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忍不住心说,看来这个史蒂夫博士为人还不错,至少知道取长补短。不像很多西医,有很强的排他性,不管中医是对是错。都不愿意去了解而一概否决。
陈争也从未曾想过要对自己的医术敝帚自珍,因此略略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见一见他也不妨,他现在还在咱们国内么?”
“不在了,”王教授摇了摇头:“说来也是阴差阳错,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告诉他你在美国呢。本来我要给你打电话,不过史蒂夫博士却说不用,而是自己急急忙忙就坐飞机回美国了,他说这样专程去见你,更显得有诚意。”
王教授随后又一摊手:“却没想到他刚回美国,还没等找到你。小陈老师你已经飞回过来了,所以没见到。”
“原来是这样,”陈争笑了一笑:“那也不妨,只要他想来见我,就一定能够见得到。下一次如果他再来找你,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了。”
王教授点头同意。
起来,外国的西医博士,想要和陈争取经,对于陈争想要弘扬中医的计划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
陈争早就有过一个宏大的理想。那就是等以后要让国外那些西医医学界的泰斗,全都拜在自己门下学中医。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这个研究心肾机能的史蒂夫博士做第一个吧。
看来等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还要先声夺人,让他对中医钦佩的五体投地才行。
陈争心中如此想着,打定了主意。
完了这件事,陈争见文黛还等在旁边,便问她说:“文黛,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偷懒啊?”
原来陈争前往美国前,又交给了文黛基本医术古籍,要让她牢牢背会的。
中医不同于西医,虽然无论中西医都要求很强的实践经验,但对于中医来说,与道家相关的理论基础相当之深。
如果不懂这些基础的阴阳五行理论,仅以病例来教学生,那学生就会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很难灵活应用。
而文黛虽然开始看过两本医术,可十分有限,到现在,她也才刚刚开始背《本草纲目》而已。
“大争哥,我当然没有偷懒了,你上次让我背的两本医书,我都已经倒背如流了。”文黛俏皮一笑:“不信你考考我。”
陈争还没说话,王教授插言说:“我作证,文黛她是真的用功,那几本基础医术,她每天都看,我也时常和她探讨,保证她一字不落地全都记住了。”
陈争呵呵一笑:“那就好,既然王教授都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必考了。”说完又赞扬文黛说:“好样的,果然聪明好学,我小的时候背这两本医书,可足足用了半年之久呢,没想到你两个月就背会了。”
“那还用说?”文黛嘿嘿一笑,但很快又皱着眉头,有点不太高兴,说道:“不过大争哥,我好赖也是拜你为师了,可你老是让我背医书,真正的东西还一点没教给我呢。”
“教,当然会教。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还有最后两本医书,你再背会了,基础也就算打牢固了。”陈争笑道:“之前不是说我要带你去参加援非医疗队嘛?到时候我整天带你在身边,从实践中去学习更高深的中医内容。”
“好耶!”文黛高兴的叫了起来。
这时,王教授忽然插言说:“说起了援非医疗队,小陈老师,我倒是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啊。”
“什么话?王教授但说无妨。”
王教授沉吟了片刻,缓缓道来。
原来在陈争出国的这几个月内,王教授因为招募中西医人员来知守堂任职,又见过了葛老几次面,谈话中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援非医疗队的情况。
到此时,援非医疗队成员的名单。
已经由各地医学会报上去了,只等着上面卫生部的批文。
如果顺利的话,恐怕就在新年过后两三个月内,就要启程。
时间上刚好就是陈争参加完香岗的金像奖,《太极》这部电影的宣传活动全面终止,其后说不定还能有一段时间的空余,档期上并不相互影响。
陈争还在心中说时间上安排的刚刚好。王教授又说道:“不过小陈老师,你真的要带着文黛一起参加援非医疗队?我劝你还是三思三思啊!”
“此话怎么讲?”陈争问。
“小陈老师,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一次援非医疗队的行程。我听说和之前不太一样啊。”
原来,以往援非医疗队,并不会去很多偏远的地区。而是一般都在非洲比较发达国家中的比较发达城市,驻扎在医院中,等着病人上门治病。
因为是出于援助,所以对非洲人民收取低廉的医药费用,有的甚至干脆分文不收。
但这一次援非医疗队,却大不相同,要走很多地方,去给那些贫穷落后的难民治病。
“小陈老师,而且我还听说,这一次援非医疗队。还要去一些战乱地区,甚至包括刚果和索马里等这些全世界最不发达的、最动荡的地区呢。”
非洲灾难深重,可说起刚果和索马里,这又是整个非洲之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