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还有得吃喽?”
“不错。你乖乖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就有香甜诱人的果冻等着你了。”
太阳当空照,妖孽眯眯笑。
“嗯,那我明天可不可以换个口味的,我要草莓味的。”
我偏头咬着手指,嘴角差点因为骤然想到那鲜红诱人、浓香扑鼻的可爱水果而流下涎水。
“这个,没问题。”
死妖孽忙不迭地兴奋点头答应,甚至偷偷和同样笑得过于灿烂的衣司宸对眼,引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凭我的直觉,他们的葫芦里一定卖的有药,就算不是毒药也不会是补药。不过,这还不是最不对劲的地方。最不对劲的地方是,他们过于扎眼刺目的脸。
“你们的脸怎么了?”
我大叫一声,顿觉不可思议。
同样的血淋淋,同样的未处理,同样地伤在脸颊上。
不同的是,这两位脸上的伤不是指甲挠的,而像是鞭子甩的。
是野兽打群架吗?不像,哪有那么巧全伤在脸上。是练武时误伤的?更不可能,凌空宫的那个自大狂从来不屑于用武器。难道?或许,大概,八成…
我用亮晶晶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脸上浮起暧昧的坏笑。
这样的两个倾世美男,这样的两张绝世美颜,初初相见,两人齐齐心动。好不容易借着切磋武功互相亲近、烈火烧干柴,玩起各种限制级游戏,结果一个激动双双挂彩。这,难道就是爱的代价?
“铿”地一声,天马行空无限遐想的小脑袋被曲起的手指轻敲,我立刻回神,幽怨地仰头。
“你的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没有啊,我在想你们为什么会受伤?”
我的眼神瞬间转清,理直气壮地对上风似笑非笑的眼睛。
“呃,我们去山谷中采药,被崖边的藤蔓刮的。”
衣司宸挠挠头,眨巴着清亮的桃花眼。
我动动嘴唇没说话,默然转身,取水,浸毛巾,清理,擦药。
好假,比那两个被人挠脸的野兽还假。小毛贼好歹会自己动、自己去抓人;藤蔓就算刮着了人,会留下这么触目惊心的伤痕吗?更何况,几个家伙居然不约而同地没有处理伤口,是事发紧急没空处理还是刻意保留现场跟我卖乖,一切都有待查探。
摆动的雨刷
引擎太嘈杂
音乐把气氛搅得太复杂
是该拉住她
或自己回家
看着反光镜里消失的她
前世古藤昏鸦
流水人家
瘦马一匹能走天涯
今世能陪你
来世叫我怎么牵挂
谁说风和日丽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春天,南国的秋光妩媚潋滟又温润软酥,即使是在日暮西沉的黄昏,即使是在我心情不大舒爽的时候,依然不会显得萧瑟阴沉,反而时刻给人和煦温暖如春的惬意。
我踩着长长窄窄的绿檀木秋千架,双臂舒展、一只脚向后翘起,一边用力荡得秋千架前后摆动、香气四溢,一边闭起眼睛,感受着飘然若仙的美妙滋味。
“清儿,你在做什么,快回来!”
魂硬朗的嗓音透过潺潺的流水声穿透力极强地传入我耳中,因为紧张和担心几乎要变腔了。
“我在荡秋千啊。”
我收回脚扶住青藤,有些奇怪地望向天空。
天还没黑呢,怎么有人就看不见东西了呢?
“那边太危险,你快回来吧。”
我挠挠头,更加觉得奇怪。
有什么危险,秋千搭了不就是给我荡的吗?
只为再与你初识洞庭
只为陪你听落叶蝉鸣
只为来世还可以执子同行
红丝一根前生缘
铜镜一面来生情
只为我俩今世
共焚后世镜
闭上眼自动忽略水帘外那只的纠结表情,我继续投入地唱着《后世镜》,将秋千送得更高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