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气急败坏的回了院子,发作了几个丫鬟,又打碎了一套茶具这才作罢。罗云青已经闻讯赶来,看着满屋子奴才跪了一地,罗云青劝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何氏把一屋子奴才赶了出去,骂道:“那贱~丫头,早知道当初就该连这贱丫头一起……”

“母亲。”罗云青皱眉,“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扯上大姐了。莫不是……”想到了什么,罗云青面色微微发白,“是大姐的亲事出了问题吗?”

“我的儿啊。”何氏忍不住搂着罗云青哭了起来,“我跟了你爹这么多年,替他操持府中,管理后宅,打点一切,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就因为我这一个过失,就把庶务全部交给了那贱人,我真是悔啊。”又哭哭啼啼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罗云青咬了咬唇,“爹爹怎么能这样。”心中又是暗恨又是替母亲担忧,“那大姐儿的亲事该怎么办,母亲,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何氏抹了眼泪,“能怎么办,听说皇后派了个暗卫护着她在,怕是日后连我们娘两说话都要小心一些了,谁知道那暗卫到底在什么地方。”

罗云青闻言,忍不住转动眼睛四下看了一眼。

何氏还在哭着,罗云青心中烦躁,又怕真有暗卫在附近看着,连句坏话也不敢说的,只能柔声安慰着母亲。

严家最近也挺倒霉的,早上高高兴兴的请了媒婆去伯府提亲,谁知被人羞辱而回,媒婆又上严家门把他们全骂了一顿,说严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他们严家乱说话,污蔑县主的名声,让他们好自为之。

气的严赵氏把媒婆给骂走了,又去问了卧床休息的大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慷也觉得自己最近不顺的,前日高高兴兴的拿着定情信物从伯府出来后就被人打了闷棍,也不知到底是谁,拳脚有立,净往他身上肉多的地方打,最后活活把他给疼晕过去了,醒来后身上的银两,玉佩跟诗词全没了。

说实话,那时候他就以为是个混子,抢银子而已。等到身上东西没了,他也没怎么慌乱,诗句上面没署名,玉佩上面有个楹字却也不能代表什么,就算真被人知道了,也没啥,反正他都打算迎娶罗大姑娘了。

想着早些让人上门提亲早些成亲,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这么个结果。听到祖母的质问,严慷也有些楞,“不对啊,严大姑娘身边的丫鬟跟说我大姑娘爱慕于我,还赠了诗句跟玉佩,这……怎么会不同意。”

严赵氏哼了一声,“媒婆可是说了,人家罗大姑娘根本没承认,说让咱们不要污了她的名声。”

严慷这人不笨,有些明白过来了,那日传话给她的丫鬟瞧着面生,不像是大姑娘身边的丫头,给她诗词和玉佩的在大姑娘身边露面的也不多,怕根本不是大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做这等事情为何不是大姑娘贴身的丫鬟,反而去找不信任的丫鬟?

严慷知道自己怕是被人耍了一道,也跟严赵氏说了这事儿。严赵氏一拍腿,骂道:“肯定是你姨母作出的事儿,你表妹现在是县主,她指不定心里多嫉妒的慌,这才想出了个这样的法子。这何易秋也太过分了,我家慷儿那里不好的,值得她这样偷偷摸摸的搞出这样的事儿,呸,都是没眼光的。”骂完了又想起了正事,问严慷,“那这亲事怎么办?要不就传话出来说你表妹爱慕你?这样铁定要嫁到咱们家来。”

“要是有那诗词跟玉佩传话出去也没什么,现在连证据都没了,要是传出来了,那就是污蔑县主,县主四品浩命,那是要坐牢的。”严慷苦笑。

严赵氏不吭声了,却暗暗把何氏给恨上了,觉得她看不起他们。

严慷也知道亲事怕是只能这么算了。

罗云楹解决了这事,心里却没好受多少,她跟何氏算是彻底撕破了脸面。最主要的是她想起了之前的事儿,跟她大哥有关,五岁那年,大哥带着她们兄妹出去玩到底是怎么失踪的?真是偶然,还是何氏所为

不怪她怀疑何氏,这些年相处下来,何氏的心眼多小,她可是知道的。大哥要是没失踪,当初就是侯府正经八百的嫡出长子,只要不犯大错,日后继承爵位的就是大哥。且大哥那时候都八九了,性子已经定下,就算养在何氏身边也歪不了的。

回到隐秋苑,翡翠端了酸梅汤过来,“姑娘,你喝点酸梅汤解解热气。”

罗云楹喝了两句,问道:“春桃怎么样了?”

“打了五十板子,老爷把卖身契给了她让她出府去了。”送去官府实在不成,不然这事儿要闹的人尽皆知了,只能打了一顿扔出去了。

罗云楹没说话。

这两天,她还是照常去给何氏请安,去了两次,何氏始终没敢发脾气,却也不想看到她了,说自己身子不舒服,要静养,让她不用在过去请安了。正和了罗云楹的意,也就没过去了,整天跟罗云锦待在一起。

罗云锦知道前两日大姐干出的精彩事,简直乐的不行了。

罗云楹闲了没两天,这天一大早起来,诚意伯身边的奴才就过来隐秋苑叫人了,说是宫里来了圣旨,要所有人都到前院去。

罗云楹有些诧异,宫里来的圣旨,最近府中也没什么事儿啊。

不知为何,罗云楹心中有些不安。等到了前院,所有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这次来的太监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苏德胜。

看着人过来了,苏德胜这才卷开了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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