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们调查了当地的几所学校，但是暂时没人报告有可疑人出没。那些学校的管理者都非常配合,他们都表示一旦有新的发现，一定会打电话通知他们。
他们奔波了一整个下午,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到了晚上八点半,他们暂时回到了警局,而这时案情似乎有了新的进展。
“警局的公共邮箱刚刚收到了一封邮件。”on说，“里面有一段音频,你们真应该听听看。”
所有在场的人都凑了过去。邮件的署名是“死亡天使”。
“死亡天使？”eid显得有些意外。
“怎么了？”
“这个称呼并不准确。实际上，我们通常将某一类连环杀手称呼为死亡天使,指的是那些通过安乐死等手段谋杀病患的医疗工作者。如果是指宗教学意义上的死亡天使，那也很奇怪——因为这次的案子没有任何宗教特征。除非他指的是别称为‘死亡天使’的剧毒性鹅膏菌，就是一种毒蘑菇——”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其他人，他们正茫然地看着他，“呃，好吧，这个可能性不高。”
音频中的声音很显然通过了软件处理。一个声音嘲笑他们说，圣西蒙斯的警察都是浆糊脑子，就算叫来fbi他们也抓不住他，他还表示自己还会杀更多“黑鬼”的“小崽子们”，而且他今天刚刚在lae路北段的一处树林里抛弃了一具尸体。
“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失踪人口的报告。”on在他们身后说，“不过我们已经派出警力去寻找那具尸体了。我刚才还通知了媒体，当然没有告诉他们音频的具体内容，只是希望住在那一带的居民能够提高警惕。也许他们有人已经发现了尸体。”
“恐怕你们什么也找不到。”ossi探员突然毫不客气地说。
“为什么？”on惊讶道。
“因为发这段音频的肯定是个冒牌货。”ossi冷淡地说，“我们在浪费时间，别管这家伙，如果下次他再发邮件过来？——直接删掉。”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似乎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on蹙眉看向eid。
——他真是问对人了。d.eid比任何人都喜欢解答疑问。
eid开始滔滔不绝地列举以往的案例来证明这个人很可能是冒牌货。他说话的方式语速极快，就像在背诵一篇刚刚在他脑海中形成的专题论文，令不熟悉他讲话模式的人完全摸不清头脑——其实很少有人能完全跟得上他讲话的思路。
on很快就显得不耐烦起来，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打断eid的话。他只能维持着耐心，点头假装自己听懂了。fiona忍着笑意，然后学着其他人的模样悄悄地离开了那里。
*
晚上，fiona让他们小组的成员先回宾馆休息。刚离开警局，fiona就看到eid正站在门口，一只手插着兜，另一只手玩弄着手机，像是在查看信息。
fiona走到他身边，“嘿，你打算——”
eid抬起头，表情有点局促不安，“嘿。”
“走吧，”fiona摇晃着车钥匙说，“坐我的车一起回去吧。”
“好的。”eid立刻回答。
回到宾馆后，fiona刚去洗了个热水澡，就听到有人敲她的房间门。
她披上浴袍打开门，看到eid仍然穿着白天的衣服，站在她的门口。
看到她的瞬间，eid的脸凝固在微微张开嘴的表情上。
“嗯……我能进去吗？”他轻声问。
“当然。”fiona侧身让他进去，同时探出头确定没人在走廊里才迅速地关上了门。
eid在她身后开口，声音略微有点沙哑，“fiona，我就是想……”
但是fiona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她猛地转过身，踮起脚尖堵住了他的嘴唇。
eid先是怔住了，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紧紧地拥抱她，她后退了一步，后背贴上了坚硬的墙面，撞在了电灯开关上，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fiona的嘴唇分开，她的舌头就压在他柔软的嘴唇上，口腔很快就充满了eid的味道。她忍不住隔着eid的衬衫抚摸他的后背，布料摩擦在黑暗中发出细微的声响，她感到他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让她有点痒痒的，而接触到他身体的部分开始升温发热。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分开彼此。
“我想念你。”eid沙哑地低声说。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fiona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完全能够想象得到他此时的神情。
“我也是。”fiona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说道。她摸索着打开了电灯的开关。
eid下意识地眯起眼。他后退了半步，垂着头看着fiona，嘴唇紧闭着微笑起来。
“我差点忘了我是来干什么的了。”他说。
“我知道。”fiona微笑着说。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老天，距离他们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两个星期前？还是一个月前？而实际上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只过了九天的时间。
fiona伸出手放在他的前胸上，隔着衬衫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胸腔的起伏。她暧昧地靠近他，亲吻他的脖子。eid的呼吸变得顿时急促起来。
fiona一只手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向床边拉过去。eid任凭她拉着自己，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有点东西想送给你。”他轻声说。
然后他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方形的绒面小盒子。
fiona盯着那个小盒子。
她的心跳立刻变得飞快。
——这真是她认为的那个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