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坊街道某间民房,吴庸脸色匆匆打开民房的小院门,两名老夫妇听到开门声跑出来瞧了眼,见到吴庸身影后两人松了口气,这两位老夫妇就是秦寿佃户里,推荐出来照顾小孩子们的老夫妇,他们还有个身份就是替秦寿掩饰这里。
吴庸关紧小院子门后走到两位老夫妇面前,一脸严肃地警告着他们两夫妇说道:“老姚头,以后要是有什么人问起什么事,你们两个都装聋作哑,知道没有?好了,没有什么事了,你们去忙活!”
“是!大人,小老儿会紧记于心!”老姚头闻言点着头,满是皱纹的老脸恭送着吴庸进入里屋,至于里面挖地道干什么老姚头不知道,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他知道有些事,什么是该知道或不知道的。
老姚头的婆娘一手拉着他衣袖,神秘兮兮地说道:“老姚,你说这吴大人和秦大人这是干啥呢?瞧瞧他们整得神神秘秘的,又是地道又是那个什么的,瞧他们模样好像在做什么亏心事一样!”
老姚头一手甩开自己老伴拉扯的手,严厉地喝斥着说道:“闭嘴!大人之间的事咱们少管,莫要忘记咱们能有今天幸福的日子是谁给的,要不是大人咱们恐怕…老伴,如若遇到外人你莫要乱嚼什么是非,做好自己的本分!”
老姚头的婆娘点着头算是应允了,她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没想到居然惹来老姚头的怒喝声,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楚的,秦寿现在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只要秦寿不是谋事造反什么的,他们当然会忠心耿耿的,知恩不能忘报不是?
周彪和黄炳两人坐在还算宽敞的地洞大厅里,十米宽的地方摆放了两张桌子五张长板凳椅子,一堆小山高的铜钱山确实很吸引人,两位无良的地老鼠们打着饱嗑,桌子面上堆起一堆的烤鸭骨头,还有一只露出半身的烤鸭长大鸭嘴。
两人容身通过的地道里显得一片热火朝天的,叮叮当当声之中,七名小孩子们卖力地挖着地道,其余的基本跑到一边盖着毛毯呼呼大睡,地道里没有上面那么冷,就算他们盖着一张单薄的毛毯也不觉得冷。
周雄一手揉着涨涨的肚皮,打着饱嗑惬意地侧躺着桌面,眼睛注视着一群卖力挖洞的小孩子感叹着说道:“哎呀呀,黄兄,瞧瞧,这些娃们劲头还真的是十足,真不知道大人从那里找来的这些娃,真的是年轻有为啊!”
黄炳瞧着小孩子们那股劲头,一脸叹息着摇头说道:“谁知道呢?唉…瞧见他们如此劲头,兄弟我感到一阵的汗濂,这算是人比人比死人了,咱们好歹也是一堂堂的大爷们,居然连小孩子也比不上!”
吴庸从地窖上面跳下地道大厅,瞧见周雄和黄炳两人惬意的模样,忍不住怪叫起来说道:“哟呵,你们两个倒是惬意的很啊,瞧瞧,都成了监工头了,是不是闲得慌?要不要兄弟我跟大人说说给你们加加担子什么的?”
周雄瞧见吴庸一脸妒忌的目光,点头哈腰地恭维着说道:“哎呀,原来是吴兄弟!你这是什么话呢?咱们哥俩个不是累了歇歇吗?你不信可以问问那些小孩子们,来来,吴兄弟,坐坐!”
吴庸从身上拿出七八贯铜钱,扔到铜钱山后拍拍屁股坐到周雄隔壁,也不客气地拿起桌面吃剩的半只烤鸭啃了起来,忙碌了大半天他也累了,特别是跟那些背后开始出现的跟踪的人抓迷藏,看来有人开始注意到他了。…。
吴庸掏出一张地羊皮形图摊开桌面,油腻腻的嘴啃着烤鸭肉说道:“你们尽快挖一条通道到兄弟我屋子底下,大致位置兄弟我已经标记好了,这是长安城大致的地形图,事情有变现在兄弟我那也不怎么安全了!”
周雄闻言顿时愕然片刻,瞧见吴庸一副认真的模样,周雄谨慎地问道:“吴兄弟,难不成发生什么事了?呃…好,挖到你那边少说也要五天时间,只能钻狗洞那种,这是最快的办法了!”
黄炳瞧着羊皮里的长安城地貌,一副地质砖家的表情估算着说道:“嗯,没错,虽然长安城地势平坦,可周围几乎都是岩石居多,顺利的话五天时间,不顺利的话少说也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毕竟是狗洞大小的容纳不了那么多人同时开挖。”
吴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说道:“也罢,你们速度点就是了,现在开始有人跟踪兄弟我了,今后兄弟我不能在送钱过来了,贪污也到此结束了,兄弟我哪里还有大人和自己的钱没法转移了,只能靠地道全部转移到这里来!”
周雄一手摸着自己下巴开始拉扎的胡须,点着头说道:“好的,没有问题,吴兄弟,此事你最好跟大人商量一下,竟然情况有变,那么兄弟我们两个现在马上开工,暂时没有办法招呼你了!”
吴庸拍拍油腻的双手,把剩下的烤鸭骨架丢到一边,拱起手客气地说道:“兄弟我的事全拜托两位了,挖通之后兄弟我自有重赏,兄弟我先行告退了,大人那边还要过去知会一声,祝你们好运!”
秦府,李丽质坐在大厅里等候着秦寿的归来,大厅外面十名皇宫侍卫笔直站立两边,过往的家仆和婢女们纷纷好,秦夫人坐在一边陪着这位大唐长公主,心里纳闷着秦寿这个家伙怎么那么有女人缘?
李丽质双目好奇地打量着怪异的铁疙瘩火炉,长长的烟囱一阵延伸出窗外,火炉里面烧着熊熊的火炭,火热的铁皮散发出来的热浪熏陶着整个大厅,产生二次热能就算不关闭大厅门一样可以感受到暖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