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红袖闺香>52、辟谣

“我可是听城里人说的,说那李墨就是李娘子偷情生的野种!”

高亢的女声尖锐且气势凌人,激起树下一片嗡嗡议论声。

“这个老虔婆!”裴三石恨恨地骂了一句。

李安然看到说话的那个妇人,年纪显然是有些大了,脸上都是皱纹,身材矮胖,鼓鼓的肚子彰显出她平日吃的很有油水。

她低声问:“她就是三叔婆?”

裴三石点点头道:“就是她,最爱东家长西家短地说是非,村里多少口角都是她惹起的。”

李安然默不作声,只管冷眼看着。

樟树底下一群妇人围着,中间是个挑着箱子的货郎。这样的货郎很常见,他们惯常游走于各个村落,兜售针头线脑,做些鸡毛换糖的小买卖。古时候信息不通,货郎走街串巷,知道的事情比较多,村里的妇人经常通过他们打听外界的消息。

今日这个货郎到清溪村来做买卖,照例引得妇人小孩们都围上来,小孩们自然是撒娇要糖果点心,妇人们则一面翻看是否有需要的东西,一面跟货郎打听城里的新闻。

最近这段时间,灵州城内的新闻无非就是程家休妻事件。今日护国侯府和忠靖侯府的事件自然也会是大新闻,但此事刚刚发生不久,还没传播到城外来。

既然提到了程家休妻,别的地方不知道,清溪村又怎么会不知道,被程家休掉的李娘子可就在村里住着呢,大家自然就会议论起李安然和李墨来。

于是乎,三叔婆便再次显摆起自己灵通的消息,说李安然如何偷情如何生子如何被夫家发现了休弃,说的有鼻子有眼,但没想到却遭到了货郎的反驳。

“嗤,三叔婆,你听谁说的?谁说李娘子偷情通奸了?”

货郎十分不屑地撇着嘴。

三叔婆瞪眼道:“城里都传遍了,要不是李娘子红杏出墙,程家老爷怎么会休了她!”

货郎道:“才不是这么回事呢!程老爷休妻,那都是受了狐媚子的迷惑!”

“哟,这又是怎么说的,什么狐媚子?”

村妇最是爱这些听这些大户人家的艳闻丑事,一听货郎的说法跟三叔婆有出入,立刻便起了兴趣,纷纷追问起来。

货郎便在货箱上一坐,道:“这事儿城里人都知道,那程家老爷三年前跑去京都,把李娘子这个新婚妻子扔在花堂上,把程老夫人也给活活气死了。那李娘子三年来操持程家里里外外,真是称得上贤妻良妇,可是程老爷却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就在年前带了个狐媚子回来,一进家门就先说要休掉李娘子,要让那狐媚子做程家的当家夫人。”

三叔婆立刻插嘴道:“我说什么来着!肯定是李娘子自己德行败坏,否则程老爷能休了她!”

货郎呸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李娘子清清白白,别说程家上下仆人,就是程家商铺里的那些掌柜活计,谁不夸她一声好!”

三叔婆嘴硬道:“她要真有那么好,程老爷怎么会休她。”

“就是啊就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村妇们都急不可耐地催促货郎。

货郎道:“李娘子虽然行的正坐得稳,可偏摊上程老爷这个白眼狼糊涂虫。你们是不知道,程老爷回来那日我正巧在程家门外做买卖,瞧得真真的,他带回来那个姓姚的女人,啧啧啧,一看就是个厉害的。”

“听说程老爷一进门,那姚氏就先指着程家上下骂了一通,说李娘子霸占家业,架空了程老爷,是要反客为主居心不良,还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哦哦牝鸡司晨!”

“啥,啥,啥叫牝鸡司晨?”

村妇们都听不懂,有点傻眼。

货郎得意道:“不知道了吧?我可是从人家读书人嘴里听来的,牝鸡呀就是母鸡,说的是母鸡抢了公鸡早晨打鸣的活儿,你们想想,母鸡打鸣了,公鸡干什么,岂不是内外不分了么。”

“哦,这么个意思啊。”大家纷纷表示明白。

“你们听听这个话,明明是程老爷自己把程家一扔三年,还气死了自家老奶奶,李娘子还替他给程老夫人送终呢。咱们平头老百姓还懂个知恩图报,程老爷那真是忘恩负义的,李娘子替他管家,他还反咬人家一口,寒冬腊月把人家赶出家门,你们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货郎说得义愤填膺,大家听了,不由自主地纷纷点头。

李娘子真是对得起程家了,不说别的,就单单替程老夫人送终这事,就该叫程老爷感恩才是。

货郎又道:“其实说起来也是程老爷被那姚氏给迷得神魂颠倒,什么都听她撺掇。你们想,这程家是灵州首富,那姚氏当然眼热这份家产了,但她要是不整倒李娘子,怎么做当家夫人呢。至于什么偷情了通奸了,简直都是屁话。不说程家,就是他们那一带的左邻右舍,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那李墨是别人扔在程家门口的弃婴,李娘子可怜他才收养在程家认了义子。李娘子若是通奸,程家上下难道会不知道?当时程老夫人还活着呢,她会允许李娘子在程家生下野种吗?真是荒唐!”

这货郎跟程家和李安然都无亲无故,大家自然不会怀疑他是故意为李安然说话。况且他说的合情合理,比三叔婆的说辞更加详细,大家自然更信几分,当下口风都开始转变起来。

“原来是这样,那程老爷真不是个东西。”

“我就说嘛,那李娘子看着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怎么会做这种丑事。”

“那姚氏也是个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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