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解决他也不敢贸然离开,那公子哥身边的两个兄弟又惊又怒的看着姬靖远:“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这是赤城知县的公子!”
姬靖远不屑的一看,“不过是小小知县,他的儿子却如此欺人实在可恶!”
“你——”
晨夕摘下垂纱斗笠,在秋风吹拂下,那一头红发随风飘扬,蓝色的眸子冷冷一瞥,那几个公子哥都震住了,僵硬了好半会才吃吃的喊道:“赤阳公主!”
晨夕看着他们微微一笑,“我今日有一次见识到了夏国的公子哥们是如此的仗势欺人,真是有幸啊!”
三个公子哥齐齐磕头,颤声求饶,“公主恕罪,我们只是开玩笑,绝无欺负百姓之心!”
赤阳公主在夏国的都城可是分外的家喻户晓了,虽然被送来夏国做人质,可是,谁不知道赤阳公主手握十万精兵,名下还有自己的领城,涯女国的曦城就是涯女国的女皇特意赏赐给赤阳公主的都城,就在夏国的边境,她的十万精兵也是在曦城呆着。
而赤阳公主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怒不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惹怒了她人头落地。
“只是开玩笑么?可你们吓到了他们怎么办?”
“公主恕罪,小的一定给他们安抚费,十两银子安抚费可好?”那原本被姬靖远踢飞的知县家的公子偷偷打量着宫晨夕。
这一看眼睛都直了,那火红的长发随风飞扬看起来不但不妖孽,反而有一股逼入的气势,尤其是那双蓝色的眸子,仿若宝石一般耀眼,让人不敢亵渎。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赤阳公主,他痴了!
刘若杨发誓他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震住了,晨夕低眉看着他笑了笑,这一笑,让他魂都失了。
“说到做到,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小的一定做到。”刘若杨挥挥手掏出十两银子马上让小厮给了那对父女,
方茕茕的父亲有些犹豫,“公主,草民也没什么事情,这事就算了吧!”他可不想拿知县公子的银子,烫手啊!
“叫你收下就收下吧,算我赏赐的。”
“这——”他犹豫了一下在姬靖远的示意下才慢腾腾的收了银子带着女儿回家了。
晨夕看了那些依旧跪着的人,秀眉微颦,“都起来吧,出门在外不必拘礼,只要别欺负无辜的人就好。”
“是,谢过公主。”
一行人爬起来战战兢兢的看着前方的女子,晨夕却再度戴上了垂纱斗笠,“你们该干嘛还干嘛去,别打扰我欣赏湖光山色。”
“是。”
刘若杨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赤阳公主,恨不得风儿吹起那垂纱让他再看一眼那面纱下的容颜!
姬靖远发现他的眼光不悦的皱起浓眉,轻咳两声,刘若杨看到姬靖远那淡然素净的模样心中一动,这人一定是赤阳公主的夫侍之一了,听说赤阳公主的六个夫侍皆是人间美色,看这男子也实在是俊美。
跟他比?
似乎没得比啊!
垂头丧气的和自己的兄弟一起离开,那张扬的红发、蓝宝石的眸子却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公主,是不是该回去了?”
晨夕静静个坐着,不知道是真的欣赏此地的湖光山色还是在透过这里的风景看别处的回忆,姬靖远话她根本就没有听到,只是抱着膝盖痴痴的望着前方……
姬靖远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有些无奈,不过长久以来的疏离和厌恶让他不想过于接近她,所以他保持沉默了。
忽地,晨夕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了。
晨夕窘迫的摸摸脸,幸好遮住脸了,刚刚不知怎么的竟然打瞌睡了,回头看了如木柱一样依旧站在她身后几丈之外的姬靖远一眼,她忽然不悦了,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了他不喜欢她!
可是,有必要对谁都温和,对她就板着脸吗?撅撅嘴,她脆声道:“把你的披风给我。”
姬靖远呆愣了一下还是解下披风了,晨夕拿过来往身上一裹,然后堂堂正正的睡在平坦的大石头上了。
姬靖远傻眼了,这、这——
光天化日,荒山野外的,居然大刺刺的睡觉!
裹着披风,晨夕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之中她微微蜷缩起身子,仿若一直猫。
姬靖远听着那匀称的呼吸声真的不能淡定了,这真是太刺激他的认知了!
“咦,本公子特地搬来的大石头怎么成全了他人了?”
忽然,一道惊异声打破了姬靖远的沉默,他转身看着来人,目光蓦地一紧,这人一身黑衣,面容温文儒雅,可眼底却是冰冷无情,一看就不是善类!
眼见男子要靠近大石他伸手拦住,“阁下请留步,我家主子在休息。”
黑衣男子淡淡一笑,“可这是我搬来钓鱼的石头。”
“借用一会自会完好无损的归还。”
黑衣男子目光在大石上蜷缩的身影流连了一会,看身材知道是女子,不过,面部都被一顶斗笠给遮住了,唯一看到特别的就是那露出的几缕红发。“我眼下就想钓鱼,还是请你家主子起来吧!”
姬靖远直接用身体拦在了黑衣男子的面前,“主子刚睡不久,希望阁下稍候,钓鱼不一定就要选择此处。”
“本公子就爱此处了!”
“在她醒来之前你不得靠近!”
黑衣男子勾勾唇,“你倒是有趣的,有本事拦住我再说吧!”
一言既出,二人就赤手空拳的在岸边打斗起来,你来我往,越打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