五张煎得焦黄酥脆的葱油鸡蛋面饼。他一手端着茶盘,一手掀起门帘进来,西屋里立刻盈满引人食欲的葱油香味。
“好香啊!”卫嫦深吸了一口气,笑意盈眼地道。
阙聿宸将茶盘搁到炕上,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葱油鸡蛋饼递到她嘴边:“饿了就快吃。面疙瘩还有些烫,等凉下来再喝,先吃块饼垫垫肚子。”
“我自己来。”卫嫦接过筷子,见他眼神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心下不解,可还是解释了一句:“我昨晚吃得很饱才睡的,倒是你,昏迷了这么久,肚子里早空了,赶紧喝点面汤下去,这鸡蛋饼挺油的,你最好别吃,或者喝完疙瘩汤再吃……”
听她拉拉杂杂地叮咛着,甚至还把装了余下四块葱油饼的碟子挪到了身后,生怕他肚腹空空地先吃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