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的?”左之卿连个眼神都没赏给慕容凌,只是淡淡地问。
“打?哪儿有啊,是我不小心撞的。”打死慕容凌也不会说自己是被个看上去柔弱美艳的小丫鬟打的两眼乌黑。
“……”左之卿转过脸来,看向慕容凌。一瞬间,慕容凌感觉自己浑身发冷,仿佛是被猎鹰盯着的小绵羊一样。
“诚哥?”慕容信从门外掀了帘子走进来,抬眼便看见浑身发抖的慕容凌卡在门框上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坐在罗床上的左之卿脸色冷得仿佛深冬一样。
“阿信来了。”左之卿淡淡地收回眼神,又窝回罗床上,继续看书。仿佛刚才浑身杀气侧漏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阿凌,又惹诚哥不高兴?”慕容信好笑地揉了揉慕容凌的头发。从小看见这对儿兄弟就觉得有意思,慕容凌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小霸王一样天不怕地不怕连他老子他都不怕。可偏偏一见到慕容诚就吓得跟小松鼠一样。
“呜呜,我冤枉啊。”慕容凌仿佛见到救星一般扯着慕容信的衣角就差没真哭出来了。
“行了,去睡吧。我找诚哥有事呢。”笑着打发慕容凌,慕容信脸色严肃起来。
慕容凌见状也严肃了脸色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一抬手,身后出现两个人。
“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慕容凌的声音冷冽。
“是,主子。”两人低头应道。
屋内,左之卿或者说慕容诚仍是冷淡地躺在罗床上看书。慕容信稳步走到床边,扯过一把藤椅坐了下来。
“何事?”慕容诚淡然开口。
“你的婚事。”慕容信也同样的淡然。
“退掉。”慕容诚眼睛并未离开书页。
“如何退掉?”慕容信口气也仍然淡淡的,仿佛这不是什么难事。
“毁掉独孤柔羽便可。”慕容诚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慕容信略微沉吟:“她是景王嫡女。”
慕容诚淡然地翻了一页:“不让人知晓便可。”
慕容信想了想,点点头:“我知道了。”
言罢便不做停留,站起身走出了暖阁。
慕容诚继续看着书,仿佛这是世上最有意思的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