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竹......”
清逸沉凝的声音如天籁之音萦绕在静竹的耳畔,如沙漠中突如其来的水灌输在静竹的心底,虚无缥缈的感觉让静竹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甚至不敢回头看看那是谁。
“静竹......”
离云鹤逆着阳光,折射的光晕洒在自己发髻的白玉簪子上,他一袭仙白色的长袍,映衬的他飘逸俊仙的气质绝俊空沉。
跪在地上的静竹挺起了腰板儿,缓缓挪动着双.腿,小手攥着裙摆回过头,当他看到伫立在她眼前的离云鹤时,心中百感交集,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敢置信的凝着他,楚楚的眸子里还凝着如小溪的泪水,她苍白的唇瓣儿微抖:“云......王爷......”
“是我。”离云鹤坚定的回答她,每一声都如落地珠盘。
静竹怔在那里。
“是我。”
“是我。”
“是我。”
离云鹤三番五次的反复强调着,那双清幽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当日,将她亲手送到了离辰逸的怀里,眼睁睁的看着她跟着离辰逸回了边疆却无能为力。
忘记何时,脚步早已情不自禁的来到了静竹公主面前,他弯下身子与她的视线平齐,追随着静竹那日渐消瘦的轮廓,指腹染上她的泪珠:“我来晚了。”
哽咽的声音吐不出半个音节,心,就像有一个依靠似的,静竹公主不知自己是感动或是什么。
“谢谢......谢谢......”静竹语塞,除了谢谢她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
离云鹤抹去了她的泪水,跪在边疆王的灵柩前尊敬的叩了三个头,眼底真诚一片:“边疆王,我会遵守当初的约定。”
边疆王的丧事在一片悼念声中结束了。
赤火理所应当的当上了边疆王,上官柔儿跟在赤火的身边多了许多的流言蜚语,强烈反对边疆王迎娶上官柔儿,他们认为上官柔儿是离漾的妃子,身份卑溅,肮脏,不配做边疆王的王妃。
所以,赤火迎娶上官柔儿的事只好暂且放一放,况且边疆王才暴毙不久,按理来说也是不宜娶亲的。
转眼间。
离云鹤在边疆已然留宿了整整三日了,二人漫步在宽阔的大草原上,离云鹤牵着马儿,静竹公主目光空洞的凝着天空。
“你......”
“你......”
二人异口同声出声,面面相觑,尴尬的气氛染在空气中。
“你先说。”静竹公主抹起淡淡的笑意,那双灵动的眸子早已不似从前,活泼的性子也收敛了许多。
“婉贵嫔小产在冷宫了,三弟去救了她。”离云鹤牵住马儿。
静竹公主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诧:“清歌小产了?”
“恩。”离云鹤寡淡地说。
“怎么会这样。”静竹公主久久没有回过神儿来,她捂住嘴巴:“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离云鹤抄起一颗树枝将鲜嫩的叶子喂给了马儿,有些不忍直视静竹公主的眼神:“静竹,你也别怪三弟,若是没有三弟,恐怕婉贵嫔是活不成的,现在有三弟在,我想婉贵嫔的身子会恢复好的。”
“我知道,我不怪他。”静竹公主看淡了,爱情,是不能勉强的,离辰逸不爱自己,莫不如潇洒的放手。
“他们想来快到仙云山了吧。”离云鹤凝着远方耸立的山脉。
“只要他幸福,怎样都行。”静竹公主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拥有。
“那么你呢?你的幸福呢?”离云鹤紧紧的追问,视线灼灼的盯着静竹。
吹黄的落叶扬扬洒洒在枯黄的草原上,身在其中只觉得分外的渺小,她垂下头,一只小虫子从她的脚尖滑下去,她漫不经心的说:“早已忘记幸福的是什么感觉了。”
“我来帮你记起来。”离云鹤深情款款的攥着她暗淡下来的面容。
静竹公主呵了一口气,冷空气灌的她喉咙生疼,强忍着难过,静竹转移了话题:“云王爷,现在爹爹才毙,边疆还未稳定,而且我也不想谈及我自己的事情,希望云王爷理解我,尊重我。”
一番话,静竹说的透彻又真诚,离云鹤哑口无言。
“云王爷何时回中原?”静竹公主佯装豪迈的说。
离云鹤怔愣一番:“本王今日就要启程,皇兄那边需要本王,若是静竹公主答应本......”
话,还未说完。
静竹公主将缰绳扯在手里,长腿一跃,纵在马身上,豪迈潇洒的夹起了马肚子,居高临下的凝着马下的离云鹤:“我们来赛马吧。”
逆着光,静竹公主朝气蓬勃的面容凝着抹苦涩的笑意,离云鹤唇角一勾,双手抱拳:“公主,奉陪到底。”
说着,离云鹤潇洒的上了马背,互相凝视了一眼,静竹公主指着远处的山脉:“看到那里了么?那是我们边疆最高,最险的一座山,我曾经想带着辰逸骑马到那个山脉上看看最美的风景,但是......”
一缕失望的情愫涌上来,静竹公主用勉强的苦笑掩饰住,她昂起下巴瞅着离云鹤:“怎样?敢不敢和本公主骑马到那个山脉上去?”
“有何不敢!”离云鹤势气十足,衣袂飘飘的衣摆站在马背后,清澈的眸子落在静竹的眼底:“若是输了要接受惩罚的。”
“是何惩罚?”静竹挑起眉梢而问。
离云鹤淡漠不语:“输了在说,公主,开始吧。”
说着。
二人挥起了马鞭子抽了下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