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炸机编队炸的太猛烈了,日军的坦克、汽车、装甲车大部分都被炸毁了,就是没有坏的也跑不动了,公路上、田野上到处都是车辆残骸和尸体,大坑连小坑,坑坑洼洼,车辆是法跑动的。
日军的汽车跑不动,我军的汽车同样跑不动。
王大湖站在指挥车上,通过车载电台命令各部队下车,向日军残部发起攻击。[
一旅下车了,紧跟其后的二旅、三旅同样也得下车,战士们端着八一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以班排为单位,波浪一般朝着满目疮痍的轰炸现场漫了过去。
这个时候,第一师团幸存的日军士兵们表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质。这些小鬼子,没有了坦克大炮,死伤惨重,但死到临头还是抱着决死之心准备拼杀。各步兵联队残存的士兵不说了,就是那些丢失了大炮、车辆的炮兵、辎重兵、工兵,也都想法从同伴身边搜寻武器药,于仓促之间做好了战斗准备。
中泽三夫没有想过他的第一师团残部还能击退我军进攻,他只是想和我军战到一起,避免挨航空炸,拖得一时是一时,拖得一刻是一刻,只要能拖到从大本营增援来的机群赶到战场,他和他的残兵败将或许就能捡一条命。
从第二松花江东岸撤离前,中泽三夫还想着要和近卫第一师团联手打过松花江去,撕开口子,救出第二师团、第七师团、第九师团呢!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中泽三夫的思想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想苟延残喘、拖延时间、等候增援机群救援了。没办法,时也运也势也,现在不是中泽三夫逞凶的时候了。
王大湖下令对日军残部发起攻击后,自己指挥着旅属支援火力,跟在二团、三团后面,对进攻部队提供火力支援。
战场上稍有不慎就会导致重大伤亡,王大湖神经败仗,这一点是非常清楚清楚的。别看日军已经被我轰炸机群炸瘫了,但毕竟是两个日军精锐师团,五万人马呢,就算死上一半,也还有两、三万人呢,可是马虎不得。
王大湖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二团四营副营长白大贵带着四营的一连冲在最前面,顺着公路攻击前进。战士们以战斗小组为单位,三个人一个小组,在鬼子的车辆残骸和尸体中奔跑跳跃,搜寻着残敌。
眼见着进展顺利,异变突然发生,从一辆燃烧着的汽车底下伸出了两挺拐把子机枪,哗啦啦朝着四营一连开火了,当时就把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战斗小组三个战士给撂翻了。
白大贵喊了声卧倒,一个前扑就卧倒在地,手中的八一自动步枪同时向前递出,架在一个小鬼子的尸体上就开火了,哒哒哒、哒哒哒,六法点射,子打在汽车地盘上,溅起一溜火花。
白大贵虽然由于文化水平低,没有被选进狙击大队,但猎户出身的他,是我军有名的神枪手,一般情况下那都是枪响即倒。现在是压制性射击,白大贵要是压制日军机枪火力,掩护战士们卧倒,减少伤亡。
六发点射打出后,白大贵瞥了一眼鬼子机枪的角度,心里骂了一声,姿势稍微变了一下,再次开火。
就在这个时候,白大贵感觉自己的腿被抱住了。他知道,一定是死人堆里的鬼子重伤员醒过来了,垂死挣扎,抱住了自己,接下来就是拉响手雷同归于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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