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邻扑于身下的不作他想,除了夜没有别人。
在看见那如闪电般的黑色身影出现,鲁达玛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那感觉就像一脚踏空,正要坠入悬崖的时候,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了回来。
鲁达玛速迅的闪到安全距离。
她想告诉夜,自己很好,没有事情,可是看着夜与大邻那剑拔弩张的样子,她禁了声,怕夜受到她的影响而分了神。
此时的夜是近乎疯狂的,那种自己的宝贝被觊觎的感觉令他如锋芒在背。这感觉和与雪在达玛面前争风吃醋是完全不同的。
他恨不得将大邻撕扯得粉碎。
大邻本还想着可以抱得美人归了,谁知道夜突然扑了出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木愣。但也很快作出了反应,自夜锐利的爪下挣脱出来。他与夜对峙着,随时准备迎战。
这样的场面在春天这个春心萌动的季节实在是太常见了。
连平常性情温顺的草食性动物都要头抵头、角抵角,拼一个媳妇儿带回家生娃儿,更何况豹人!
在这片山林中,经常可以听到雄性豹人为显示自己的强悍,为博得美人心,在角斗中所发出的咆哮与嘶吼。
鲁达玛本不欲往这方面想,但是,结合这些时日以来大邻的反常,再看今天夜的表现。鲁达玛知道,自己当了一回货真价实的“红颜祸水”。
话说,这真滋味不怎么样。
她远远的站着,看着夜与大邻相互跳跃、飞扑、抓挠、撕咬,并夹杂着嘶吼与咆哮。鲁达玛想大吼一声“大邻你没戏!我看不上你!”
却也知道,喊了也白喊,如果自己的语言他可以听懂,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乌龙事件。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豹人的方式来解决。
让夜打败他。
既可以成全夜的骄傲,又能让大邻死心。
只是,鲁达玛担心夜会受伤。
而事实证明,鲁达玛的担心是多余的。
大邻虽说凶悍,却是在山林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
这片山林可以说是豹人族群的聚居地,除了暴雨季的时候会有外来避难的凶兽会引起争斗外,这里和夜长大的地方相比,几乎可以称之为“乐园”。
所以,大邻如何会是自小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夜的对手。
夜的攻击,有着自巨狼那里学来的凶残,一招一式中却又带着猫科动物与生俱来的优雅。
很快,大邻便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他又勉强支撑了几个回合,狼狈跳出夜的可攻击范围,半匍匐于地面,头部压低,自喉咙中发出一种鲁达玛从未听到过的声音,低沉而沮丧。
大邻认输了。
但是,夜似乎并不肯放过他。
夜的眼中透露出肃杀的狠戾,他咆哮着便要飞跃过去……
“夜……”
鲁达玛发出声音阻止。虽然大邻犯了夜的忌讳,可也不至于到了死的过错。
夜听到鲁达玛的呼唤,飞身回来,化了人形态,一把就将她搂在怀中。幽深暗紫的眸子散着淡淡的寒气,阴霾的瞅着大邻。他大邻傲娇的呲了呲牙,将怀里的鲁达玛搂得更紧了些,如一个帝王一般,在宣告主权。
脖颈处一道伤痕随着他的动作滴着血珠。
鲁达玛看着心疼无比,拿出小方毛巾轻轻帮他擦拭。
大邻深深看了鲁达玛一眼,见她并未给自己一个关注的眼神,神情黯淡的离开。
夜虽打了胜仗,却也未见他有多高兴,眼神阴郁的似能掉出冰碴子。不论何物,可要靠近鲁达玛三米以内,他都如猎犬一般露出尖利的森森白牙,随时都会扑上去将其咬死。
雪感觉到夜是真的很生气,所以乖巧的不与他争宠。
夜在“捧醋狂饮”了十几天后渐渐地恢复正常。
此事之后,鲁达玛再也未见大邻来与他们交换食物。因为住得近,偶尔可以看到二邻的身影,不过,他也不再和他们交换食物。
鲁达玛猜想,这十之有九和夜有关系。
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鲁达玛觉得还是互不相干的好。不然,哪天夜的醋劲儿一上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自打出了大邻的事件,夜心里不痛快,晚上也没少了折腾自己。
鲁达玛隐隐的感觉,夜每次拥着自己缠绵起伏,都似在寻找一种安全感。他应该是很怕失去自己,就像自己害怕失去他一样。
渐渐的,鲁达玛发现,什么避孕啊,安全期啊,她似乎都不再放在心上。
或许拥有一个夜与自己的孩子也挺好的,不论他是人类也好,是豹子也罢,或许也可能是一个兄物。但是,鲁达玛觉得,只要他们爱他,那么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想通了这一点,鲁达玛对于夜每晚的纠缠不再被动接受,开始热情的迎合。
这样的结果换来了夜的欲罢不能。
鲁达玛后悔了。
知道她与夜之间的体力悬殊,还如此这般纵容、迎合,分明就是作死啊!
当春季过半的时候,鲁达玛的羊圈里,牛蹄羊的数量已有十五头之多。可以产奶的母羊也增加到了八头。
羊奶多到了喝不完,鲁达玛的心思就又活分了。
她让夜做了一个半人多高的大木头桶,再用一根粗长的木棍,在其一端呈十字状,订上两个比木桶直径略短一些的长条木板。
将羊奶倒入木桶中,用订了木板的木棍用力上下捣弄,每天大约二百来下,几天后,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