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把粥喝了,陈嬷嬷催了呢。”萍儿把那粥堆在叶姻脸前,却见叶姻“哦”了一声,魂不守舍道:“我不吃了。”说着,站了起来,转过身向里间走去。
“小姐,你这是去哪儿?”萍儿忙追了过去,搀着转过身来道“小姐们都在外面等着呢,陈嬷嬷人都来了。”说着,正了正叶姻的衣衫,把那绣字符放在叶姻的袖子里,道:“小姐,这是老太太给你的,说一会儿子才艺表演完了,把这个献给太后,图个欢喜。”
叶姻低头看了看那绣字符,只觉得心中更是烦闷,抬头问道“能不能不去?”
萍儿瞪大了眼睛,与隋氏对视一眼,见隋氏皱了皱眉,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坦。”
“对,对,我身子不舒坦,”叶姻仿佛十分庆幸找到这个理由,道:“我头晕,我眼花,我神经病犯了,我不去了。”她嘴唇抖动着,一点也没有说笑的意思……
若是选上太子妃,发现不是原装的,妥妥的不作死不会死!说真的,她倒现在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有本能地逃避,忽听庆元出口道:“主子,这个时候这么做太明显了,去是要去,想选不上有很多法子。”声音里有劝慰,有遗憾,还有着深深的惋惜。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姻点了点头道;“好。”转过身就向殿门走去,萍儿望了庆元一眼,忽然低声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好像……庆元,你知道了些什么?”
庆元咬着嘴唇摇了摇头,道:“咱们做奴才的,不过随着主子的心意,我看主子的心意改变了,这才出的这个主意。”
萍儿听了这话,疑惑虽然不解,却也只能罢了,随着叶姻走出了门,隋氏却是脸色一变,眼珠转了转去,仿佛若有所思。
备选的时候,可以带着自己的丫头婆子,萍儿几个都跟着,见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陈嬷嬷数了数人头,见已经齐了,道:“主子们请随我来。”说着,当先领路,一路向慈宁宫逶迤而去。
“叶姐姐今儿的打扮又是什么讲究?”岳瑶笑着过来,拉着叶姻的手,悄悄问道。
叶姻怔了怔,低头见自己那一身绿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岳瑶见她那等摸样,有些奇怪,与薛月对望一眼,不再相询,两人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前面。
叶姻一个人低着头,慢慢尾随着队伍,脑袋嗡嗡直响,一直没有停息。其实她也不是不疑惑,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可当时自己是昏迷,并非昏睡,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明澈知道。若真的要验证确凿,只能找宫里头的稳婆来科学诊断,可真有什么,这是要花样作死吗?若是当做完全没有,那裙子与肚兜又是怎么回事?
心里烦乱之际,只能低着头随着那队伍徐徐前进,走到慈宁宫,与众人一起向贵人们行礼。
耳听太后问道;“怎么少了一个?”
陈嬷嬷出列道:“启禀太后娘娘,文媛忽然染疾,据说能过人,便连夜送回去了。”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发生了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叶姻若是在平时,便能判断这太后应该是想保住文媛背后的那位皇子,不想把皇家内争事务抬到明面上,只是紧接着是否会对那皇子下手,就看皇上的手段了,但是此时此刻,她方寸大乱,自顾不暇,根本没心思顾忌这些,只是低头皱眉。
“好了,开始吧。”太后点头道。
薛月徐徐走台前,对着贵人施礼,道:“请太后娘娘,贵妃、贤妃、淑妃、德妃众位娘娘御览。”说着,伸手呈上了一副卷轴。
宫女们上前给她一一展开,太后与几个妃子抬头观瞧,见其字迹风韵,似乎是行草,却又有颜柳风范。贵妃笑道:“小小年纪,独成一体,果真是不错的。”
太后也点了点头道:“怎么有点象哀家的字?”
德妃在旁边“噗嗤”笑道:“其实我也这么想来着,没敢说出口。”
听薛月道:“太后娘娘说的是,往日里娘娘赐给臣女家的里的字画,臣女见其字迹若仙,便起了模仿之心,正值学字之时,竟无意学了太后娘娘的一点痕迹。”
太后被这么一拍,倒是真的展颜笑了,道:“你这孩子……”
“学太后娘娘的字也十分不易呢。”贤妃道;“我们这笨的是学不来的,你这丫头倒也机灵。”
薛月低头道:“贤妃娘娘过奖了,臣女这样的,不及太后娘娘半分,不过是心生仰慕,学了个之灵片瓦罢了。”
太后抿嘴笑道:“瞧你这小嘴甜的,跟那叶丫头一般了。”
此言出口,人人变色,大家都能看得出太后欣赏叶姻,却不晓得竟到了这种程度。
薛月也是脸色一变,低头道:“不敢。”
“好了,好了,”贵妃出口打圆场,道:“太后,您觉得薛丫头这字画……”
“还好的。”太后点了点头。
薛月知道这关过了,吁了口气,叩谢而去。
陈嬷嬷点了点头,看着武华,见武华也不上前,而是对众位抱了抱拳,道:“臣女一直是野孩子,在边疆学了些武艺,想给众位娘娘舞一下,不知可否?”
舞剑?这个十分不常见,大家纷纷抬起头来看着武华,连台上坐着的娘娘,也都伸长了脖子,俯身看去。眼见武华脱了外袍,露出那短打打扮,一身干净利落,殿外的宫女献上了一把木剑,武华拉开了场子,一招白鹤亮翅,宛如月下佛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