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日风清气爽,小诺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发呆着,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吵闹声,便不由得走去观看。
茅草屋中间镶嵌着一个时间久远的木门,它死死地关上了,像一只蛤蟆卡在那里,动也不动,里面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想推开一个缝让自己看一看,可是那门只要轻轻一动就会发出沉重的哀叹声,惊动里面的人。
她只得倾着整个身子,把耳朵贴在木门上听。
“我说过她不是凌梦华,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凌梦华早就在一年前就死了,我亲眼看见的。”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阎宇卿,她再熟悉不过。
“不,她没有死,她就是凌梦华,我要见她,你让我见她,你要是不让我见她,我就死给你看。”
凌梦华愣了愣,有些出神。
这声音,那么熟悉,难道是雪岐,对,是雪岐。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终究还是没有推开那道隔着彼此的门,她冷静下来,静静的听着。
阎宇卿:“你想死,那还不容易,要不是朕觉得你是一个好杀手,你早就追随凌梦华而去了。”
雪岐“你说什么?难倒你把我留下来不是为了找到凌梦华。”
阎宇卿大笑起来,讽刺地说:“朕找她,真是好笑,朕可是早就希望她死掉呢,她杀我最爱的女人,夺我国土,家仇国恨,我如何不希望她下十八层地狱。”
雪岐:“混蛋,闭嘴,不要再说了,停住。”
阎宇卿“凭什么不让我说,你是害怕她听到吗?我早就试探过了,她又不是凌梦华,我说什么,她又能怎么样呢?”
雪岐大吼“混蛋,我杀了你,我替她报仇。”
阎宇卿冷笑一声“哼,找死。”随即一掌打过去,只听里面“啊”一声惨叫,随即而来的是惨烈的撞击声。
小诺一把推开木门,闯了进去,只见阎宇卿冷冷的立在原地,不远处的跪在下面横躺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她认得她,那么熟悉的身影,那是她的雪岐。
此时她的世界仿佛停止了,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跪在地上大喊着雪岐的名字。
阎宇卿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她嫌弃的甩开,用凶狠愤怒的眼神看着他,她恨不得杀了她,可是她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阎宇卿突然笑了。
她愤愤的站起身来,对着那个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说:“我要你的命。”
此话刚出口,身后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阎宇卿笑着:“凌梦华,小诺根本就不是你的名字,话说你起名字可真没什么水平啊。”
凌梦华越听越气,她撕心裂肺的向他喊着:“你害死了她,还跟我开玩笑,我要杀了你。”说着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就向他砸去,幸而他躲得快,雪岐急忙上前拉住她。
见雪岐拉着自己,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随即狠狠地抱住她,雪岐正幸福的要抱住她,却突然被她推开,边向后推着边说:“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对不对?”
雪岐急忙上前解释“不,你听我说。”
凌梦华摆摆手:“不,什么都不用说了,雪岐,你竟然和她联起手来骗我。”
雪岐“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可知道他整整找了你一年,可是你却装作不认识他,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逼你承认你是凌梦华。”
凌梦华:“所以,你站在他那一边了吗?你走,走啊,我永远都不要在见到你。”
雪岐震惊“你说什么?”
凌梦华大吼:“滚,都给我滚。”说着便把二人往外推,待房间只剩下她一人之后,她才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流着泪。
雪岐对着面无表情的阎宇卿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阎宇卿目光呆滞却略带关心的看着木门里的风景,即便眼前除了一张门什么也看不见,他依然眺望着。
第二天晚上阎宇卿喝的烂醉回来,他只知道借酒浇愁,却不懂借酒浇愁愁更愁,回来之后,茅草屋上面沾着喜字,木质门阑上挂着红布,他疯掉似的死抓着孝天的肩膀,问道:“这是做什么?谁要成亲,谁?”
孝天低头不语,其实他明明知道,孝天穿着一身大红的新郎服,他还要抓着他问谁要成亲,这不是看着银子还问银子在哪里吗?
他大步走到凌梦华的房间,直接将门踹开,闯了进去。
大娘正在给凌梦华梳着头发,脸上的胭脂都已经涂好,大红的嫁衣虽然简单,但是在她的身上却是格外的妖娆,像是降临人间祸害苍生的妖精。
她长发及腰,柔顺的披在肩上,他曾经多么贪恋她的发如墨,可是他竟然忘记了她。
他讽刺的歇斯底里的笑了声。
“凌梦华,你到底要穿几次嫁衣,嫁上几次?”
凌梦华站起身来,笑颜如花。
“公子,小诺是第一次嫁人,况且孝天是小诺最爱的人,小诺为什么不能嫁与他?”
阎宇卿“什么?你爱他?你是凌梦华,不是什么小诺,你昨天已经承认了啊。”
小诺温婉的说了句:“公子认错人了。”
大娘急忙走上来,推着阎宇卿:“公子,你还是出去吃酒吧,这新娘没出嫁之前是不能见到男人的,否则会不利的。”
阎宇卿一把推开大娘,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凌梦华急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来,狠狠的道:“你再这样无理,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你若是想喝这喜酒,便安分点,若是不想,我劝