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满脸惊异:“老毛。老朱。你们难道还想杀了我?”
朱老总说:“对你所犯错误的处理,要召开中央会议来讨论决定。我想提醒你,这主要取决于你检讨地深刻不深刻,诚恳不诚恳,能不能让同志们原谅。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中央就不掌握情况。我可以告诉你,彭德怀同志、聂荣臻同志都正在组织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揭你的问题,纸是保不住火的。你可以想一下,假如向前同志和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知道了你搞大屠杀的真实目的,那会是什么结果。你会被所有地红军战士唾弃的!”
张国这才彻底无语,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久,终于说道:“我愿意检讨。”
听了张国的表态,才说:“国涛同志,你有这个态度就好。我们党历尽千辛万苦创建红军,开展武装斗争,这里面也有你地心血和功劳,特别是开创川陕根据地,展壮大四方面军,你的贡献和努力,谁也不能忘掉。但是,人无完人,错就是错了,知错能改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我们不能一错再错,让革命继续蒙受损失。所以,检讨要深刻一点,认识要上得去,要争取同志们地谅解。”
张国焘此时面如灰色,已经是身心俱疲,答应一声,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等张国焘走后,精神有点落寞,对朱德说:“老总,一个人就能给革命带来那么大的损失,我们得反省啊!”
朱老总的精神也不好,就回答说:“张国焘的问题给大家敲了警钟,我们以后恐怕得对中央决策做一些制度上地硬性规定,谁也不能违犯。不然的话,这人头掉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润之,我们准备去西安!”
点点头。
上海莫里哀路29号,宋庆龄寓所。
这是一座两层欧洲乡村式样的小洋房,是加拿大华侨集资买来捐赠给孙中山先生的。孙中山先生去世后,他的夫人宋庆龄女士现在仍然住在这里。
宋庆龄现在心情很好,倪华终于平安无事地回来了,正在房间整理行李,今天就要去美国走了,再也用担心老娘舅的唠叨了。
这丫头也真是地,整理个行李怎么那么慢,还不让人帮她,去催催她,别耽误了时间。
宋庆龄走进倪华的房间时,看见小表妹正坐在床边拿着一幅油画出神,那神态、那气色、那型、那专注地目光,活脱脱就是自己当年年轻时候的样子。
宋庆龄有一小会儿失神,好像时光倒流了,又回到了威利斯安女子学院那无忧无虑地青春岁月。
春天来了,古老的梅肯市安详宁静,奥克穆尔尧河绕着城市缓缓地向远方流去。学院就建在一座可以俯瞰古城地一座小山上,从教室里就可以把美丽的梅肯一览无余。
下课了,校园里都是姑娘们欢乐的笑声,连那些蝴蝶啊、花儿啊,都在追逐着姑娘们的身影欢笑。唉!美丽的威利斯安!
宋庆龄回了回神,向倪华走去,轻声问:“阿华,收拾好了没有?”
倪华一抬头,见二表姐进来了,脸红了一下,边卷画边说:“二表姐,我马上就好。”
宋庆龄笑着说:“什么画啊,让你看得那么出神?”
倪华说:“没什么,是我自己的画像。二表姐,你等急了?对不起!”
宋庆龄依然是一脸微笑:“你这孩子,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呢!来,让姐看看你的画像,看看是谁画的,别把我们的阿华画丑了,我可是不依的!”
说着就顺手拿过了画,打开一看,就愣住了。只见远山和亭台楼阁、泉水的背景下,画面上的倪华满脸喜色,说不出的典雅、说不出的高贵,简直就象一朵盛开的牡丹一样,国色天香。
宋庆龄忍不住低呼:“画的好!”然后就问倪华:“这是你在美国画的么?”
问完就笑了:“你看看,表姐真是老了,美国哪里有这样的亭台楼阁么?是哪个大画家给你画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国内什么时候出了这样天才的油画大家啊?”
倪华笑道:“什么啊,就是一个20来岁的调皮小子。”
宋庆龄惊异地看看倪华,看完了又仔细地看画,越看越觉得画地好。心里就想,能把倪华画得这么美,而且那眉梢、眼波似乎都充满着爱意,这画画的人一定是内心爱极了倪华,才能用颜色说话,把心底的深情倾注在画面的形象上。这种画不但需要高的画技,还需要画家的浓浓深情和灵思,往往就是一个画家一生的巅峰之作。
宋庆龄把画卷起来,说道:“阿华,告诉表姐,是哪一个调皮小子有这天大地福气,俘获了我们倪小姐的芳心啊?”
倪华娇嗔一声:“表姐!”
宋庆龄一看倪华的神态,哪里猜不出自己地小表妹真的是情窦已开啊?就又问:“他是干什么的?是在美国认识地还是在国内认识的?”
倪华又是娇嗔:“表姐!”
宋庆龄看倪华娇嗔的模样,眼里都是慈爱和笑意:“好,你不说,我就不问了。记得将来带他来看我。对了,你这一走就是三年,把这幅画放在我这里,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看看。等你将来回国地时候再还给你。你放心,我会找一个一流的工匠,用画框把它镶起来的。”
倪华摇摇头,说道:“表姐,我不能把画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