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了和方毕清骤然听见他这句话,有些迷惑。
“通缉告示”?
他们又不是衙门的人,没事看什么通缉告示?
叫张毅的护卫很快就将告示取到手,交给黄玉山后就再次消失了。
云不了瞧着这个护卫的身法,自问自己似乎并不能做到那样彻底的隐匿。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藏匿本事,她好歹也是施展过跟踪的人,自然明白自己除非全神贯注,否则是很难做到的。
黄玉山倒是对自己身边人的身法没有什么想法,打开自己手上的告示确认了一下,抬眼在云不了和方毕清两人之间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将觉得这方毕清似乎……更靠谱,便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他。
方毕清还在纳闷,他打开告示的时候云不了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云不了识字,但并乐意去读大段的字,最先看的便是这告示上一男一女的画像。
“咦?这两人看起来还真眼熟!”
方毕清知道云不了有时候不太着调,根本就没有搭腔,只是分外奇怪地又看了告示几遍,又不太理解地看向了黄玉山。
云不了见他不肯搭理自己,刚想去扳他脑袋,以求一些关注,便听见黄玉山平静的声音响起。
“想来方兄也有些明白了,那我也就直说了,你们不适合再去圣观庙。再露面,很危险。”
方毕清自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可他不明白,自己走之前王府还是好好的,为什么才离开不久就变成这副光景,他和云不了还变成通缉犯。
这告示上将崇王府的罪名说得很模糊,隐隐有些严重的意思,却没有明说一个字。但方毕清敏锐的感知却能察觉到这隐藏在字面下的意有所指,仿佛崇王府所犯下的罪行是一张纸不足写,而之所以没有详写,也不过是皇上念及了一点旧情。
而他的母亲之所以会让他们到圣观庙求愿,会不会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呢?方毕清想了想,突然间觉得自己怀里的请愿信有些滚烫。好像里边会有什么话,是对他或者云不了说的。只是他不方便当着黄玉山的面拆开看,便只好将此事先按下。
可是,崇王府获罪这事再如何奇怪,也没有这个黄玉山奇怪。看他的口气和模样,似乎是早就心知肚明,知道他和云不了两人的身份,更是知道他们现在的境况。可他并没有将他们两人举报出去,不仅如此还一直有意替他们隐瞒……
如果说之前方毕清还奇怪自己见不到什么店小二,更是差点将黄玉山的一个下人错认为店小二的话,那么他现在也没什么疑惑了,明显就是这个黄玉山有意替他们遮掩。
这个客栈算不得大,他们以及黄玉山一行人都住在最高的一层,平时方毕清或云不了有什么需要,几乎都是黄玉山的下人送来的,而方毕清随时挂念着云不了,并没有离开过,倒是真的和店小二没见上过一面。
“不知黄兄到底是何意?”
方毕清将手里的告示放在他和云不了中间的小桌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好云不了就能顺顺当当地将这这告示上的字句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