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风声就像鬼哭和狼嚎一般,显得那么的悲凉,那么的忧伤,却又那么的自然。
一片旧的有些枯黄的黄花叶片,在风的指引下,萧萧然的从蓝胜的眼前飘过。
像邈邈云朵一样飘扬,像小桥流水一样轻快,有人可以把它看得比鲜花还浪漫,有人可以从中看到生老病死的兴衰,有人可以品味到自然的意境之美,也有人看到它孤独的背影,整齐对称的脉络更显它单薄的身影。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蓝胜猛地伸出左手,温柔地抓住远处的那片黄叶,可是,叶片却还是碎成一团,比苍白的纸张还脆弱。
蓝胜抬起头,远处是一大片阔叶林。
枝头上的叶片已经凋零,像鹰爪一样的树枝向着周围的空间挤去,中间的那根主木是他们的母亲,永远保护着他们,呵护着她的儿女。
一寸光阴,一寸心!
一朵昙花,一朵云!
一朵雪花,一朵梦境!
一一捧在手掌心!
一颗尘埃一菩提!
一个流星,一个你!
一心一意捧在手掌心!
一扇破碎的落叶,一颗破碎的心!
一个落魄的我,一桩凋落的树!
我多想呵护你一辈子,让你一辈子长在我的枝头上,永远也飞不出我自私的手掌心!
面容憔悴的蓝胜,缓缓地睡着绿茵场上,睫毛的下方似乎有泪痕。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都是屁话,又有谁人真正懂我心呢?
低着头,屈着双腿,双手紧紧地抱在上面,头一把埋在里面。
他微微地抽泣,哭泣的声音确实那么的弱小,比出生的小鸟的叫声还虚弱。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只希望,哭泣可以减轻自己的伤痛,希望时间可以让自己那颗划破了心脏愈合。
小霞,你现在在哪?
你现在安全吗?
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我的世界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该上哪去找你呢?
黑暗的空间里,蓝胜一个人孤独伫立着,远处是吴秋霞微笑着面孔,渐渐地远去,渐渐地远去,然后留下混沌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爱你,我爱你,夫妻的我就别再提,感动到还没要我想你,怎么能够再爱你,在能够想起你,回忆当时的美丽!”
朦胧的双眼缓缓地从屈膝上爬起,慌慌张张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着大屏幕上来电人姓名。
擦干泪腺中残留的液体,挤出一丝微笑。
“喂,慕容澈啊!”蓝胜说道。
“小狼,你现在在哪啊?早上一起来,你就跟我们玩失踪案,一天都没见到你,你跑哪去了?去食堂里你不在,图书馆里没有,英语课上你还是不在,上午我和雷如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在两个食堂里找你找了半天,都没见到你!”手机上的那个麦克风上传来慕容澈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
“你现在在哪?去哪也不说一声,真是的,我还以为你想——”慕容澈用那长辈教训孩子般的口气是说道,突然又不说了。
“没事的,我现在就在学校的操场上,你现在在哪?”蓝胜说道。
“我现在在教室里,今天c语言上机,作业很难,我做了半天也做不出来,气得我要死要活!”慕容澈趁着下课的时间出来透透气,顺便给蓝胜打了个电话。
蓝胜忍不住笑道“那你好好干,我可没时间带你啊!”
“不用,好了,就这样吧,还有两节课没上完,哎!这大学的课,真的就是一节更比六节强!”
“看我现在多好!当初就叫你别逃课!还自称是君子有所逃,有所不逃,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你就不听,看,现在跟不上了吧!”蓝胜说道。
“你现在不也是在逃课,真是的,还好意思说我!”慕容澈撅着嘴说道。
“我那是心中有课,佛祖都说过:只要心中有课,走到哪里都不算逃课!”蓝胜说道。
“好了好了,你读的书多,我讲不赢你,我就不跟你争了,我得去上课了,拜拜!”蓝胜学习一般般,但就是喜欢读书,各种杂文锦囊都曾涉猎,圣贤老庄等大道理的书籍更是看了不知道多少。
“拜拜!”
慕容澈将手机锁屏,松了口气,看来,蓝胜的状态比昨天好了许多,说话的声音都没那么低靡了!
蓝胜轻轻地躺下,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未接电话:
雷如——
雷如——
雷如——
慕容澈——
慕容澈——
已拨电话:
小霞——
小霞——
小霞——
。。。。。。
在qq里不知道发了多少条消息,却只有蓝胜在那里自言自语。
突然,一阵强烈的困意让蓝胜忍不住向后躺去,虽然绿茵场上还是比较脏,但管不了这么多了!
北京故宫那深蓝的天空之上,一一架架的飞机,形若雪白色候鸟,在天际当中翱翔,带着人类去体验自由飞翔的滋味。
雪白色候鸟的后方,是两个小若太阳黑子似的墨点。
移动的速度极快,飞机的速度在他们面前,似乎只能用“龟速”这两个字来形容。
“你说你上次遇到的那位连你都不是对手的超级强者,就是在上海吗?”
树依然是一袭黑色的密衣,黑色的靴子,黑色的手套,黑色的裹头布,整个身体被包络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两只充满神韵的双眼,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