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次仙域大战,使得诸国元气大伤,纷纷停战整顿国家。老祖因为那一战闻名四海,成为了诸国争相聘请为国师的大人物。老祖拒绝了所有国家的邀请,反而将压箱底的自创功法记录成书册,命来邀请他的使者带回去献给君王。从那以后,他便悄悄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从此再无音讯。
“你难道不想问问他去了哪里么?哈哈,他运用无上仙法,切割了仙域,撕裂下一块独立的空间,在这片独立的空间中自由生活,一过便是上万年,上兆年,无数岁月悠悠而过。想知道他是谁吗?哈哈,他就是叶清衣。这个名气很少有人提及,大家纷纷尊称他为“老祖”,时间久了,世人竟渐渐忘记了他的名字……
“一般来说,在大部分记载着修炼功法的秘籍中,第一页往往是介绍叶清衣此人为仙域做出的丰功伟绩。在他之前,有武学,有五行学,有斗气学,但大都只有只言片语,不够完全,且良莠不齐,内容有好有坏,不能一一去学。他将各种书籍看了个透彻,自己创了仙术学,包含了修炼之术,也包含了五行之道,生存之理,更有无数附记杂文,记载着仙域奇闻异事,包罗万象,使人拍案惊奇。
“追溯往昔,他费尽千年整理无数资料,首创了仙术练习基础与完善的修炼等级,并将药理、修炼体系、仙域妖兽概括都整理了出来,著书立说传载千古。一战赢天下知,却在最闻名的时刻抛弃一切功与名,回到隐秘的独立世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顾暖头都要炸了:“不要跟我讲历史故事,我最讨厌的就是历史。历史讲的是什么?假的事和无法分辨真假的事。那些埋藏千古的史诗应该长眠地下,而不是被人记载在案,要求不想了解这些内容的悲催孩子死记硬背、烂熟于胸!我问你的问题,你倒是给我回答一下啊!别净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个粗人,这些文绉绉的东西,粗人没兴趣听下去……”
禁忌之地不分白天黑夜,无边的沧竹围绕二人身边,连绵的点点玉兰花缀在沧竹边,相得益彰,花香清淡,清幽宜人。
朱砂蹙眉浅笑:“跟随老祖无数年月,回忆起当年,恍然历历在目,当真感触良多,一不小心就说得多了些,真是抱歉。”他怎么不再急冲冲的埋汰人了?果然是触景生情,触回忆生伤感了么?
“粗人……你哪里会是粗人,明明是个没有耐心、却有几分顽气的细腻女子。——老祖叶清衣,活了上万兆年,不过是这方广袤仙域里的平凡人。”朱砂的步伐变得仅为缓慢:“禁忌之地原本只是仙域里的某个空间。说到老祖是怎么死的……呵呵,这才是真正的传奇。”
“外界传言他根本就没有死去。”顾暖认真地注视着朱砂的瞳孔,企图看出他的心理波动。
“是么……”朱砂略微沉默,不久才道:“假死,真死,有尸,无尸,有什么区别呢?说来好笑……你知道老祖是怎么死的吗?哈哈……睡死的……”
顾暖揉了揉耳垂问道:“啥?他是怎么死的?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吧。我好像听错了什么。”
朱砂道:“没听错,他是睡死的……一眠无梦,一眠不醒。早有古典记载,以这种死去的人并不是真的去世,而是神游太虚,神念游览的太过欢欣,以至于忘记了返回躯体。或许老祖已经死去万载,不复存在,身未死,道已消;也或许老祖正在用灵魂感悟大千世界,探查到了什么神秘的事物,正在抱着希望奋力钻研。”
顾暖说:“或许只是或许,一个稍微显得大胆的推测而已,算不得什么。我觉得哈,一个只存在于仙域传奇故事里的老怪物,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估计早就是死翘翘了;可他又富有丰厚的神秘色彩,我的半分直觉告诉我他还活着。”
“半分直觉,半分理智,你被自己误导了罢。有些事情还是不需要太过计较结果,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头绪,只会让别人一头雾水。给你讲些他的故事吧。叶清衣自出生始,便喜爱捡石头,无论是珠圆玉润呈半透明状的漂亮沙砾,还是布满坑凹的怪状石块,他都会细细捡起来,用袖口小心翼翼的擦拭,待弄干净了,就仔细存起来。我和负篾都是他在无意间捡起的一块石头。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只有十来岁的少年,而我也是个普普通通的沙砾罢了。我没有灵气,当然,负篾同样没有。我和负篾的本体形状虽然都是沙粒,却是完全不同的。它的形状异常怪异粗犷,摸上去很是粗糙;而我则温润如珠,触手即暖,让人爱不释手。
“我们两个算是众多沙砾中较为奇特的,于是他一直将我们怀揣在身上,时常拿出去抚摸一番。当年的叶清衣还是个有点自闭的在自然条件良好的山村中,爹娘男耕女织,和同村人一样过着平淡的日子,靠山吃山,生活自给自足。
“但是他从小就有个毛病——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玩儿。学东西却是一点即通,头脑灵光得很。扯远到另外一个故事上吧——他变得越来越自闭沉闷,也许是因为他丧失父母的关系。想来也是怪异,他的父母死的蹊跷。尸体在家中,死状恐怖,被分解了肢体。似乎是被残忍的山匪劫杀的,可是这山匪并没有掠夺他家中的宝物金财,实在奇怪。”
顾暖愣了愣:“他是个孤儿么……杀死他的爹娘的山匪找到了没有?”
朱砂摇了摇头说道:“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